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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宁王府的别院里,苏殷作为客人尚未离开。
属下向他汇报这两日探得的消息:“那姓盛的女子靠着一幅画得了赵大监的赏识,两人避开旁人不知说了些什么。这几天豫宁王也见了那女子几次,大人,属下总觉得,这女子有点邪门儿。”
苏殷走出自己的院门,沿着门口的一条甬道向前厅走去。听见属下的话,脚步未停,面上却笑开了。
先前总感觉那女子像是在哪里见过,后来在宴会上,苏殷终于想起来,他曾在豫宁王府杀了一名侍女。而那个姓盛的小姑娘,曾跟那女子一起出现过。
当时两个美貌的小侍女,一道在厅堂上向他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奉茶,彼时苏殷还多看了几眼,只不过其中一个太小了,他没什么兴趣。后来杀掉那个年纪稍长的侍女时,苏殷心里还有点儿可惜。
看来这小姑娘是来跟他寻仇的。
“大人,豫宁王说那女子是故人之女,显然是为了保护她。而根据属下这些时日的探查,王府的世子似乎对她也有点儿不同寻常……”
“呵,故人之女。”苏殷嘴角的笑意牵得更深,抬头看着别院楼宇的一角飞檐,语气满含讥嘲,“这对父子可真有意思。”
一路无话,转过一处拐角,前方不远处走来一行人,恰是豫宁王和他的几位僚属。苏殷全然没有正面撞上对方的尴尬,在路边停住脚,等豫宁王走近,随意地行了个礼。
“前些时日是某莽撞了,还请王爷多包涵。”他说的是跟拓跋弘在筵席上公然打架的事。
豫宁王道:“你们年轻人火气大,过去了也就罢了。”面上是毫不在意的神色。
苏殷再次拱手:“这次给王爷添麻烦了,也多谢王爷这几日的款待,我们明日启程回京,就不专门来告辞了。”
豫宁王淡淡点了点头。
苏殷观察着他的神色,心里想着明天走的时候要留几个钉子,趁着拓跋绍不备除掉那女子才是。
告辞的话说完,苏殷正要与对方擦身而过,豫宁王却靠近他一步,在他耳边道:“过去的事孤可以不问,但昌平伯若是动我豫宁王府的人,孤劝你再想想清楚。”
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殷一愣,他从没有听过豫宁王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森冷得像是从地底渗出,连按在他肩头的那只手掌也带着沉沉的压迫人心的力量。
他刚想开口,豫宁王的手已经离开了他的肩,从他身侧走过,头也不回地道:“不送。”
……
拓跋弘一大早就等在父亲的寝居,服侍豫宁王的侍从都感到有点儿惊讶,因为世子很少会在这个时候来找王爷。
从少年人紧紧抿着的嘴角,侍从能察觉到世子的心情不是很好。在请世子坐下等待被拒绝之后,侍从只好看着少主在空旷的屋子里站成了一座雕像。
豫宁王在半个时辰之后结束了练剑,回到自己的寝居。
拓跋弘看着自己的父亲进门来,将佩剑随手递给侍从。
这时候,外面初升的朝阳恰好放出光芒,正照在穿着白袍的豫宁王身上,令他周身那种清俊而儒雅的气质更浓厚了几分,在那张看起来还很年轻的脸上,光彩照人与沉稳持重兼而有之,这是岁月给予他的馈赠。
拓跋弘心里的苦涩更重了些,有这样一位出色的父亲,他这个当儿子的无论做到哪一步,怕是永远都要被笼罩在他的光环之下。
豫宁王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
拓跋弘听出了父亲语气里的关切,但这却让他心里更加委屈。
这几日下人的闲谈陆陆续续地传入他的耳中:王爷往盛姑娘的院子里又添置了什么,王爷一天见了盛姑娘几次,王爷专门调拨了护卫……
他拼命地安慰自己,父亲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对阿瑗这么上心的,但却挡不住那颗怀疑的种子在心里扎了根。
拓跋弘能感觉到,这颗种子已经破土而出,疯长的枝蔓要将他的心勒得透不过气来。
他在外面宿醉一夜,本想借着酒意向云初表白心意,但最终还是选择先来父亲这里。
拓跋弘没有回豫宁王的话,而是看着正在净手的父亲,问道:“您上次说的我可以娶阿瑗,还算数吗?”
豫宁王把巾帕搭在铜盆的边沿,转过身,走到拓跋弘的面前,郑重地道:“二郎,你是孤的儿子,孤对你寄予厚望。将来你会有一位很好的妻子,但,不会是她。”
这样平静的态度让拓跋弘像一把拉开了的弓弦,心里瞬间起了反弹之意:“为什么?您既然说关心我,为什么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父亲,您究竟为什么不让我娶她?”
“我说过了,那姑娘不适合你。”豫宁王道。拓跋弘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双手攥成了拳头,有些发红的眼睛直视着豫宁王,大吼道:“那谁适合?你吗,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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