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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的正日子已过,第二天却没有什么宾客告辞。因为冀州难得碰上这样一件盛大的喜事,又恰逢重阳,豫宁王府便请大家多留几日,众人自然乐得遵从。
上午男客们比赛蹴鞠,一众贵女争相观看,还在场外赌了输赢。现在却是女孩子们聚在一处作画,稍后请男宾们评判优劣。
有人听说,被评为最佳的画作,豫宁王会在上面题词。这个消息一传开,满屋子的少女们都沸腾了。
“阿瑗妹妹,豫宁王这样出色的皇室宗亲,以前怎么没有在京城见过啊?”说话的是一位从平城来的贵女,叫周敏儿,跟赵大监有点交情,此番是请他捎带着来冀州散散心。
云初哪里知道豫宁王为什么不去京城,只好微笑着转移话题:“王爷确实风采照人,一会儿要是能得他在画上题词就好了。”
周敏儿拍手道:“我也正这么想呢!只可惜我的画技不算太好,只能多劳烦阿瑗妹妹了。”
两人是昨日晚间筵席上结识的,彼此都觉得投契,方才约好了结成一对作画。
因为临近重阳,便规定了以菊为题,每两人一组,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合作完成一幅画。
云初构思很快,略一沉吟,便提笔在铺开的画纸上落墨。她神情专注而认真,深紫色的画笔在那皓白如雪的指间仿佛有了生命,运足了灵气落于纸上,笔端如行云流水,无一丝滞涩。
周敏儿看着,忍不住面露喜色,悄悄赞道:“阿瑗你好厉害啊,看来这第一名是你我囊中之物了。”
话一说完,不知道是谁忽然在身后撞了她一下。周敏儿不防,“哎哟”一声,本能地向前倾去,一不小心也撞到了云初。
云初右手一抖,一大块墨点狠狠点在了宣纸上。
“这……”周敏儿又着急又惋惜,无措地看了云初一眼,最后恼火地转过头去,“刚才谁推的本姑娘?”
几乎所有人都被她这一声嚷嚷打断了构思,不悦地看过来,周敏儿一时看不出谁是肇事者。有不知情的问:“这是在吵什么?”甚至有人出言讽刺。
周敏儿听着,委屈得要哭出来,又觉得对不起云初,转头看着那幅画,皱着小脸道:“阿瑗,怎么办……”
云初安抚她:“你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
周敏儿连连点头:“那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想到方才的事,又道,“我得留神点,不能再让人钻空子使坏了!”
云初笑了笑,轻轻嗯了一声。
……
另一边,豫宁王陪着赵大监去看了侄儿侄妇并刚满一月的小公子。豫宁王的侄儿拓跋余因为智力不足,几乎不在人前露面。而拓跋余的妻子正是赵大监的侄孙女。
赵大监边走边道:“几年不见,我那侄孙女的气色倒是比从前更好一些了,这都要多谢王爷的照拂啊。”
赵大监虽然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但他的哥哥当年因为牵涉到贺氏之乱,一家子几乎都被斩首流放,只有一个孙女因为养在赵大监身边,苏太后看在赵大监的面子上,没有将她流放,只是后来却将她指给了拓跋余这个傻子为妇。
平常冀州有什么事情,京城是不大理会的,此次赵和特意过来,也是为了看望哥哥唯一的孙女。
豫宁王在一旁领路,听见赵大监的话,客气了几句。
赵大监忽然问道:“王妃去世,也有十年了吧?王爷一直未再娶,可是因为没有合心意的人儿?”
豫宁王笑道:“孤对于男女之事,一向不怎么看重。”
赵和也笑:“那未免太可惜,王爷正当好年纪,身边哪儿能没有个人服侍呢?别说咱家,就是太后娘娘也时常惦记着。”末了看了一眼豫宁王,“咱家这次过来,其实也有另外一层意思——等到年底,太后娘娘想请王爷去京城参加除夕宴。”
听到这话,拓跋绍的脚步顿了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朝前走,点点头道:“大监的话孤记下了,等到年底,孤一定会去京城觐见太后陛下。”
一行人边走边谈,很快走进一处园子,前方是一间轩窗洞开的花榭,还未走近,就听见一阵阵银铃般的欢笑声。
赵和是个爱热闹的,闻声道:“这是不是姑娘们在作画呢?”见豫宁王点头,又听说了比赛的缘由,笑着道,“看来咱家今天是有眼福了,有幸看到王爷的墨宝。”
“大监过誉了。”豫宁王笑笑,“大监请。”
几人走进了花榭。
靠近门口的少女最先看到豫宁王陪着赵大监走过来,身后跟着侍卫仆从,连忙从桌案后面走出来,躬身行礼道:“拜见王爷、大监。”
其他人听到动静,也连忙搁笔,起身行礼招呼。
赵和道:“咱家来得巧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扰了各位的雅兴啊?”
周敏儿走过去,挽着赵和的胳膊道:“赵爷爷哪里的话,您不来,我们还要去请您呢!”
赵和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敏儿小丫头,你是想叫咱家撺掇着王爷给你们题字吧?”说着问了问侍女,知道大家都完成了画作,便与豫宁王一道移步上前,从最靠近门边的那幅画开始品鉴。
第一幅就是王府长史家小娘子的供菊图,上面画着几案,案上摆着古琴、书本等物,但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当中的一个素色瓷瓶,瓶中插着几枝怒放的秋菊。赵和点了点头:“‘隔座香分三径露,抛书人对一枝秋。’小娘子画得颇有几分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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