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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桦树小组调查效率之低,险些让王曼衍以为他们不是去查一桩重大的君主被害案,而是去旅游度假的。
他们在传送来的报告中对此毫无愧疚(当然,这实际上只是王曼衍的个人感受)地说目前并无实质性的进展。瀑布宾馆无限期停业整顿,他们甚至无从潜入,毕竟他们只是保卫性工作的侍卫,而非特工。王曼衍浏览着报告,越看越生气,她相信如果这桩调查交给高北菱一个人,就可以比他们做得都要好。
可是——偏偏要有个可是,高北菱不可信任。
不过,李玉倩的身份调查倒是取得了结果。考虑到李玉倩和高北菱年纪相仿,可能关系还不错,宋城从高北菱就读过的学校和过去曾经供职的公共事务监管局着手,没想到歪打正着,李玉倩正是长敬地方公共事务监管局的工作人员。换言之,李玉倩曾经和高北菱是同事。
公共事务监管局属于政府公务单位,工作人员的基本情况和履历都在官网上进行公示。经过查询,宋城很快就得知李玉倩和高北菱同龄,现任公管局办公室职员,工作经历和升职过程都中规中矩,也没有受到任何奖惩。公示信息中有照片,李玉倩模样清秀,不过也不至于美丽得令人过目难忘,看起来十分普通的一个女孩。宋城离开极北小镇,驱车前往长敬的市级公共事务监管局,根据公示照片认出了李玉倩,并跟踪了她三天。
根据宋城所提供的报告汇报,公管局内部纪律管理宽松,这三天中李玉倩每天都早退一至二个小时,开车来到长敬市郊的一座老旧大厦中。这座大厦兴建于长敬大地震之后,款项来自于赈灾用款和国际人道主义捐献,用途为商住两用。不过由于年代久远,这里入住率已经很低了。大厦一共有十六层,顶层电梯只有刷卡才能到达,其余楼层则可自由出入。李玉倩每次通过刷卡来到大厦十六层,宋城再无从跟踪。他尝试破解电梯系统或是通过楼梯进入十六层,均以失败告终。
李玉倩在大厦逗留的时间并不长,平均一个小时左右,便独自回家,开车去超市或健身房,生活轨迹与常人无异。初步判断她是单身,独自居住。
宋城此番跟踪并不是非常顺利,为了避免被李玉倩察觉,他甚至到了一天就得换一辆车的地步。宋城在报告中指出,李玉倩具有相当强的反侦察能力,对于一个普通的政府职员来说,拥有这种特质并不寻常。
除了宋城提供的这部分报告比较具有可读性之外,李安杨和柳曦所提供的报告让王曼衍不禁想建议他们给各种故事类杂志投稿。柳曦详细地整理了一番长敬地区流行的神话传说,大抵与高北菱所说的一致,甚至提到了地眼社团曾经在公告中出现的“临神”仪式,该仪式和新年庆典差不多,并没有名字看起来那样神秘。很显然,这些民俗风情的考据并不是王曼衍想要得到的结论。王曼衍愤愤地将报告塞进碎纸机,决定削减红桦树小组的预算款项。
周一在高北菱的房间中安装窃听器后,起初几天,王曼衍除了中央空调出风口古怪的噪音之外,并没有听到一些了不得的动静。除了休息时间,高北菱基本也不会待在房间中,房间铺着地毯,甚至连她的脚步声都听不见。
八月底是高北菱二十五周岁的生日。王曼衍本来为高北菱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一瓶昂贵的香水,但这件礼物已经在那个威士忌混合伏特加的迷乱之夜提前支出,同时她也不愿因为生日礼物送得太过昂贵或廉价而看到次日类似于《震惊!特参过生日,国王竟送了她这个……》的新闻标题,于是她最终只是为高北菱订做了一个精致漂亮的生日蛋糕,附送她手写的卡片。
她用黑色的水笔在卡片上写道:致我亲爱的特参,愿我们享受当下,垦化将来,一生之后佳话长存。
蛋糕以白色为主色调,间或点缀一些红的黄的奶油花朵,实际上审美还挺直男的。高北菱在收到这份礼物之后,表现得很惊喜,超出王曼衍预期的惊喜。王曼衍搞不清楚她是否是伪装得如此开心。这份礼物不够用心,也不够昂贵,高北菱完全有理由感到失望。
当天夜晚,大约十一点多的时候,王曼衍又打开了监听设备。她不指望能听到除了出风口噪音之外的声音,但是这一回,她听到了高北菱在打电话。和之前两点多那个神秘来电不同,高北菱的语气很恭敬,像和上级在通话。
高北菱说:“我已经控制不住他们(或者是它们?),很快就会出事,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他们,皇宫的人,还有首都警署的人,都看到了他们……出事的话,首先就会是姜琦……在几个月前,姜琦就已经遇到这种情况,出大事也只是时间问题。”
她停顿了一会儿,也许是在等电话那头的答复,然后她说:“我认为应该让姜琦赶紧回长敬,趁着现在还没有失控,让姜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会尽快和他办理离婚。”
随后,高北菱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王曼衍几乎以为她挂了电话。她听着监听设备耳机中传来底噪的沙沙声,那声音像是一种生物的呼吸。终于高北菱说道:“我不喜欢姜琦,他对我而言和陌生人差不多,去年的时候我已经跟您说明了。但是姜琦没有做错事,他不应该被白白牺牲掉。”
她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我不赞成您的做法。”
高北菱的笃定,通常情况下并不是一锤定音。王曼衍和高北菱共事这几个月,早已意识到高北菱不是决断的人,故而电话那头一定是反驳她的声音。在只有底噪的长久停顿之后,高北菱重重地叹了口气。王曼衍第一次听到高北菱如此叹息,仿佛包含了无尽的凄凉、无奈和悲哀,如这初秋化不开的夜色和掠过树梢的冷风,转瞬即逝。终于,她说:“我明白了,我会照您说的做……我的老师还好吗?请代我向他(她)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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