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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穆的皇宫里增添了一种别样的气氛。余容青着脸,看着大殿外石阶上,年仅十六的王昉,袭了爵位,接了旨。

“咱们还杀吗?”副将紧了紧手里的佩刀,脸上的汗淌下,所到之处,涔涔的冷。

“杀。”余容咬牙切齿,死死盯着吊儿郎当大喊“谢主隆恩”的小子。气急败坏道。“杀个屁啊。”

宁都侯是正儿八经的爵位。再也不是他能够先斩后奏的王昉了。除非,他能在这宫门前光明正大的谋反。那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啊。

可惜了,天时不对。今日他能够调动的禁军也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

“余弃,你知道你哥为什么要在这儿堵我吗?”接了旨的王昉大笑着,拍拍身边的人,毫不在乎所有人早已经呆若木鸡,不言不语了。

“宁,宁都侯?”余弃结结巴巴,艰难咽了口口水,目光扫过这个癫狂又轻浮的宁都侯。

“子承父业,有毛病吗?”王昉高抬起下巴,睥睨道。转首望向余容,朝下下边的禁军们递了个轻飘飘的蔑视眼神。

“拿着一半不到的禁军还想堵本侯爷?”说着,一转身。大跨步往前而去。

顺便拽上了余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余弃咋咋呼呼喊着,生怕他哥手下哪个不长眼,一箭射过来,这位新出炉的宁都侯会毫不犹豫地拿他当肉靶子。

“放心。他不敢。是不是啊。靖国公?”王昉仰着天,颇为夸张地大笑着。毫不忌讳余容已然忍到极致,面容堪比吃屎的难堪。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余容深吸口气,眼神炯炯,望着王昉淡然道。“侯爷得知道,此处离宫门,还有段距离。”

“哥。”余弃吓得声音都在打颤,忙巴住王昉的衣角,抖抖索索道。“你们要干嘛?”

“还不懂吗?傻子。”王昉收了笑,拍了拍余弃的头。随后指着一众的禁军,狠狠呸道。“些个宵小,整日里怕是做梦都想着我爹下去。没想到吧,刚替你们弄下去个老宁都侯,转眼就来了个小宁都侯。你们这辈子都别想爬起来。”

当着人家举着的刀子面前,脸不红心不跳地骂人家宵小,敢这样的,也就只有王昉了。

余弃惴惴不安看着王昉,略觉得自己怎么有点腿软。“过分了啊。”余弃捂着自己的脸,深深吸了口气,无力道。

这小少爷真是从不知道什么叫“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

“侯爷春风得意是一回事。可莫要欺人太甚。”余容紧紧捏着拳头。敛着眉淡淡道。

今日是他失策了。诱骗了王昉将王执废了,本想着,一举将王家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却没想到这小兔崽子反应那么快。新的宁都侯出炉,除了没有虎符,便是另一个王执,于他们,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了,虎符。余容眉头轻轻舒展,眼皮一垂,挥了挥手,示意围拢着的禁军们散开。

没有虎符的宁都侯,便是被拔了牙的老虎。便是放他离开,又有何惧?

“怕什么?”王昉打着哈欠,拽着余弃大步往前走,瞧都不瞧周遭余容带来的人。

眼睛一扫,心里自然有了数。直到走到了宫门口。才挑了挑眉,高喊道。“靖国公知道为何您只能带来一半的禁军吗?”

“愿闻其详。”余容站在原地不动。微微仰着头,轻轻一笑,沉谨道。

禁军本就不是他的人。便是这些年苦心经营,也只堪堪几许人手罢了。比之一半,还要差些。

不过这事情他一个人清楚便罢了。王昉那么清楚,便有些怪异了。

“自然是,另外一半,是我的人啊。”王昉毫不收敛地哈哈大笑着,一手拍着余弃的肩膀,一手打了个指响。

霎时间,宫墙之上,涌出一对人,依照同样的姿势,对着中间的空地。只不过,这回空地上,站着余容。

“侯爷可真是英雄不问年少。”余容扫了一圈,慢悠悠,抬起手来,叹服道。

方才刀剑之下,眼睛眨也不眨。待到出了门,才沉稳不落地拿出自己的杀手锏来。

余容便是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叹服,这位少年人,除了纨绔之外,有他爹的大将风范。

“还行吧。比你聪明那么一点点。”王昉嘿嘿笑着,倚着宫门道。

“既然小侯爷如此聪明,那我想知道,如此这般隆重布置,不仅仅是为给在下一个下马威吧。”余容着重咬着“隆重”两个字,眉毛皱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是自然,你们这些宵小也不至于爷我这般隆重。”王昉放了余弃,现在宫门口道。

天空湛蓝,流云飘过,屋顶一片金黄的琉璃瓦折射出点点璀璨光辉,投在朱漆的大门上,在王昉脸上流转着澄极的光芒。

“这禁军守着皇宫,是为陛下。”王昉对着殿宇前的明黄身影粲然一笑,眼底忽而泛起缱绻温柔。“这天下,这禁军,咱们这些人,尽皆陛下所有。”

不迟不早,刚好出来的赵礼正看到与他遥遥相对的王昉莞尔一笑。

“往后,谁若是越俎代庖,敢僭越了这皇权去。格杀勿论,可听明白了?”王昉撩起衣服下摆,跪在地上高声道。

石阶之上,殿宇之前站着的是是他的神邸,他的希望,他的光。是为了天下百姓而倾尽心力的陛下,也是让他愿意捧出所有的他的陛下。

西北之兵如何,朝廷禁军又如何?世间还有什么比他的陛下更重要?莫说这一切都该属于他。

“格杀勿论。”外围的禁军呼天而起,应和着他们以前的主子。气势震天际,从此,为那石阶上的九五之尊赴汤蹈火。

王昉一句话,便给了赵礼京城里属于宁都侯府的所有禁军。

余容不知道该说他是豁达不羁还是心里没数。

待到云光叆叇之时,两拨禁军终于散了。被重新层层布置的南书房里,被悄无声息地换了值。

余容黑着脸进了门,抿着嘴看着赵礼不语。

“有事?”赵礼挑眉看他,长长的眼眸盯了好一会儿,神情微动。

一旁的余弃便手握成拳头,假装咳嗽一声,小声对他哥道。“靖国公,请安。”

“是臣忘了。”余容脸色一僵,片刻冷清笑笑,看了上首的赵礼好一会儿,才老老实实跪下来,行了礼。

王昉给了他权利,如今他已经是真正的皇上了。再也不需要依附他,自然不用再看他和宁都侯的脸色,让自己对他行礼是应该的。

“有事?”赵礼不理会他,只冷着眸子,脸上笑意淡淡看着他。

“西北暂且安定,臣请想将西北军调回来。”余容垂眸,不敢深想赵礼对他的反应,静静道。

“调回来作甚?”赵礼轻挑着眉,脸上连最后的笑意都没了。“西北不稳,需要他们在那儿。况且,过了冬,说不准羌戎又要来犯。”

“野草吹不尽,春风吹又生。宁都侯如今正是除去的好时机。”余容眼睛灼灼看着赵礼,慢条斯理道。

“宁都侯府已然没了军权,朕为何要赶尽杀绝?”赵礼手里批朱笔的手一顿,眼里精光一闪,顿顿道。

“那臣。”余容忽然瞪大眼睛。正欲起身,忽然一顿,哑然一笑。“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臣懂了。”

赵礼不会帮着他将宁都侯府置于死地的,因为对赵礼来说,这时候的宁都侯府,再也没有忌惮的必要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从此陛下怕是再也用不到臣了,还请好自为之。”余容淡笑着,甩手起身便走。

他今日在宫城里明目张胆的剑拔弩张,怕是已然让陛下忌惮了。

漆黑的宫道上,余容匆匆离了宫,准备打马回府。

宫门口暗巷里,王昉偷偷探出了头来,亲眼看到余容气急败坏的样子才轻轻一笑。

“这个人太能忍了,非要把他逼成这样他才恼羞成怒。”王昉叹了口气,懒懒靠在墙上,有些无力道。

今天又是送虎符,又是站在宫里一夫当关。王少爷觉得自己今日怕是把一辈子的正经都用掉了,偏偏还要装作不正经的样子从容应对。不能让余容看到猫腻来。

今日哪怕一步没符合田进之的预期他们就满盘皆输了。所幸,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事情都有条不紊地发生了,没什么大的偏差。

“若不是能忍,又如何会在你爹眼皮子底下苟活到如今,还悄无声息地成了个庞然大物?”田进之轻笑一声,目光湛湛,印在漆黑的夜里有些发亮。

“可再能忍,看到他昔日的宿敌突然毫不费他力气的落败,那份激动不是一般人能体味到的。”田进之的声音融在风里,有一种不疾不徐的轻盈味道。

“若是不激动,他可能也不会想着在我按照他的意思把虎符交给陛下后就想过河拆桥,彻底了结宁都侯府。”王昉仰着脸,含着笑意道。

“是啊。变故来的太快,他高兴的忘了形,以为你们宁都侯府之所以蔚为大观,全然是仰仗着你爹一个人。所以今日你如此嘲讽他,他不仅不会清醒过来,反而像是在烈火里倒了罐油,即将引发他更大的怒火。”

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是余容仍然像以前对待王执那般小心翼翼对待王昉,王昉反而拿他毫无办法。

“你真的会如此,那般吗?”王昉摸摸鼻子,清凉的眼眸有些微微发怔,带着股少年人的怯弱的懵懂来。

到底还是个少年,今日里,他给出去的何止是他一个人的身家。那是他连带着整个宁都侯府的性命。更不会深想到,高位者,一举一动,都是人命。别人的命,自己的命。一失足成千古恨,不是说说而已的。

“只要你的陛下相信你,余容便会为他的野心自食恶果。”田进之抬起手,轻轻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和风细雨道。“这个世界上,能让赵礼放心的,不过寥寥。可能放心他,将自己所有的所有交付给他的,就只有你。王昉,你要相信自己。”

“我相信我自己,我愿意把我所有都给他。”王昉眨眨眼睛,轻轻道。“可我怕他不相信我。”

毕竟,从头到尾,似乎,从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纷纷世事无穷尽,天数茫茫不可逃。怕什么真心不够,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若他真的是利用你,那也太没意思了。”田进之勾勾唇,脸上浮了个清浅的笑。失了真心只认权势的人没意思。情意错付的人,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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