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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非离大惊失色,慌忙要点他的穴道,谢明仪将他手臂挡开,声音低沉得仿佛含了沙子,“赵元嘉此前说过,她不爱萧子安,也不爱我。可到了生死关头,她终究选择了前者。”

“明仪,元嘉郡主的那颗心原本就是琉璃做的,光靠人捂永远都捂不热!这天底下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真的不差你一个!”沈非离几乎哽咽了,“明仪,放手吧,她真的不爱你!”

“……我知道她不爱我,一直都知道。我其实希望她能恨我,这样最起码证明,我在她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沈非离闻言,更觉得心如刀绞,幸亏自己陷得不深,否则定然也有饱受情苦。

“明仪,我替你寻了情蛊来,待三司会审那日,皇上亲审,太子和九王陪同。就以刑部的手段,即便没罪也能审出罪来,表哥实在不忍心再见你受苦。”

他将一只小玉瓶塞到谢明仪手里,轻声道:“彼时,你将情蛊吞了,即刻便能进入假死状态,我会派人安排你离开京城,从此山高水远,你一个人逍遥自在,再也不用活在仇恨里了。”

“这便是要我将赵泠忘了啊。”

“她都不爱你,你记着她一天,就痛苦一天,何不趁早忘了?”沈非离苦口婆心地劝道:“你放心,以郡主的心性,她绝对不会嫁给萧子安,如此一来,萧子安日后定然饱受情苦,也算替你报仇了。”

忽听外头有脚步声传来,沈非离一惊,飞快地嘱咐道:“我是瞒着我爹偷偷来的,以后再来怕是千难万难,你一定要听表哥的话,一定一定把情蛊吞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乎要响在耳侧,隐隐可见一片白色衣角,沈非离迅速往后退了几步,指着谢明仪骂道:“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你自己行的恶事,自己承担了罢!”

白衣的主人迈前一步,露出真容来,萧子安如玉树般立着,轻衣缓带,腰间的青玉环熠熠生辉,同这个杂乱肮脏的牢房显得格格不入。

他先是凝视了谢明仪一眼,这才把目光落在了沈非离身上。

“沈小公爷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不知道皇上有命,不准闲杂人等进来,还是说有人给你撑腰,所以你才明知故犯?”

沈小公爷微微一笑:“你不也来了?”

“我和你不同,”萧子安抬起一面金牌,正色道:“我可是奉了父皇之命,前来审问罪臣,见此金牌如见皇上,尔等还不速速跪下行礼?”

此话一出,沈非离神色一顿,赶紧行了一礼,余光瞥见谢明仪不动,便又暗暗替他担忧起来。萧子安此次前来,恐怕审问只是其一,过来折辱报复也并非不可能。

果不其然,萧子安神色一凝,居高临下睨着谢明仪,冷声道:“你为何不跪?”

谢明仪道:“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为何要跪?还有……”他面露茫然地环顾左右,“你们到底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谢明仪,你少在这里装疯卖痴,阿泠信你,我可不信!”说着,萧子安将金牌收好,对着左右呵命道:“来人,将他架起来!”

狱卒一听,为难道:“九王,这恐怕不妥罢,上面吩咐了,不可再对犯人动私刑,况且方才……”他顿了顿,眼睛直往沈非离身上瞟。

沈非离笑道:“不管怎么说,他的母亲到底是从宁国公府出来的,我此前糊涂,同他走得近,眼下再不大义灭亲,岂不是要牵连到自己家了?”

“哦?听小公爷的意思,你是承认了谢明仪的罪行?”

“九王殿下说笑了,我承认他什么罪行?我都不知他犯了什么罪行,我也不是同党。”沈非离眸色一寒,可脸上仍旧挂着笑意,“我父亲是你舅舅,你母亲是我姑母,咱们两个是正儿八经的表兄弟,你忘了?”

萧子安淡淡一笑,瞥了一眼谢明仪,这才意有所指道:“如此说来,表哥是不打算蹚这趟浑水了?”

“自然,”沈非离耸了耸肩膀,满不在意地笑道:“俗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很识抬举的。”

顿了顿,他不动声色地抬眼对萧子安身后的狱卒使了个眼色,那狱卒会意,赶紧偷溜出去了,又道:“这样吧,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不对,应该说是宁国公府的诚意,我留下来观看殿下如何审问的,不知殿下可应允?”

“小公爷如果不怕见血的话,只管留下来观看便是了。”

早有狱卒搬了椅子过来,萧子安先行入坐,吩咐手下将人提起来绑好,这才曲指点了点桌面:“谢明仪,我劝你不要负隅顽抗,你若今日好好交代了罪行,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你若不认,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沈非离贴着萧子安的左侧入座,心里暗暗焦急,见狱卒烧了铁烙,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可表面不显露半分,甚至还兴致勃勃地斟酒。

“来,九王也喝一杯罢。”

萧子安抬手拒绝了,淡淡道:“小公爷老实坐着看好,不要打扰到本王办公。”

说完,又望向谢明仪:“你刺杀太子,还意图嫁祸本王,派出刺客行刺,挟持元嘉郡主跳崖,这些你可认罪?”

“我何罪之有,如何认罪?”谢明仪竟然笑了一下,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你是王爷,天潢贵胄,当真好了不起啊,王爷就能胡乱打人了,真了不起!”

萧子安眉尖一蹙,似乎觉得谢明仪无可救药了。示意那狱卒行刑。

狱卒点头,攥着烧红的贴烙走上前去,作势要往谢明仪胸口上烙,这若是烙了上去,一辈子都去不掉了。沈非离额间的汗水滚落下来,十指深深攥拳。

整个牢房死一般的寂静,甚至连喘气声和火盆里烧得噼里啪啦的声音,都能清晰传入耳朵里。

沈非离连后背都湿透了,死死盯着狱卒手里的铁烙,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将之打落。可萧子安就坐在一旁盯着。一滴冷汗顺着鬓发落了下来。

啪嗒一声砸在手背上,沈非离脑子一炸,霍然站起身来,一句“住手”还未出口,就听外头高宣“皇上驾到!”

萧子安一愣,忙站了起来,往前行了几步,拱手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沈非离大松口气,狠狠瞪了拿铁烙的狱卒一眼,这才上前行礼,唤了句:“姑父!”

皇帝骤然出现在刑部,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刑部尚书和侍郎微垂着头跟在其后,连大气都不敢喘。

只有谢明仪孤零零地被绑在架上,眼底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们都在这儿?”

萧子安忙道:“回父皇,儿臣奉命过来审问犯人,至于沈小公爷,约莫是奉了宁国公的吩咐,过来同儿臣一道审问。”

他下意识地维护了沈非离,宁国公府和齐贵妃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不为过。

皇帝问:“那审问出什么了没有?”

“回父皇,还没来得及审问您就过来了。”萧子安抿了抿唇,低着头又道:“谢明仪一直在装疯卖傻,拒不承认此前犯下的种种罪行,依儿臣愚见,重刑之下,求何不得,不如……”

“既然你都说是愚见了,何必一试。”皇帝摆了摆手,忽又望着谢明仪身上的伤,“这又是怎么回事?”

萧子安回身望去,抬眸横了沈非离一眼。

“朕在问你话,你看他作甚?”皇帝不悦,连语气都严厉起来。

沈非离只好拱手道:“回姑父,是臣打的,臣一直憎恶心狠手辣之辈,谢明仪的母亲又是宁国公府的养女,我今日过来就是代替家父,好好教训一下他这个不忠不孝之徒!”

说着,他又抬眸打量着皇帝的神色,见皇帝眸色中泛起怒色,赶紧乘胜追击,又补了一句,“姑父请放心,宁国公府一向为君之命是从,府中绝不藏污纳垢,谢明仪同其母一般无二,早就为宁国公府所不容!”

萧子安微微一愣,不由抬眼望了他一眼,按理说,不是应该有其父必有其子,怎么突然提及谢明仪的母亲了。

不仅如此,他突然发现皇帝的神色中带着几分晦涩难懂,既像是愤怒,又像是恼恨,甚至还参杂着几丝难以察觉得愧疚和怜惜。

正当他想深究时,却听皇帝怒道:“放肆!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来刑部胡闹的?!”

沈小公爷见到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赶紧跪下请罪道:“姑父,臣不是有意的,臣只是……”

“称陛下!”

“好的,姑父,”沈小公爷又道:“臣还以为陛下就是这个意思。”

“随意揣测圣心,这是谁教你的?”皇帝冰冷的目光钉在了沈非离身上,之后又转到了萧子安身上,又问:“子安,你说,是谁教你的?”

萧子安脸色一白,心里暗骂沈非离又坏他的事,表面上忙请罪道:“父皇熄怒,儿臣只不过是想为父皇分忧,儿臣……”

“不必多说,全部都出去候着。”皇帝抬手打断了萧子安的话,余光瞥见沈非离爬起来要跑,指着他对左右呵命,“来人,去把小公爷抓起来,直接送回宁国公府!”

“哎?”沈小公爷一愣,忙装作慌忙的神色,连声喊道:“姑父,姑父!不要啊,姑父!这可不关我的事啊,姑父!”

声音逐渐小了,待人都走光了,皇帝这才缓步行了上去,神色晦涩难懂。

许久之后,捏着谢明仪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明仪,你还记得朕么?”

谢明仪痴痴地笑了起来,当真是一副憨傻的样子,皇帝心尖没由来的一涩,拇指指腹轻轻将他唇边的血擦拭干净,低声道:“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明仪?”

皇帝见他只是笑,一个字也不说,浑身是伤,早就不复当初的风光,可眉眼仍旧是俊俏丰逸的,笑起来很有那人当年的风采。

“想不起来也罢。”皇帝松开手,语气平静道:“这事情的始末,朕已经调查清楚了,不管是你,还是子安,都并非全然无辜,无过,但朕虽是天子,也是人父,终归是要护着亲生儿子。”

顿了顿,他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朕这些年来,对你的所作所为,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的确出色,在朝为官做了不少实事,可同时也做了不少恶事。你玩弄权贵,心狠手辣,做事无所不用其极,这些朕都忍了。”

“朕知道你喜欢元嘉,曾经不顾子安的苦求,将元嘉赐给了你。可你终究是亲手将她推开,这怨不得朕。”

谢明仪仍旧痴笑,仿佛一句都听不懂。

皇帝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事到如今,朕也不妨告诉你,就凭你挟持元嘉跳崖,就足够定你死罪了。朕其实不想你死。”

“明仪啊,你若是肯向朕低一次头,朕就饶你一命。”

他抬眸望着谢明仪,摇头道:“以你的心气,想必饶你一命,你势必要卷土重来,但无论如何,朕会看在你母亲的颜面上,饶你一命。”

谢明仪的神色逐渐变得嘲弄起来,低笑道:“皇上本可以将我杀了,以绝后患,何必如此大费周折,难道真的只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理由很好找,但朕不舍得。”皇帝回身瞧他,单手摸了摸他的脸,“你其实不该辜负元嘉,她是无辜的,她的父亲也是无辜的,错的人是朕。”

“皇上终于肯同臣说实话了?”谢明仪抬首,眸子冷得似霜,字字冷冽,“愿闻其详。”

“因为朕爱你的母亲,”皇帝语气平静,抬眸望着谢明仪,思绪却仿佛飘到了过去,“你也知道,你的母亲乃宁国公府的养女,当初朕对她一见钟情,她对朕也是如此。谁曾想先皇下旨让将宁国公府的嫡小姐下嫁于谢拂。”

顿了顿,他神色一沉,攥紧拳头道:“朕当初乃东宫太子,谢拂不过就是个外臣,若是让他娶了宁国公府的嫡出,而朕只娶了个养女,传扬出去,该是多大的笑话?”

“所以,你就因为这个负了我的母亲?”

“并不全然如此,”皇帝摇了摇头,“即便你母亲嫁给了谢拂,只要朕想,还是可以将她接入皇宫,但她却背叛了朕,当真爱上了谢拂。”

“朕是皇帝,怎能容忍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在其他男人怀里享乐,朕曾经不止一次地给过你母亲机会,是她自己拒绝了,怪不得朕。”

话到此处,皇帝眸色中闪过一丝阴戾,似乎还很不甘,冷笑道:“谢拂胆大包天,居然敢公然抢走朕的女人,就勿怪朕心狠手辣!”

顿了顿,又道:“至于赵家,朕记得当初赵大人同你父亲交情甚笃,一样的乱臣贼子,觊觎着朕的东西,就是该死!”

“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就因为你的私心,你就害了我谢家满门?!你该死!”谢明仪猛地往前冲了一下,震得锁链哗哗作响,面若豹状,低吼道:“我一定要杀了你,替我全家报仇雪恨!”

“哈哈哈,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等皇帝笑够了,才轻声道:“朕曾经答应过你的母亲,永远不会对她的孩子下毒手。朕纵容了你这么多年,已经给了你机会,可你却变本加厉,实在伤透了朕的心啊!”

说完,皇帝凑近一步,低声道:“不过你放心,朕不会杀你的,朕会让人废了你的武功,打断你的双腿,将你永远囚禁在大理寺。这样一来,朕就不算愧对你的母亲了。”

“卑鄙!只要一息尚存,我一定会杀了你,替我谢家上下报仇雪恨!”

“你若如此执迷不悟,那朕也没办法。”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阴狠道:“朕会吩咐下去,三司会审那日,必定断你一副腿脚,至于你那妹妹,她同你母亲生得很像,朕同你母亲有缘无分,现如今倒很希望后辈能达成朕的心愿。”

“朕会下旨命子安娶了你妹妹,至于位份嘛,正妃她不配,侍妾又太低,就侧妃罢,你看如何?”

“你若敢碰我妹妹一根毫毛,哪怕让我粉身碎骨,我也要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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