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0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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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东西。”念禾巴掌大的脸瞬间失了血色，原本颜色就淡的唇看上去苍白十分。

脆弱的像雨里的白花。

黄毛猥’琐地看了眼念禾的小腿，笑出黄牙，“烟，小朋友认识烟不？就在你背后，说不定在你屁’股底下嘿嘿。”

念禾被他说地犯恶心，她转过身找到烟，递给他。

却被他摸了把手。

“哟，真软啊。”黄毛哈哈大笑，转手把烟给徐川，“喏，前两天去酒店帮忙拿的。”

徐川扫了眼，兴致缺缺，“赶紧开车！抽你妈呢！”

黄毛看徐川脸色不对，没敢再多说什么，但是提醒了一句，“许靳估摸着不想私。”

“想他妈怎样怎样！”

后座念禾本来想报警，可一听到有许靳，犹豫了。

手机在手里好久，最终电话也没打出去。

天色暗下来，小雨飘落，空气渐凉。面包车破旧，窗户闪着缝隙，风钻进来，整个车厢温度立刻降了好几度。

念禾靠窗，风直勾勾从领子钻进身体里。她冻的手脚冰凉，脸白得像一张纸。

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车子速度终于慢下来。

念禾看到车子开进一个地下隧道，停在隧道口。

黄毛和徐川先后跳下车，甩上车门。

念禾和吕莹纷纷打了个颤，吕莹很害怕，死死地抓住陈井的手，她声音颤抖，“陈井……”

陈井抬头，他一只镜片碎了，戴着实在难受，干脆摘了，眼前画面模糊，不太真实。

“对不起。”他声音沙哑。

吕莹不停地抬头，“不怪你，我们报警吧。”

“不能报警。”

“不能报警。”

念禾和陈井同时说。

话落，两个人抬头。

陈井看不清，却能看到念禾的轮廓，面庞柔和，一如当年。

再想起自己狼狈的模样，陈井扭开脸，看向窗外，又重复一遍，“不能报警。”

“为什么？”吕莹不理解，“这是徐川的事情，和你没关系，而且他们现在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算警察来了也——”

“他拿走了我的钱。”

“什么？”吕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陈井低下头，“徐川的地址是许靳他们通过我的入学资料查到的，在徐川眼里，许靳找上门，是我的责任。”

“他怎么能这样！”吕莹咬牙骂，“混蛋！”

念禾这时才说：“他们打算怎么解决？”

陈井：“重新赌，上次徐川和许靳赌车，为了几万块钱把许靳阴了，许靳摔断了腿，躺了一个多月，临到开学才好。”

念禾不禁滞住。

“他们不会放过徐川的。”陈井再次看向窗外，他眯着眼，脸上有几分阴沉，“他们会让徐川亲口吐出那些钱。”

“徐川拿走你多少钱。”念禾问到重点。

陈井没说话。

念禾还要问什么，黄毛忽然过来打开车门，把陈井拽了下去，他哥俩好似的搂住陈井，“好久不见啊小老表。”

陈井佝偻着腰身，很狼狈。

另一侧门也被打开，徐川冷这脸，“下来！”

念禾和吕莹相互搀扶着下车。

念禾双脚刚落地，余光一道黑影，她偏头，看到了许靳。

许靳依旧一身黑色，只不过今天穿的是最普通的运动套装。裤子两腿侧部一道白线，衬的他腿又长又直。

他单手抄着口袋，倚在一辆黑色路虎车头上，单腿伸出来一条。

另一只手两指夹烟，烟头闪着星火，像夜里一点星光。

大概是听到声响，他不经意偏头看过来，风吹乱了他的黑发，雨水落尽他眼睛里，瞳仁乌黑如夜。

眨眼间，一整个夜色都被吸进眼眶里。

遥遥几米距离，念禾愣住了。

她与许靳对视，三五秒后，烟头从许靳手里掉在地上。

星火碎了一地，很快被雨水浇灭。

他拧起眉，脸上瞬间蒙了一层冷霜。

起身，双手抄兜，直勾勾地看过来。

念禾莫名心虚，眼神躲闪。

许靳没有就此放过她，而是直接走了过来，停在半米开外。

大概是看许靳动身，路虎里的人也纷纷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