5、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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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小姐绝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然而老管家总是无比高明，以连自己小主人都感到惊叹的情报来源，在她无精打采坐在餐桌前喝完最后一口牛奶的同时，开口说道：“昨晚那场烟花已经上了报纸，小姐，虽然我认为您早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但神通广大的记者显然捕捉到了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惊喜。”“嗯哼——”

即使在如今信息化的时代里，韦恩庄园依然订阅了大量的报纸。很早以前，这些散发着新鲜油墨气味的报纸往往在庄园主人等待家人晨起早餐前被一一翻阅，但年轻一代总有自己的喜好，布鲁茜虽然保留了阅读报纸的习惯，但阅读地点比起壁炉旁她更青睐书房的沙发上。

原本的打算是回卧室睡个回笼觉的人闻言立刻精神起来，“我看看……”她兴致勃勃地拎起报纸，“我可不信那些事后机灵的鬣狗居然会突然精明起来——”

话语戛然而止。

没什么新意的纸质上，被一团团方块字包围的中央的照片上，烟花绽放后冷凝下来的断壁残垣之中，位于不起眼的某个角落处，似乎有一团阴影露出了一点异样的轮廓。

只要对人体工程稍微了解一点的人，都不会对那种‘非人’的人工异样感发出质疑。

而她昨天外出路过那里，闻声前往调查的时候，分明是两个黑帮就‘货物’的归属问题进行了场争端，只是太过火，以至于原本条件还算不错的私人港口化作了焦土。

等她去的时候……全部的‘异常’都全无踪迹，所有线索被处理完毕，只有正常得不能更加正常的火拼场面。

那里必然有第三方的介入，甚至更多——但问题是，最开始的多方碰撞究竟是巧合还是蓄意的。

种种思绪纷纷杂杂，原本单方面整理完毕的结果出现波折，这种超出掌控的感觉并不好。

捏着报纸的手指慢慢缩紧了，布鲁茜的眼睛在长篇累牍的废话上一目十行的掠过，片刻后，她抬起头，对着正试图在被擦得锃光瓦亮的餐桌中央摆放一束鲜花的阿尔弗雷德不可置信喊道：“老天！这群蠢货居然说一切的起因是因为外星人突然登陆卸货港口于是和当地武装分子发生了剧烈的冲突——”

上一次奇瑞塔人的入侵风波还没消退，到现在为止纽约被毁过的地方那里新建材味道还没散，就连纽约那堆超级英雄都还在老老实实蹲家里玩自己呢——连个照片都没有真当随便胡扯不用负责吗。

更何况，外星人出现在哥谭这种消息，无论是真是假，都不是好消息，而是意味着相当、相当大的麻烦即将来临。

究竟是追求噱头还是另有目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编辑者的智商姑且不提，”纯粹的蓝色里似乎有火光在闪烁，她阖了阖眼，慢慢敲着手指，冷笑着继续说道：“能允许让这种东西发行的家伙，脑子是被钞票和油脂给腐蚀光了吧？不管怎样，想到我居然和这种家伙共同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就无法忍受——阿福，我一定要联系我的助理，问他能不能把这家报社搞定。”她毫不客气地说完，就扔下报纸转身打算去拨打电话。

“小姐，您需要冷静一点。”将花朵一枝枝细致摆放完毕，管家先生理了理自己平整的袖口，轻声道：“理论上，您现在可是正在草原上与狮共舞乐不归乡，同时还试图去河里给鳄鱼拍照找刺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