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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薛夫子往底下递去了一个眼神?,很快,有两个逍遥派弟子各捧着一个匣子步上武林盟席位,匣盒开启,但?见里头?都躺着各式各样地信笺、文书。
“尔等皆是武林盟的尊长,与各派掌门人皆常有书信往来,烦请你们辨一辨,这?文书上的字迹、印鉴,是否无误?”
薛夫子说?着,让弟子将匣盒递至几佬跟前,慧光大师与武当派灵墟道长当先拆信来看,只扫了几眼,面色俱惊。
鹿牙子见底下众人面露惑色,干脆上前一步解释道:“那盒内的文书信笺,乃是十一年?前曾参与迫害越家的诸派掌门人亲笔手书,上头?有私印为凭,当年?种种原委手书上皆有供述,诸位若有不信者可上前览阅,在下今日所言是真是伪,一瞧便知。”
慧光大师与灵墟道长飞快地看了一轮,两人相视对望了一眼,眸中难掩震撼之意,离武林盟席位稍近的飞鹰门、神?拳帮等几派掌门争先而上,迫不及待地去围观那些文书,均是越看越惊,越惊越怒,路天阑一眼认出了几封手书的字迹,“这?、这?确是霍真的字……还有平掌门早年?私印的缺口与这?上头?的一模一样……”
迟子山已然气的满面通红,他怒视台上的人道:“原来当年?孔掌门并非战死?沙场……而是遭你们这?一群虎狼之辈所叛……”
阳胥子自恃自己未曾写过什?么手书,他冷冷望了鹿牙子一眼,高?声道:“笑话!果真如鹿牙子所言,当年?有人胆敢背叛越家,事后写出这?种供状,岂非是自寻死?路?我看……这?所谓的手书根本就是你们逍遥派伪造出来的!前段时日沧海派、真武门、丹霞门的前任掌门无故身亡,本以为是意外,现下看来,根本是有人为夺私印有意而为之!”
他这?一说?,不少人也?觉得有理,尤其是沧海派、真武门的人纷纷站起身来,辩驳道:“字迹可以模仿,私印可以盗取,单凭几封文书就把临危受命说?成是蓄意叛变,那就是放屁!”
丹霞门的现掌门怒意冲冲道:“何况你们逍遥派淡薄江湖多年?,又?从?何处得来这?手书?”
面对声声质问,鹿牙子丝毫不以为忤,他看向薛夫子,道:“师父,他们不信,您何不将真相如实道出?”
薛夫子眼中泛过一丝纠结,看鹿牙子语气坚决,于是一掠拂尘,道:“十一年?前,沧海派、真武门、丹霞门的前掌门人特登门逍遥谷,说?当年?的沈盟主?有意将他们几派铲除……老夫几经相询下,只知他们为沈家做过一些事,事后沈家意欲毁约,他们唯恐性?命不保,便各自写了一份手书,铸于铜石之内,说?若有一日他们遭遇不测,还请我将手书公之于众……但?这?十年?来几派掌门平平安安,老夫只将铜石封存,不知手书内容;直到一个月前,我听闻几派掌门暴毙于燕灵山,方记起了此事,于是才开启铜石……”
说?着让弟子从?匣盒底部拿出两块分离的铜石,补充道:“吾徒鹿牙子家中祖辈铸剑,是以在开铜石之事上出了力,亦窥见了手书中的内容,他年?幼时受过越家恩惠,极力请求老夫将此间真相大白于天下……”
阳胥子听到这?里,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他暗想:没料到霍真平裳这?些人明面上以自己为尊,私底下竟然背着自己做此等事,他们定是认准我会告之皇上,这?才到死?都瞒了下来。
慧光大师沉吟道:“原来如此,只是老衲尚有一问,当年?这?三派掌门为何要将手书交付逍遥谷?难道……”
大师微微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好言明,只听灵墟道长接道:“不怕逍遥谷以此为胁?”
这?话转换一下意思约莫就是——他们仨找你不找我们是为哪般?
薛夫子摸了摸胡子,云淡风轻一笑:“当年?武林诸派大多听命于沈家,少林与武当虽说?得上是独善其身,但?也?因越家的关系与朝廷交好,何况,倘若换成是两位大师得知真相,未必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公布此书吧……”
慧光大师与灵墟道长沉默了。
确实,少林与武当门徒广博,并有不少俗家弟子在朝在野各司其职,若是公开手书,难免殃及池鱼……何况中原局势既定,就算是为百姓安定所计,多半也?会将此事隐藏下来。
“我逍遥派向来与世无争,加之老夫年?少时与几位掌门有过过命之交,应承此事本也?是顺理成章……”薛夫子踱出一步,“自然,若是此次武林大会太虚门与东夏无缘盟主?之位,老夫也?不愿平添此事端,然则东夏国势日益见衰,中原武林式微,纵是逍遥派无心争权夺利,更不愿见到奸邪之辈统领武林……”
此话有理有据还夹杂着真情实感?,实在叫人难以寻出破绽,周沁小?声对符宴旸说?道:“本以为逍遥派不是什?么好人,想不到他们也?有如此赤子之心……”
符宴旸嘴角一抽,低声道:“他这?么说?你就信了?你看这?次的武林大会,从?布置场地到一系列奇奇怪怪的规则,和逍遥派都脱不了干系……要不是早有图谋,我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周沁“啊”了一声,“难道这?些事都是他们胡编乱造的?”
符宴旸从?他哥那儿知道的虽然不多,只是越家蒙难始作俑者是谁,他私心里也?有数,“那倒不至于,我只是奇怪……”
“什?么?”
符宴旸话音一止,心说?:逍遥派此举,不仅是给武林的天捅了一个大窟窿,只怕整个中原都要动荡一番了……大哥眼线遍布四海,没有理由毫无察觉,但?若有所察觉,怎会毫无作为?
薛夫子道完这?一席条理分明的话,琼湖边的武林人士已有骚动之状,尤其是昔日受过越家恩惠之人,拳眼早已握得咯咯作响,若不是对这?手书的真伪尚存一丝疑虑,只怕早有人要冲去找太虚门或是东夏派的晦气了。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敌意,阳胥子抢声道:“薛夫子,你不仅伪造了这?些所谓的手书,还编造了如此荒谬的故事,究竟意欲何为!”
只要一口咬定手书是假的,加之他这?些年?打下的武林根基,他不信所有人都会相信逍遥派。
“阳掌门,其实除了手书之外,还有一份证据能够证明我师父所言非虚……”鹿牙子自怀中又?掏出了一封信笺,道:“这?一封,是十一年?前大雁二皇子明月晟写给沈家的书信……这?上边的印鉴总不能也?是我们能偷得到的吧……”
阳胥子心里蹿起凉意,但?见鹿牙子当台展信,信上爬着满满一页的雁国文字,最底下还有一道暗红色的戳印。
他不知道这?又?是从?何冒出来的物什?,但?他深知逍遥派这?次准备充足,若由着事态如此发展下去,就当真百口莫辩了!
念头?一起,阳胥子剑尖一转,朝鹿牙子疾刺而去,口中直道:“好!我倒要看看,这?信是真是假!”
太虚剑杀气既动,非同小?可,鹿牙子毕竟小?阳胥子两轮,迎面而来这?一剑避无可避,只能强行招架,短短数招刀剑交加,被逼的连连倒退。
徐来风是带着任务来的,本该出手制止,但?看鹿牙子似有故意退让之意,又?不觉收了手,正是这?时,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徐来风一扭头?,只见有两柄弯刀呼啸而来,直往阳胥子身上扑去,阳胥子仰身一避,却听“嗤”一声刀破皮肉之响,但?见那弯刀竟然堪堪剜断了那只意欲夺信的手!
阳胥子“嗷”一声惨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掌落在地上,腕间鲜血飞溅,青色的断骨暴露在外,着实惨不忍睹。徐来风一抬头?,见两柄弯刀分别?回到主?人的手中,有三人掠过水面,稳稳落在台上。
徐来风方始看清,这?三人正是那云燕镖局之人,只是云燕镖局是断使不出如此神?乎其技的旋风刀的,不待他细想,人群中有人惊恐道:“勾魂刀!勾魄刀!他们是雁国的天魂天魄!”
勾魂勾魄,双刀合璧之时威力无穷,曾经一个天魂只用十招就将东夏武林三十多人的剑阵瓦解,但?凡看过一眼便不会忘记。
阳胥子浑身战栗起来,见天魂天魄让出位置,“镖头?”跨步而出,“你……你是……”
“数月不见,阳掌门竟连本王也?认不出了么?”
阳胥子双目圆睁:“是你!明月舟!”
一股难以言喻的紧迫感?在全场升腾起来,中原与大雁势如水火,如今这?位大雁太子就这?么于众目睽睽之下挺身而出,莫非雁军马就要攻来了?
明月舟自然现身无异于将自己推入险境,但?他更不能由着信被损毁,情急之下只能令天魂天魄出手,出手就意味着身份的暴露,也?就没有继续遮掩的必要了。
他转过身去,瞟了鹿牙子手中的信一眼,道:“阳掌门既然不信你的话,鹿少侠,可否将此信借给本王一阅?”
鹿牙子侧头?望了望,道:“三王爷来的倒是巧,整好我们中原人也?不识大雁文字,劳烦仔细一辨,看看这?上头?的字迹印鉴是否来自大雁二皇子。”
言罢,将手书递去,明月舟接过看了片刻,脸上阴霾尽显:“竟然……二哥为了除掉大哥,竟然不惜与中原人联手……”
他喉头?一动,嘴角牵出了一丝冷笑,高?声道:“不错,泰兴一役真相与鹿少侠所言如出一辙,沈曜先与大雁里应外合除掉越家主?力军,之后我大雁前锋军于回途之中遭沈家军所伏,我皇长兄明月齐亦当场阵亡!实则,这?一切皆是我大雁二皇子与沈曜联手所致,此信亦是明月晟亲笔所书!”
这?一声“亲笔所书”,如同一锤定音,终于将最后一丝疑虑也?敲散了。
阳胥子目眦欲裂,连连后退道:“不!是逍遥派……逍遥派为了栽赃、为了嫁祸……与雁人串通一气……别?信他的,别?听他们的……本座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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