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领淡鹅黄提示您:看后求收藏(49、万花筒,综宝莲灯时差,一领淡鹅黄,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其实你?用不着送我去希思罗机场。”谭希衡笑得很温和,“我是脖子受伤,又不是腿被打断。”

“下不为?例行了吧?”寸心落座,拉过他的行李靠在脚边,“你?好歹是我‘男朋友’,我总不能看你?挂着彩,一个人孤零零的坐这么远的地铁去机场。”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谭希衡还未说完,一条短信自手机上弹出,短短两行字里加了三个表情,活泼而俏皮。他一眼看见?,忙不迭放下手上的提包,赶着回复了两句。大?约是嫌打字太?麻烦,又打开语音柔声道:“手机屏幕一天擦两遍就?好,不用每次都去洗手,小心把手洗脱了皮!”

“心上人?”

谭希衡放好手机,看着一脸促狭的寸心,摇头笑道:“这是我妹妹。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洁癖,每天洗个十七八遍手,不留神就?洗到红肿脱皮。”

寸心明亮的双眸有点黯淡:“看不出你?也是个好哥哥。”

“这个‘也’字用得好。”谭希衡莞尔,“还有谁也是?”

“我的哥哥啊!”寸心笑得若无其事,“小时?候三个哥哥对我不要?太?好,我却?一心只想要?个妹妹,这样就?能跟她一起玩娃娃,办家家酒,省得总跟着哥哥们的身后围观骑马打仗。”

“你?嫌哥哥太?多,我却?希望自己和你?一样,顶上有人罩着,出了事挨骂都轮不到第?一个呢。”

地铁车厢外的灯箱一闪即逝,谭希衡的笑意慢慢消失不见?,只余下唇角挂着一丝无奈的苦涩:“刚刚到美国的时?候,我英文很差,在学校里连回答提问都说不清楚,老师不说什么,同学却?私下叫我‘发?育迟缓儿童’。回去告诉老谭,他却?只怪我不够努力,给他丢了人,把我关在房里背书,不背好就?不可以吃饭。十八岁那年,我不想继续念大?学,约了几个同学去电竞联赛,赢了两千美金,高高兴兴买了件特别贵的衬衫给他,谁知?转手就?被老谭扔进垃圾箱,说我不务正业,不懂得分担他身上的压力,白姓了谭家的姓,却?不能给谭家争光……”

寸心一怔,想不到谭希衡父子隔阂如此之深,连“父亲”二字都欠奉,想来童年受伤颇深:“也许,他只是为?人比较古板,对你?要?求又严格呢?”

“不是的。”谭希衡叹息,“他对别的孩子都很温柔,唯独对我怎么都看不顺眼。我那时?候想,如果我不是……最年长的孩子,可能老谭就?不会这么挑剔了。”

寸心听得一阵心酸:“还好你?够出色,谭伯父现在想必也很以你?为?荣。”

“还远远不够。”谭希衡的面上看不出悲喜,“又或者,永远也不会足够。”

“那你?母亲呢?或许她能劝劝伯父?”

“母亲……”谭希衡顿了顿,白中透青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显得格外虚弱,“她过世了。”

老旧的地铁车厢里,空气异常沉闷,通风设备懒洋洋的,听不出是动力不够,还是压根就?停止了工作。寸心伸出手,轻轻覆在谭希衡的手背上。

不论是少年成名,还是一帆风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条不能碰触的伤痕。有时?候是爱而不得,有时?候是痴情难继,还有的时?候,是一场永远不能重新来过的梦境,教?人自怜幽独,别有伤心无数。

她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的谭希衡,便只能默默陪着他,在漫长的旅途中体味各自心头不同的悲伤。车厢晃得让人头晕,不知?过了多久,寸心已经?沉沉睡去,小巧的额头抵在谭希衡肩上,连合眸时?看起来都心事重重。谭希衡望了她须臾,忽而抬手,替寸心拨开了鼻尖上的发?丝,手指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抚上她柔软的唇。

**

五颜六色的小巷,蛛网密布的水道,随处可见?的色彩斑斓的马赛克门牌,夹杂着络石藤的芬芳的,咖啡的香气。

这里是威尼斯。一个糅合着世俗与神秘,古老与摩登,能够让你?一见?倾心,甘心迷失在逼仄街市里,一整天也不觉得疲倦的城市。

黑色的刚朵拉在河道上四处巡查,橘色的猫和棕色的狗沿着街角慢悠悠的闲逛,火红的披萨,淡紫的薰衣草,让人爱不释手的玻璃器皿,装饰着藤蔓鲜花的洛可可式建筑,让人想起那女孩裙摆上,跳跃荡漾的缎带。

她不在这里,可她的影子却?无处不在。

越是想忘记,她的模样便越是清晰,让人不由得恨起自己的记忆力——如果可以忘掉所有的过去,从每一个清晨重新开始,这世上又怎么会有人忧郁?

太?阳会照常升起,他也不会毫无抵抗的,任由她的香气挤进自己的脑海,无休止的挂念,不停歇的琢磨,看到每一件玲珑可爱的小东西,就?有种冲动想要?买下来,为?一个也许早已不属于自己的女人。

小时?候他问过母亲,为?什么会看中毫不起眼的父亲。张瑶笑着摸摸小儿子的头发?,语气里忽然?有了少女般的憧憬:“我第?一次见?到你?爸爸,就?已经?知?道他是那个人。”

“为?什么?”

“不为?什么。”张瑶自他发?上拂落一片花瓣,“你?不会事先知?道那人是谁,但当?你?们面对面,看着对方的眼睛,你?自然?而然?就?会明白。人生像一朵花,会枯萎,会褪色,但爱情永远在那里,或生,或死?,只要?一眼,就?可以认定。”

只要?一眼么?杨戬摘下太?阳镜,任由河面上的粼粼波光刺痛了他的双目——也许在他的心里,早就?将自己贴上了“目力不佳”的标签,所以才会用了那么久,才认清生命的航向。

起锚,扬帆,而指路的灯塔却?已经?不见?。

杨戬坐在街边的咖啡店里,隔着橱窗打量着来往的人们,桌上是一杯冒着腾腾蒸气的热巧克力,甜美的气息充斥着鼻腔,柔腻而令人无法抗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历史军事小说相关阅读More+

穿越之找个好攻

卧晓枝

男主天天想让我离婚

幸福的一家小四口

慵懒神仙

我养成了一个病弱皇子[治愈]

明桂载酒

八零年代的学霸种田之后

屋顶上的小笼包

执野

渡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