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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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店家都关门了，偶尔有废物在路上翻滚。张航远打了个哆嗦，依旧架着齐书慢慢地走，“别担心，我带你去找四哥，他肯定会让你住的。”张航远对在自己身旁已经熟睡的齐书说。

没有声音回答，张航远也不介意，他本就不打算让齐书回答。

寂静的夜里，任何风吹草动都听的一清二楚，一个由远及近的马蹄声离张航远越来越近。

张航远停下了脚步，注视着在自己视野逐渐变大的马车，熟悉的马蹄声，熟悉的马车，熟悉的马夫，以及那坐在马车里一定熟悉的人。

马车停在了张航远的旁边，柳离恂用手撩开了车帘，把头伸了出来，看着张航远。

“虽然小远说不让我跟来，要一个人走走，但是这么晚小远还不回去，我总是要担心的，所以来看看，回去吧。”柳离恂向张航远伸出了手。

张航远激动的看着柳离恂，他刚刚和齐书在一起时，哪怕提到吴堂广自己都没有哭出来，可是这一刻，他看到柳离恂，触碰到柳离恂的手，他真的很想哭，也许这就是齐书所说的那种时候，最需要一个人陪伴的时候，自己是幸运的，至少在自己难过，孤独的时候总会有人在自己身旁，默默地陪伴着自己，向自己伸出温暖的手。

柳离恂没有问齐书的问题，只是把张航远拉上马车后，给他披上了一件外衣，“夏天夜里也是凉的，露水重，注意保暖，刚刚冷了吧。”

张航远拉了拉衣服，把自己裹的更紧了，“嗯，的确有些冷，还好四哥你来了，我刚刚还在想我会不会就这么走回去。”

柳离恂笑他，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喝了暖暖身子，小远喝了多少酒？”

张航远还诧异柳离恂怎么知道自己喝酒了，发觉了自己身上浓浓的酒味才不好意思的笑了，“四哥，我也不知道我喝了多少，可是我还没醉呢，应该……喝的不多吧。”

“傻小远，你的脸都红的不行，还说喝的不多，你不过是早就打开了心结，自然不会醉，喝酒的人之所以会醉，不是因为他喝了酒，只是因为他想醉，一个不想醉的人喝酒就只会想你这个样子。”柳离恂又给张航远倒了一杯茶，张航远想反驳柳离恂的话，可话还没出口，就被柳离恂打断了，“别说你想醉啊，你是这里想醉，不是这里。”柳离恂先点了点张航远的脑门，又点了点张航远心脏的位置。

张航远不说话了，沉默的小口喝着茶。

“他叫齐书，子毓国来的，四哥你应该知道吧。”张航远用眼神看了一眼躺在马车角落的齐书。

柳离恂也看了齐书一眼，“嗯，知道，小的时候见过。而且他来子靖的消息，你出门以后我也接到了，只是没想到，你们两个怎么聚到了一起。”

“我来子靖前曾经受人所托去给他送一个东西，我当时帮他解了围，不过，可能也给他带来了麻烦，刚刚出门的时候只是偶然遇到了他，然后就陪他一起喝酒，结果，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张航远把他和齐书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小远也认识他，他也是个可怜人，也不过是两国之间的牺牲品，苦了他了。”柳离恂轻轻叹了口气。

四皇子府到了，柳离恂带着张航远进去，让管家找人把齐书背到客房里。

“小远先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气和酒气，免得明天早上头疼，再得了风寒，本来嗓子就没好，还去喝酒。”柳离恂说着用手刮了张航远的鼻子。

张航远伸手摸着自己的鼻子尖，没说什么，这一次的确是他做的不对了。

“那他呢？他怎么办？”张航远问柳离恂齐书怎么办，毕竟他睡着了。

柳离恂摇头，“没办法，他睡的太死了，叫又叫不醒，只能早上等他明天早上醒来，虽然他头会很痛，但是把邱泽叫来给他看看开点药，应该会好些。”

张航远点头，也的确只能如此了。

洗完澡，柳离恂一直在外面等张航远，“四哥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去休息吧，我这也就睡了。”

柳离恂点头，看着张航远真的睡下后，就去了外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