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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得救了?
空明茫然的捏了捏裤兜,里面的竹玉符的确已经不在了,岐玉给他的竹玉符救了他们一命,一个元丹境的邪道,岐玉随手接了片竹叶给他就解决了。
看着不远处瘫倒在地上的大概已经死了的沈洲,空明挪动脚步小心的走了过去,看着地上苍白的青年人,失去了缠绕包裹着他的黑气之后他看上去才有些像照片上那个神态温和的男人,只是皮包骨头的瘦得夸张,身上的破漏程度也不能用受伤来形容,简直是皮肉裹不住骨头。
男人缓缓的睁开了茫然空洞的茶色双眸。
空明畏惧的退后一步,众人也都退避的半步。
沈洲似乎在想事情,眸子低垂着逐渐开始一点点睁大,眼神从茫然变成了惶恐震惊,但那只是片刻,他又笑了起来。
和之前的笑全然不同,苍白的脸上带着不合时宜的愉悦且安心的笑容,弯起的双眼泛着泪光。
唐装大师疾声斥责:“妖道!你丧尽天良害人无数,现在被打回原形,还敢发笑蔑视我们?”
沈洲没有理睬他,费力的转动血肉剥落的脖子,直直的看向空明,他的嗓子很干哑:“我被净化了?你怎么做到的?”
“我...就念了念经。”空明答应过岐玉绝不把他的存在泄露出去,硬着头皮在吴渡音和沈洲疑惑的目光下撒了这样没有信服度的谎。
可是事情是空明做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岐玉那种层次的力量他们也看不出什么眉目来,真假都随便空明说。
沈洲楞了一瞬,又一次笑了起来,无奈的,喜悦的,带着悲伤和悔恨。
他的眼神太复杂了,空明不知道人为什么会有这样又难过又开心的神色。
沈洲将目光投在空明身上,他用着干哑的嗓音对空明说:“我想拜托你帮我去救一个人。”
“救谁?”空明下意识的反问。
布袋神婆的暴脾气炸了:“救啥救,你这挨千刀的邪道!就算你是救就国家总统都不中!”
郑报国问他:“白嘉?”
“对,白嘉,我的一个朋友。”沈洲在说他这位朋友时瘦骨嶙峋的脸上露出了和照片相同的和煦温柔。
“他在C城XXXX附属第一医院,XXXXXX,X-X-3,拜托了,把我的元丹给他。”沈洲慢而熟稔的念出了那一串地标与数字,唇齿轻轻相碰,咬字异常温柔。
透明的元丹从沈洲破漏的小腹浮起,他凝视着这颗被净化得如同琉璃一般纯粹的元丹:“去救他。”
元丹离体的片刻间,沈洲的□□迅速的凋零了。
皮肉腐烂时依稀还能看出他嘴角无奈的笑意。
“我还没答应你。”郑报国凝视着地上凋零成一滩薄灰的沈洲,伤神的捏了捏山根。
空明也还没答应他,可是他就这样把元丹推离出身体死亡了,不知道郑报国是怎么想的,但是空明却是不得不去了,至少他要去看看那个白嘉是谁,是不是值得救的人,如果是坏人或许他可以决定什么都不做,但如果那个白嘉是个好人他就必须要救他。
沈洲的确做错了很多,但承载着力量的元丹无法被定论对错,而他的生病的朋友也不一定有错,虽然沈洲是个大坏人,但人之将死,最后一件事终归想的是救人而不是杀人。
郑报国对着浮在空中的琉璃一般净澈的元丹伸出了手,元丹却避开了他的手落入了空明的掌心。
空明合拢手心握住了元丹:“这件事,我要去做。”
郑报国打量一眼空明:“我陪同。”显然他俩对彼此都没有那么放心。
走出这个差点让他们转世再生的小山洞,看见明朗的阳光穿过树叶落下来的光斑都是不真实的恍惚感,他们刚才是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才活了下来了。
只要一想到活了下来,空明脑海里就无限的出现岐玉的脸,从盘山公路掉落山崖到浊秽浪潮中的竹玉符,他真的是全凭岐玉才活到今天。
回程的路上,只有他们六人加上老道士的小徒弟坐上了这趟回到丰都的车,老道士则躺进了冰棺里在后面慢慢被运回丰都。
空明手里紧紧握着沈洲的元丹一直没松开,他与吴渡音两人都还在心有余悸的回忆着刚才的事情。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世上会有这样厉害的修行人,吴渡音也一直以为像她这一类的就是最厉害的了,毕竟她们有着常人无法拥有的法器,在这难以修行的世界她们的起点已经高于很多修行人了。
可是沈洲反其道而行,在灵气稀薄的这个世界反而用炼化生魂吸收怨愤等手段杀出了一条血路,虽然作法不可取,但是吴渡音承认,她喜欢这种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的精神。
而且空明念经的效果一次远比一次厉害,叶缘和郑报国也不是普通人的水平,她要是还想继续扩大并领导这个团体,就必须没有当领导人的资格也要创造资格。
回到丰都郑报国立即安排了去C城附属医院的车,吴渡音因为太累就歇下了,躺下之前嘱咐了一声让沈祗宁或者林才俊跟着空明一起去,她不放心空明一个人跟着郑报国出去。
换个角度来说她既担心空明的安全,又想要笼络一下郑报国,最能插科打诨的林才俊自告奋勇要前往保护空明并肩负起开拓队伍的责任。
两人坐在车后座,在前面开车的郑报国再后视镜里看了他俩一眼:“有内丹这件事别让道文化馆知道。”
“道文化馆会没收内丹吗?”空明问得直白。
“会接管。”郑报国换了个措辞。
空明看着前座把着方向盘的郑报国,那看来他还是挺想救白嘉的:“白嘉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认识他?”
“不认识,是个C城大一的学生,那个被杀的阴女就是他的同班同学。”
“他们不是没什么牵连吗?”
“就这么一点牵连,半年前白嘉出事故成了植物人,现在都还在病床上没有半点意识。”
“什么事故?”不会和沈洲有关吧?
“出门和朋友吃饭,回来的路上遇上酒驾引起的连环车祸。”
听起来郑报国已经把白嘉调查得差不多了,没有什么污点。坐了一个半小时多的车,到了C城又在城里绕绕弯弯的开了一会,到了沈洲和他说的那个地址已经晚上十点半了,医院里一片灯火通明,白炽灯管密集的散发着光亮,数着病房号到了沈洲说的那间病房门前,从玻璃窗口看进去,里面三个病床住了两个,靠里的是个中年人,靠窗的是个少年人,两人都是植物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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