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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对舅父来说,也不算是坏事。顾承显然也是此意,然而刚举起酒杯,襄王就冷笑出声:“怎么着,眼下当上了丞相, 就不将本王放在眼中了。 敬杯酒连座位都不舍得离开, 想当年你还是凉州刺史的时候,不是还跪在本王的面前, 求本王放你一马。”
襄王话落,众人当即打量起两人。
若是刺史,对一个王爷下跪也并非是什么奇事。
但是如今顾承是丞相,然而襄王却再次提及此事,显然是有意羞辱。
顾承动作僵在那里,面上有些沉怒。
许晚歌刚想开口说话, 就听到一声沉咳,抬头看去,见是上官邺。
上官邺对着她摇头,无声警告。
许晚歌攥紧手掌, 还是决定站了起来。
然而还未待她有所反应,顾承便就站起走上高台,站在襄王面前举起了酒杯。
“王爷, 我敬你。”
然而襄王却是视而不见, 转头看向皇上:“皇上,再次回到皇城, 当真是回到了家一般。”
“皇城自然是你的家。”
皇上给面子附和了一声, 然而顾承却是僵在那里,周围更是不断传来嗤笑。
许晚歌如何受得了这些,当即站起走上中间俯身:“皇上,还有一支压轴舞,晚歌要亲自去监督。”
皇上看出来许晚歌是为顾承解围, 当即准了,又示意襄王:“朕与顾相要一同敬你一杯。”
皇上亲自敬酒,襄王也不得不饮下。
半晌,几个身着男装的舞姬入场,皆是手执精致宝剑。
许晚歌落座,见自己舅父已经坐在身侧。
舞姬们一场舞舞的英气逼人,与第一场一般,带给众人不同的视觉享受。
许晚歌一支注意着襄王神态,见他面容一直挂着不屑。
待他刚放下酒杯的时候,许晚歌便朝着他举起了酒杯。
襄王显然有些惊讶,但是对于一个晚辈,却是轻蔑放下了酒杯,丝毫不将许晚歌放在眼中。
许晚歌也不介意,抿了一口清酒放下。
“索然无味。”
襄王了冷哼一声, 显然是对此舞很不满意。
顾承刚想为自己的外甥女开口,自己的夫人就拉了拉她。
疑惑转头,见许晚歌也摇了摇头。
随着一众舞女对着皇上方向下跪,一舞才算是结束。
许晚歌走上前去,俯身开口:“皇上,此舞唤作忠义。第一段舞,诸位姑娘皆由战场上我大召百万雄师化身而成。纵然刀剑无眼,战场无情也只亡不降,只为百姓无忧。
第二段舞,诸位姑娘由大召百姓化身而成,大召风调雨顺,他们赞扬明君。天灾人祸,他们信奉明君。她们发簪为日月,而于我们而言,帝为阳,后为月,天下苍生皆系日月。
这第三段,诸位姑娘皆由百官化成。或高或低,有好有坏。手握滔天权势也好,随波逐流也罢,臣子永远势君为天,犹如信徒信奉神明。敬奉于心,视已为蚁。”
许晚歌嗓音清冷,响彻整个大殿。
这一番话, 听为奉承,却听的人心潮澎湃。
皇上面容沉稳 ,只是挥了挥手,沉声开口:“赏。”
“多谢皇上。”
许晚歌俯身谢恩, 襄王却是轻哼开口:“皇上,这小丫头倒是伶牙俐齿,
只是却有些阿谀奉承。皇上应该听的是忠言,而不是这些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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