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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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忱紧跟着发了一个红包，恭喜祝辰升迁庐城妖管局局长。赵儒接着发，祝贺言忱成为庐城妖管局唯一的副局长。

作为唯一一个在副局长岗位原地踏步的人，言忱含泪收下红包。

兜兜转转一圈，钱还是转回各自的腰包。

赵儒问祝辰，【你拉我们进群，不是为了发红包吧？】

祝辰：【当然不是。拉大?家进群，是想告诉你们关于?皮笑笑的事。】

言忱：【赵局已经跟我说过，她听到你被辞退，立刻从你办公室逃离，再也没回来。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这种势利的，拜拜就拜拜。】

祝辰发了个嘚瑟的表情，【她后来回来了，离开是因为看到我额头有伤，给我买药！】

他拍了张处理过后的伤口照片，发在群里，【唉，她会?的东西好多哦，连伤口都处理得这么到位。】

言忱谴责道：【我也给你处理过伤口，没见你夸我会?的多！双标是狗！】

赵儒发了个惊讶的表情包，【她是帮你买药才离开的？】

祝辰继续嘚瑟，【嗯，她还说，如果我真的被辞退，她愿意养我。】

言忱发来一串省略号，说：【懂了，你建群是为了秀恩爱。我是狼，不吃狗粮，债见。】

言忱退出群聊。

赵儒没管他，好奇道：【所以，你搞清楚她为什么十年没找你，重?逢却对你那么好的原因了吗？】

【嗯。】祝辰想，小毛球记得十年前的焦糖布丁，还特?地做好布丁等了他好几个小时，多半生气他来人界没和她打招呼，才十年不找他的。

是他不好，忘记焦糖布丁的事，害她白等。

以后，得对她更好一点。

他把今天皮笑笑送他焦糖布丁的事告诉赵儒。

赵儒补刀，【就是郑殊说的那个很好吃的布丁吗？他说他吃了好几个，还分给办公室的同事。她送给你多少个布丁，多到你吃完还有剩余，分给郑殊又分给其他同事？】

祝辰被扎心，退出群聊。

三?人群中，只剩下赵儒一人。

他看着智能终端里冷清的群，莞尔一笑。

呵，年轻人，心里承受能力还需要锻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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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辰退出群聊，继续处理文件。

他看到妖管局活动处送来的资料，最受欢迎妖怪活动的主办方已经通过照片审核，今晚十二点，准时上?线活动投票。

他想起来，小毛球也参加了这个活动。

他得第?一时间给她投票。

祝辰定下半夜十二点的闹钟，争做第?一个给她投票的人。

半夜，闹钟响起，祝辰打开活动投票界面。

进界面的时候，网页卡顿，他加载好一会?儿，才能操作投票按钮。

活动参与着的照片依旧加载不出来。

他虽好奇皮笑笑化为人形的模样，却对长相没有执念。

无论是人形还是妖状，只要是她，无所谓怎样的她。

投票后，他关闭智能终端，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想起十年前第?一次见到皮笑笑的场景。

今晚能做个好梦，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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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笑笑凌晨四点进入投票界面的时候，网页已经不卡顿，参赛妖怪的照片也能加载出来。

她作为参赛者?，没有投票权。

点进投票界面只是想看看投票情况。

活动上?线四个小时，城市还没从睡梦中醒来，现在获得的票大?多是参赛者?的亲友帮忙投的。

她有了一票，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帮忙投的。

目前票数排名?第?一的有三?十二票，是她遥不可及的票数。

得知自己冲不上?前三?，她就没把这个活动放在心上?。

她不知道的是，参赛者?的照片不久前才显示出来，投票有延迟。

如果退出前她刷新一下，就会?发现，她的票数正以指数式涨势，疯狂地累积着。

皮笑笑睡了一觉，上?午九点半，她出发去南城，完成祛除厄运的任务。

任务内容很简单：消除掉雇主一家的感?冒厄运。

她担心雇主是人类，看不到作为妖的她，于?是带着幻化人形所需的衣物，必要时以人形出现在雇主面前。

衣物没用上?。

雇主是位来人界生活多年的妖怪，他们一家人都患上?感?冒，治疗一周都没有任何?好转，这才在妖怪网站上?发布任务，希望带有祥瑞的妖怪能在家中施下妖力，抵抗厄运。

皮笑笑很快便完成祥瑞的施加，雇主结账也很爽快。

他说：“真是没想到，你一只其貌不扬的毛球，竟然能让我这么大?的房子都充满祥瑞之气。你本体是什么妖？”

皮笑笑含糊其辞，“不值一提的小妖而已，祝愿您和家人安康。”

她想起昨天庐城妖管局附近药店排队买药的情况，问：“最近南城感?冒的人很多吗？”

“嗯，正值人界的秋冬换季，人类和普通的妖怪都容易感?冒。”

原来是换季的原因。

皮笑笑第?一次来人界生活，并?不知道有这样的规律。

她从雇主家离开后，走到最近的公交车站，准备蹭车回到庐城。

她很喜欢上?次去庐城途中所见的风景，这次有机会?，要再欣赏一遍。

从南城去庐城的公交站只有一个，她不可避免地来到南城科研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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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艺上?次在走廊里说皮笑笑的坏话，被施临抓包。自那以后，她消停了几天，见到施临则绕道而行。

今天上?班时，她听说最受欢迎妖怪活动的投票开启，连投票界面都没来得及看，便心急地借着拉票的由头，和施临搭话。

“施博士，帮我投个票呗，上?次那个最受欢迎妖怪化形的活动。”

莫北调笑道：“只喊临哥投票，不叫我们，难不成临哥那一票比我们手?里的票都值钱些?？”

宁艺嗔怪道：“哪有，北哥和大?家的票都很重?要。麻烦大?家帮忙投投票，周末请大?家吃饭。”

“实验室大?美?女参加的活动，大?伙儿给点力，送宁大?美?女进前三?名?。”

“没问题，就当团建。投票网址发群里，我马上?就来。”

施临不喜欢吵吵闹闹的环境。他低头看表，七点五十，还有十分钟到上?班时间。

现在算私人时间，他无权制止他们的吵闹。

他带上?耳机，屏蔽他们的声音。

实验室的聊天群里弹出一条新信息，他点开，自动前往最受欢迎妖怪投票的界面。

他无聊地往下翻着，在看到某一张照片时，停下滑动屏幕的指尖。

照片里的女孩儿，长发过肩，柔柔地搭在锁骨上?；唇瓣微启，泛着宝石般的晶莹。最吸引人的是她的眉眼，若星河灿烂，似月光皎洁，让人一看便再无法忘却，自此夜夜魂牵梦萦。

照片的环境暗淡，丝毫不减女孩儿的美?貌，反倒衬得她像一束照亮世界的光。

是皮笑笑化为人形的模样。

施临只见过一次，今天是第?二次。

他把食指放到投票按钮上?，点击，投票成功。

宁艺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走近问道：“施博士，你投了吗？”

说了一遍，施临没有反应，她又大?声重?复一遍。

施临摘下耳机，淡淡道：“投了。”

宁艺开心地说：“谢谢施博士，我周末请你吃饭。”

“不用。”施临拒绝，“我投的不是你。”

宁艺的笑容没来得及在脸上?绽放，便已凋零。她舔了舔下嘴唇，尴尬地说：“没事。你投的是谁？让我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比我好看。”

她对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

最受欢迎妖怪化形的活动，她参加过四次，次次是前三?名?。前三?名?的水平差不多，票数压得也紧，她有一次差三?票就能获得第?一。

不过无伤大?雅，美?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第?一名?还是第?二名?，差别不大?。

参加活动至今，她没遇到过强劲的对手?。

今年也不会?有。

她倒要看看，施临投的人是谁，能长成什么国色天香的模样！

施临关闭智能终端，宁艺伸头看了个寂寞。

什么也没看到！

“我靠！”实验室里有人惊呼出声，“这太漂亮了吧！”

宁艺认为这句漂亮是在夸她，她上?传的照片是精挑细选过的，拍照的角度也试验过很多次，最终在万千照片中找到最好看的一张，作为参赛照片。

她问：“什么漂亮啊？”

同事说：“一个叫皮笑笑的女孩子，她真的好好看，完全长在我的审美?上?。”

说完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等会?儿，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是不是和施博士的——朋友撞名?了？”

她不敢说“前未婚妻”，怕惹施临生气，被他冷飕飕的目光扫射。

莫北没见过皮笑笑化形的样子，但?是“皮”姓不多见，撞名?的可能性不大?。他用求证的目光看向?施临。

实验室众人屏息以待，期待施临给他们一个答案。

施临简短地回应：“是她。”

实验室里窸窸窣窣的，大?家都在小声讨论，没人敢大?声说话。

宁艺不可置信地打开投票界面，看到目前票数遥遥领先的那个名?字——皮笑笑，也看到被同事夸赞成长在审美?上?的容颜。

照片上?的人很美?，美?到她都不得不认输，美?到不真实。

宁艺敢说，哪怕是妖界最擅长变换容貌的画皮妖，也幻化不出如此倾城的容颜。

她不信世间的妖能有如此容貌。

照片是平面的，拍摄角度和光线都会?影响到最终呈现的效果。

她要亲自看看，一个交报名?表时连化形都不敢的人，到底是靠一张什么样的脸，拍出这么好看的照片的！

宁艺联系两天前找她合作的神秘人，【你有什么办法让皮笑笑强制化为人形？】

神秘人回得很快，【化形剂，你要吗？】

宁艺：【使用过后，不会?留下后遗症吧？】

她只是想看看，皮笑笑是不是真的长成照片上?那样，不至于?伤害她。

神秘人：【没有，不过你可以在里面加点硫酸，这我管不着。】

宁艺找神秘人订购化形剂，要求对方发最快的加急件。

三?个小时后，她拿到化形剂，打算午休时去庐城找皮笑笑。

就是这么巧，她在科研所前的公交车站，看到等车的皮笑笑。

化形剂的基本原理是用妖力催生的妖力，达到强制化形的目的。

为保证化形剂中本来的妖力不消散，得用屏蔽妖力的特?殊棕瓶封存。

宁艺拿着装有化形剂的棕瓶，从背面靠近皮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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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忱近两周在外追查一名?逃犯。

他跟踪逃犯的家人，来到南城。

逃犯家人在南城科研所前的公交站等车，他不好靠得太近，就在街对面的报刊亭停下，拿起一本杂志佯装在看，实则盯着公交站的动向?。

他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拿着封存妖力的棕瓶，从背面靠近公交站。

他心生警惕，以为和他要抓的逃犯有关。

观察片刻，那个人的目标，是一只毛球状的妖怪。

言忱转着眼珠思考，末了，拍摄一张毛球妖怪的照片，发给祝辰。

“这是皮笑笑？有人要害她。”

他又拍了张棕瓶的特?写，点击发送。

祝辰：【地址】

连句号都忘记输入，可见他很在乎皮笑笑。

【南城科研所前的公交站。】

言忱补充一句，【速来，我在跟踪逃犯家人，不能暴露，帮不了皮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