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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江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果然已经不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了——诶,这句话怎么有点耳熟?
富江都觉得奇怪,自己似乎总是迫不得已经历这种事情,要么就是被打晕了,要么就是自己主动穿越了,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处于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也得亏她的适应性良好,才不至于每换一个地方就寸步难行,饶是如此,她也觉得很不舒服了。
换了一个世界或者时代,一切根基就都没了,她又得重新去寻找自己的饭票和靠山。还有平安时代……好不容易找到的贵族!还没有泡到手,她就被检非违使抓回去了,生气。
她睁开眼,看着有些熟悉的天花板,揉着酸胀的太阳穴坐起身,把盖在身上的被子随意地推到了一边,这才有功夫好好打量她现在所处的房间的摆设。
每一处都十分精致,也恰好是按着她的喜好摆放的,就连熏香也不至于浓或淡,而是恰到好处的冷香,就凭着这些细节,如果这是为了讨好她,富江不得不说自己十分受用。
但这种熟悉感究竟是从何而来?
仿佛有什么画面呼之欲出,偏偏就是缺少了关键的那一把钥匙,富江用食指的关节轻轻地叩了叩自己的脑袋,决定先去找一件合适的衣服换上——她虽然躺在了这样一个房间里,身上穿着的却还是之前在平安时代穿着的衣服。
看来是检非违使直接把她扔过来的……但为什么不是直接抹杀,而是扔到了这里?富江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
不远处的矮桌上放着一本册子,却并不是穿越之后常有的什么日记,而是教习剑术的册子。里面画着生动形象的小人,旁边还附注了几行辅助教学的小字。册子的封面写着大大的三个字‘苇名流’。
富江被这熟悉又刚劲的字体勾起了回忆,苇名流……是她曾经的爷爷苇名一心创造的剑术流派。苇名一心曾经一直想教习她剑术,但富江对于练武一点兴趣也没有,手上甚至都没有办法生茧,很容易就会痛,身体虽然不至于到虚弱的地步,却也决计是不适合习剑的。
因为她的身体永远都会停留在这样的状态,而永远都无法变强。不管今天跑了多少圈,肌肉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增长,力气不会变大,灵敏度不会增强,她的一切都仿佛被框定在了固定的数值范围内。
苇名一心亲自教她,无果,他又不可能把所有时间都浪费在教富江剑术上,就精心编写了这本小册子,为了让富江能够提前自学。她当初还因此埋怨过他。
她被爷爷逼着背了许久,却也一直没有用,毕竟苇名流是剑术,是杀人的剑术,如果只是记在脑中,是不会有用的。
富江打开了衣柜,看着里面整齐叠放的和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难怪。
检非违使判定她为苇名富江,所以当然不能彻底抹杀她——如果杀了她,之后的几百年历史就会产生偏差,这也并不是代表历史抑制力的检非违使愿意看见的,它说到底也只是为了维护历史不被随意更改。
所以它才会把富江扔到这个地方吧,这个……苇名城主城的天守阁。
检非违使没有办法理解曾经的苇名富江和这个来自未来的富江的区别,所以才会产生错误的判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人类的生命毕竟是短暂的,可富江却仍然被判定为生命体,也就是说‘她还没有死去’。
如果是死去之后又蒙受召唤的富江,检非违使都会毫不犹豫地杀死她,可她却是活着的,而且还意外来到了她出生之前许久的那个年代,迫于无奈,检非违使也没有办法惩罚她,只能把她送回来。
富江倒是挺满意的。
平安时代毕竟还是太过于久远了,相比较而言,这个战国时代就要距离现代更近一点,也更有趣一点——她知道战国有多危险,随处可见盗匪、妖怪、战争,曾经作为苇名富江的时候,她被保护的很好,如今却是可以去游历一番了。
当务之急是选些合适的衣服带走,再准备些必备的物品装在行囊中——至于干粮就不必了,富江可不爱吃那些东西,她如果想吃到新鲜的食物,又有谁会忍心拒绝她?
她下意识地把手伸向了另一个柜子中提前备好的黑留袖,刚准备穿上,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已经有所不同了,顿了顿,又把它随意地扔在了地上。
黑留袖是已婚女性才会穿的和服,她在大正时代的确很习惯了穿着黑留袖,起初是习惯,后来就是喜欢——为了膈应鬼舞辻无惨,穿着已婚女性才会穿的黑留袖,当着无惨的面和别人调情,岂不是美滋滋?
之后到了本丸和猎人世界,都没有和服可以供她穿,通常穿的也是更现代化的服装,比如连衣裙。就算是平安时代,她也没有挑剔的条件。也就是这会儿回到了战国时代,回到了自己的‘家’,才能够挑挑拣拣。
苇名富江是未婚小姐,应当穿振袖才是。
富江叹了口气,把视线又转回了振袖那边,却并没有选择更符合她审美,也更正式华贵的大振袖或者中振袖,而是选择了二尺袖和袴——这个搭配在大正时代倒是十分风靡,甚至已经成为了毕业的学生的经典服装。
不过富江也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穿比较方便罢了——她可不是要去参加什么上流宴会,而是要出去游历的,穿的正式点的话跑都跑不动。
饶是这样,富江在穿的时候也遇到了很多困难,和服好看是好看,穿起来如果仅凭自己就想完成,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更何况是富江这样习惯了被人伺候的。不是穿的不够整齐有隆起,就是结打的不好看,就在她开始自己生闷气,快要恨不得砸东西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了。
障子门的门框被轻轻地敲了敲,随后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侍女,原本大概是没想到屋里有人,十分震撼地看着富江。
富江也心虚了一瞬间,她差点以为要碰上原来的自己了——两个富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相容的,万一自己被发现,恐怕狗头不保。
毕竟这个时候的富江还有爷爷作为靠山……再不济,拜托狼的话狼应该也会愿意杀了‘她这个冒牌货’的,可偏偏富江自己还不能反击,万一这个时间线真的就是她所处的时间线,把苇名富江杀死之后她也就不存在了。
而且这个时代也的确存在很多能够杀死她的东西……别的不说,妖怪们那里肯定是有什么宝物的,再不济,就算是她知道的也有一振刀,之前还被她取走给了童磨那个二五仔。
仙峰寺的不死斩。
所以她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苇名城才行……苇名国虽然大,在整个战国之中却也只不过是众多国家之一罢了,离开了苇名国,她们就基本上不会有相见的可能了。毕竟富江自己也记得,自己曾经是没怎么离开苇名国的。
“干什么?!”富江率先开口,色厉内荏道。
小侍女本来心中也闪过了许多心思,甚至有些怀疑眼前的富江,被她这么一瞪,整个人都十分慌张地垂下头,说:“实在对不起,冒犯了姬君!”
富江从来都不是好脾气的人,这回被她抓住把柄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惩戒自己。小侍女郁闷地想,极其懊悔自己怎么习惯性地敲完门之后不多等一小会儿,竟然直接拉开了门,还撞上了正在换衣服的富江姬君!
“您……不是刚离开吗?”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她可是亲眼看见,就在不久之前,富江姬君兴冲冲地离开,还带了许多东西,穿着的显然不是现在这一身。从外面回来富江姬君的房间无论如何都会经过她刚刚那一条道,可她并没有见到其他人呀?
最近苇名国也处于战乱之中,如果富江姬君被什么人替代了……事情只会变得更乱。
富江可不知道这会儿另一个苇名富江做了什么,她也不想露馅,只能用表面上的凶狠来掩饰自己,冷哼了一声,威胁道:“你是姬君还是我是姬君?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我了?”
小侍女心中的怀疑彻底被打消了,除了富江,可没有人能够傲慢的如此理直气壮,还惹人喜爱了。她连声道歉,本以为自己又要受到责难了,没想到今天富江的心情似乎还不错,不仅没有罚她,反而大有将此事揭过的意思,让小侍女也受宠若惊。
“服侍我更衣。”富江说,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是袴方便一些。”权当做自己的解释了。
小侍女自然是照做。
她换完衣服之后,就把小侍女又赶走了,自己在房间里偷偷摸摸装上了一两件衣服之后,就启程了——她可不敢拿多,拿多了苇名富江肯定是会发现的。
而离开的方向……当然也不可能是正门。
富江犹豫了一下,还是反身回去拿上了那本苇名流剑术的小册子。苇名富江不会需要这本册子,但她……也许是需要的,也许有需要的那一天。
小侍女怀疑自己看错了,所以富江才能轻轻松松地蒙混过关,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小侍女这么好糊弄的。天守阁来来往往的武士们可都不是吃素的,眼下本来就是关键时期,即便富江是姬君,在出现了这样大的疑点的情况下,恐怕也要被盘问一番。
她从自己的窗户跳到了屋檐上,仔细地又关上窗户之后,穿上了一个能够挡住自己容颜和身上服装的斗篷,在斗篷的笼罩下,只有袴的下摆露出了一小截,相比是不会有人联想到富江的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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