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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偌大的晋王府,应该不至于让她和景渊挤一间房子。景渊冷笑一声,“你是我的王妃,不住这儿,想住东宫?”
这阴恻恻语气让她后背一凉,太特么的危险了!
林·怂包·云立马改口:“不,我见王爷第一眼便觉得惊为天人,能和王爷一起住,是我的荣幸。”
景渊到嘴边的嘲讽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神色怪异的看着她。
林云小心翼翼观察他的神色,见他脸色没那么冷,这才松口气。
第二天一早,林云便被人摇醒。
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帅的人神共愤。
“起床。”
林云有个坏毛病,喜欢赖床,以前上学的时候六点半起来得从六点整开始定闹钟,隔五分钟定一个。
每天早上都感觉身体像是被床黏住了一般,迷迷糊糊的说:“再睡一会儿。”
“不行,再睡就晚了。”
“不嘛,还早呢。”林云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不早了。”
换做以前早就一巴掌打过去,还让不让人睡觉?
可这一张颜值逆天的脸让她一点儿气都生不出来,大概是穿越后遗症,分不清梦和现实,脑子一抽就来一句:“亲一个再起来。”
景渊愣了那么两三秒,见惯了端庄矜持的京城大小姐,还是第一次见到林云这么能耍赖的。
林云看见凑得越来越近的一张脸,大脑一瞬间清醒,反应过来她刚才干了什么,脸上火烧似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床头。
说刚才就是一个误会,认错人?不行,那可是强行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扣在他头上。
说自己刚才没睡醒以为是在做梦?不行,那不是相当于说自己在做那种梦吗?她还要脸呢!
“还没醒?”景渊挑着眉看着眼前变颜变色的林云,觉得几分有趣,两人都没碰着,她倒是一副羞愤得不行的模样。
林云赶紧退后,耳朵都染上一层绯红,“我醒了,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
林云在去相府的路上又羞又气,全程看着窗外,本想熟悉地形,却被街道上的繁华给吸引住。
有叫卖的还有杂耍的,看起来很是热闹。
果然是盛世,老百姓的穿着都很讲究,街边的小贩卖东西花样很多,看得出来生活水平都很高,不过林云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事情。
按照这种消费水平,一年四五两银子怕是不管用啊,上哪去弄那么多银子?不会真的要从晋王府顺东西走吧?
正所谓拿人的手短,万一逃跑失败,自己又跟贼似的,哪怕是炮灰,她也是要面子的!
心中泛起淡淡的忧伤,她怎么把前世的倒霉体质给带过来了?
到相府后,林云还在发呆,浑然不觉已经来到相府。
“姐姐嫁给晋王后就是不一样,连下轿子都得人请。”林芷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嘴里却是阴阳怪气的话。
林云能感受到身体本能的对这个声音的恐惧感,不过此林云非彼“林云”,她一个开了上帝视角的人,还怕她不成?
大大方方的就下了车,与景渊并肩站在一起,“那可不,不过我如今是晋王妃,妹妹见了怎么还不行礼?”
林芷被她这话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林云平日见了她可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哪里会这么牙尖嘴利?
可碍于晋王在一旁,及其敷衍的欠了欠身子,“参见王妃。”
起来的时候还朝她翻白眼。
林云也不搭理她,只是对景渊说:“让夫君见笑了,我这妹妹从小娇生惯养,不太懂礼数,得找个教习嬷嬷好好教教。”
林芷气得脸色铁青,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还以为她会忍不住发飙,没想到睚眦必报的林芷竟然能咽下这口气。看样子是她火候不够,还得再练练。
几人来到正厅,却听闻她归宁的日子,林青云和太子在书房中议事,一时半会儿走不开。
林芷嘴角微微勾起,“估计是在商量太子哥哥的婚事吧,王爷稍等片刻,我去催催父亲。”
太子的婚事需要宰相操心?明摆着这林芷是为了膈应她。
可林云不是那个脑子进水的原主,笑着说:“可是在商量妹妹与太子的婚事?不过以妹妹庶出的身份,恐怕只能做个侧妃。不过好歹是我们相府的二小姐,就算是侧妃,礼仪规矩也不能被别人看低了。”
说着,回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景渊,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帮个忙,回头我也帮你一次,放心,绝不让你做亏本买卖。”
景渊嗓音清冷,“夫人说的有理。”
说完,又开始打量林云,她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她可是非太子不嫁,大婚之日差点儿被她逃了,还是相府的丫鬟给她灌了迷药才送过来。
今日怎么听说林芷要与太子成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林芷见这两人眉来眼去,气的不轻,一甩衣袖便去找太子。
看她见太子与自己亲密无间,还笑得出来。
景渊这才问道:“不是说要去找玉坠?”
林云这才想起正事儿,没走两步又想起来,她这可是第一次来相府,她哪知道房间在哪。
随便拦住一个丫鬟,“你,就是你,去我房间,帮我收拾收拾东西,我手受伤了不方便。”
这才避免了在相府绕一大圈子找不到自己的住处的尴尬情况。
林云被带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子,说不上破败,可里面杂草丛生,院子里的石桌都缺了角。
屋子里只摆放几个简单的家具,有点难以想象,这是相府千金过的日子。
林云没指望在这儿找到玉坠,毕竟按照书中的情节,最后那玉坠是出现在林芷身上的。
翻了半天,才不咸不淡的对景渊说:“玉坠被人拿走了。”
景渊在那儿等半天都没等到她来求自己帮忙把玉坠拿回来。
“我们先回去吧,别让爹等太久。”林云不再提玉坠的事儿。
走到一半,林云步子一顿,将丫鬟支走,小声对景渊说:“待会儿帮帮我。我知道景之熠最近和祁将军的人走的很近,有些妨碍到你。我知道些内情,用这个跟你做个交换,不算亏吧?”
景渊显然不信,他的眼线遍布朝野,如果两人有联系,他早就知道了。
“信不信由你,不过你可以让人去醉春楼盯着,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呢!听闻长乐公主与祁大少爷定了娃娃亲,王爷不替她把把关?”待会儿可是修罗场,林云不断替自己加筹码。
景渊眼神微眯,他母亲与将军夫人交好,结下了娃娃亲,当时两人还小,后来将军夫人与他母亲先后逝世,便没有再提起此事。
婚约依旧在,不过两家交往没有以前亲密。长乐与祁明远时常在一起,关系是比旁人显得亲密些,怎么也不会让人联想到婚约上去。
连宰相都不知道的事儿,她怎么知道?莫不是祁明远告诉了景之熠,景之熠又告诉她?
此事实在有些蹊跷。但事关长乐,就算他不信,也得留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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