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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钧看他一眼,给他指画上无尽原始森林中树木掩映的角落里一个抱着树探着头的小男孩,那小男孩玉雪可爱,眉目精致,灵动非常。
“那是我。”
虽然画的很隐蔽,要不是严钧指陆祁根本注意不到,但是笔触很细致,惟妙惟肖,足见画画之人一片慈爱之心。
陆祁忍不住问:“你父亲因为什么去世的?”
严钧脸上的表情又微妙地变了,有敬佩也有感慨,“因为我母亲。”他手指滑到这幅画旁边的题字,轻声给他翻译。
“尽吾余生三十年,毕生之修行,献吾永世神魂与吾神,惟愿生生世世与爱妻相见。”
“你可别小看这几句话,这是南疆巫神的承诺,也是誓言。”严钧看着这一手遒劲有力的字,眼前依稀浮现那个渊渟岳峙的男人,“我母亲是娇贵的皇家公主,跨过万水千山来到南疆,终究还是与水土不和,尽管我父亲想尽办法,她还是在我十八岁那年溘然长逝,我父亲搂着她卧在长生树下,闭上眼就再没睁开过,我记得那天十万大山哀鸣不绝,我当时年纪还小不明白,后来接替了赫西族族长之位才知道,那是因为南疆百代不出一位的巫神应了他的神誓,壮年而殒。”
陆祁听着他的话忍不住在脑袋里想象严钧的父亲,一幅画其实就能看出他的性格——对妻子的爱炽烈汹涌,倾三江五湖不能熄灭;对儿子的爱深沉内敛,任天崩地裂不动分毫,当真是顶天立地的豪杰人物。
陆祁忽然明白为什么他父亲的誓言只说“相见”,因为这样的男人,只要见了爱人就绝不会放手。
严钧轻轻地笑了,眉眼舒展,柔和安宁,与画上温柔以对的女人隔着时空交相辉映,一时间让陆祁也不由得看得发呆。
严钧看着画中人,在心里默默念:
阿娘,我离开了家乡,没有完成好父亲交给我的任务,不过我我完成了你对我的嘱托——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做我想做的事,爱我想爱的人。至于,帮你撵走那个霸道缠人的男人,儿子就做不到了。
我有了新的生活,一切重新开始,而我,在路上。
他释然地勾了勾嘴角,小心翼翼地把画卷收起来,放回盒子里。
陆祁突然说:“等回家就把咱妈挂墙上。”
严钧:“……”
他哭笑不得地踹他一脚,结果抻到了腰,表情扭曲地瞪他,“胡说八道什么呢!”
陆祁笑着把他捞过来,一手给他揉腰,一手扣住他的下巴凑过去亲昵地跟他接吻,然后抵着他的额头轻轻地说:“好叫我丈母娘知道,我是如何把他宝贝儿子伺候得欲.仙欲死的。”
严钧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他和陆祁当着他妈的面“哔哔哔——”,严钧就是一阵恶寒。
陆祁当然只是逗逗他,更何况他爹那么厉害,一想到在那个男人作的画前做什么不敬先人的事,总觉得脊背发寒……
于是他又开始忧虑:“咱妈的……遗像,是不是得弄个密封恒温箱之类的保存?”
“不用,”严钧一摆手,“那个爱妻狂魔,在画上刷了不知道多少好东西,只要不用碎纸机绞碎了,啥事都不会有。”
说完,他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不由地眯着眼打量陆祁,“你怎么接受的这么快?”
陆祁:“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严钧:“说人话。”
陆祁:“你昨天晚上还哭着叫老公。”
严钧:“……卧槽,陆祁你还敢提!”
妈的,这个总是开黄腔的男人真是烦死了!
由于严钧的身体问题,他俩在别墅又住了一晚上,才坐飞机回了首都,不过严钧全程侧坐……
这一趟S市之行收获不小,不仅撞破了一个牵涉甚广的阴谋,还拿到了三种解蛊必须的东西之一,最重要的是,严钧和陆祁的感情进展神速,严钧已经彻底决定搬进陆祁的家里——同居!因此,当严钧回寝室收拾东西的时候,尽管他恢复得差不多了,还是被专业人士——法医系的宿舍老大发现了端倪。
法医系高材生:“嗯…很激烈。”
严钧才进门,一脸懵:“嗯?”
法医系高材生手术刀一样雪亮的目光钉在他的腰上:“余韵犹存。”
严钧终于明白了:“……”
他身后来帮他取行李的陆祁神情淡定,彬彬有礼地冲他点头。
看得出来法医系高材生对他还是很欣赏的,他用一种看好不容易抢到的尸体标本的温柔眼光审视他:“定海神针,蔚为壮观。”
陆祁:“……”
严钧:“……”
事实证明,就是纵横商场的陆老板也不是法医系高材生一合之敌。
等两人拎着箱子下了楼上车后还心有余悸,陆祁忍不住想幸亏把老婆接出来了,要不长此以往,没准就变态了。
本来陆祁的打算是好好和严钧巩固一下感情,多滚两次床单。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俩人都没那个美国时间。回家第三天陆祁就带着陈特助出国去解决公司事务了,严钧腰还没好利索就被拉着临走又滚了一次——美其名曰: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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