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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南疆蛊神的墓……会是父亲母亲的墓吗?
严钧握着从瞿老那拿的地图,站在苗寨的大门口出神地想。
他低头看了看手上带着斑斑血迹的地图,满腔翻腾不休孺慕愁情奇异地平静下来拐去了另一个吊诡的角度。
——卧槽,我把我爹他老人家的坟刨了,他会不会特意诈个尸来抽我一顿?
严钧越想越觉得这不是什么没可能的事,就以他爹那个霸道不讲理的性格,谁要是敢在他死了之后还打扰他跟他老婆长相厮守,绝对是要被分分钟剁成肉沫的啊!
严钧在心里给自己默默点了根蜡烛,恭恭敬敬冲着瞿老指示的方向拜了三拜。
爹啊,我也是为了救您儿媳妇,您一定要手下留情啊啊啊!!
他木着脸尽量忽视隔了几百年还要和那个凶残的老男人对上的残忍事实,开始了能死一大片脑细胞的对着地图找路的苦逼过程。
六天后。
严钧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找了根树藤坐下,他一边从包里掏出压缩饼干和水,一边把早就烂熟于心的地图摊在腿上。
他绞尽脑汁想了想这几天走过的路,再和地图上对照,愣是没发现什么重合点。他不由得有些苦恼的抹了把脸,他不是看不懂地图,也不是没有方向感,毕竟像他这种在大山里长大的孩子如果对着地图还找不到路就不要活了好吗?
可是就算严钧有着野兽般的直觉,这次也得痛苦的承认他这艘大船算是翻在这片山沟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地图年头太久地势变化太多的原因,严钧总觉得这地图简直驴唇不对马嘴,跟实物没有一处是相像的。
他又开始忍不住怀疑,难不成是苗寨里的人骗他?
一边想着,他把小袋子里最后一块饼干吃掉,把瓶子和垃圾装回包里,抖了抖地图上的饼干屑,刚准备起来继续找地方,就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严钧的动作一顿,飞快地隐到树后。
只听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卧槽,这什么见鬼的地方,我说乔老大,你说的什么蛊神墓到底作不作得准儿啊!”
十几步开外躲在树后的严钧闻言忍不住挑了挑眉,听出来说话的正是他前几天在他和李忠借宿第一天遇到的那四个人。
他正心里盘算着,又听一个女声说:“怎么一天天就你屁话多啊,爱呆呆,不呆滚。”
“赵菲菲你他妈不用针对我,咱们进山快十天了吧,别说墓了,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这下,连那个叫赵菲菲的女人也不说话了。
而这边,严钧心里却有了别的思量。
那个蛊神墓到底是谁的墓?如果它是父亲母亲的那还好说,他还是有把握进去拿了东西再好好出来;可如果不是呢?他自己剩下多少能耐他自己心里清楚,虽然说没帮手自己也得硬着头皮上,但现在现成的帮手来了,他是不是也可以借借力?
严钧透过树叶隐约能看到矮个男人和那个他口中的乔老大相对而立,赵菲菲在一旁的树下站着左看看右看看显得有些犹豫。这时,站在乔老大身边的男人突然出声说:“常五,乔巍在来之前就说过,蛊神墓位置难定,神秘莫测,我们这次来可能只有两个下场,要么无功而返,要么死无全尸,现在我们我们也只是碰上了——”
“啊——!!!!”
一声尖利的惨叫划破寂静树林,在场的三个人悚然一惊,他们倏地扭头一看,就见赵菲菲表情痛苦地抱着腿摔倒在树下,一条蛇死死地咬在她的肩膀上,她白皙俏丽的小脸以目见的速度涌上了一层青气。
“菲菲!”常五和说话的男人同时往她的方向迈了一步。
比他俩更快的是之前一直都没说话的乔巍,他以一种非人的速度冲到赵菲菲面前,出手如电地捏住蛇的七寸,甩手把它狠狠地地摔在旁边的树干上,紧接着一道寒光闪过,掉落的细蛇还未落地就被一柄短刀钉死在了树干上。
这时,一直在帮乔巍说话的男人已经快步冲到赵菲菲身前,脱下她的外套,脸色在看到她莹白圆润的肩头那两个流着黑血的小洞时难看起来,他猛地抬头看向常五,一直温和淡定的脸上隐隐透出令人莫不敢从的疾言厉色,“常五!蛇毒血清!快!”
常五立刻把包从肩上甩下来,拉开它正要在里面翻找,杀了蛇之后一直没动的乔巍突然眼中含煞地猛地看向旁边,与此同时,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
“我不知道你的血清好不好使,不过一旦你用错了,她就必死无疑。”
除了乔巍以外的两人齐齐看过去,先他俩一步发现来人的乔巍前踏一步,手里蓦地滑出一柄寒光凛冽的短刀,他盯着这个凭空出现的人,冷声说:“是你,你想怎么样?”
这人正是之前隐藏在树林里的严钧,他嘴上说的不疾不徐,脚下却一步不停,半分迟疑都没有就来到赵菲菲身侧,在三人警惕的眼光中蹲下来看向扶着周菲菲的男人一挑眉,“我来?”
常五越看他越可疑,“喂,你谁——”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严钧的动作吓回去了,他的那句我来根本不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而是在通知。他在三人齐刷刷的目光中托起赵菲菲的后背,面不改色地对准冒着黑血的伤口埋头帮她吸毒血。
“呸。”严钧扭头吐出一口黑血。
其他三个人终于反应过来了,常五结结巴巴地指着他说:“喂,我说哥们,喂!那血有毒!”
扶着昏过去的赵菲菲的男人也出声劝阻他,“你这样不行,菲菲体内的残毒还是解不清的,你也会中毒的。”
“呸。”严钧又扭头吐了口黑血,还抽空抬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他连吸了四大口血,见流出的血开始泛红才用袖子随意地擦了擦嘴,伸手去摸赵菲菲的脉。离他最近的男人看着他那专业的手法,瞥了他一眼,轻声说:“菲菲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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