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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希莉亚看到几辆警车在马路上疾驰而过,因为哥谭还不是很太平,街道上的人还不是很多。可以很容易地看清警车行驶的方向,最前面的那辆车艾希莉亚认得,那是企鹅的车。

但是看起来不像是警察在追企鹅啊,艾希莉亚困惑地挠头。要不然,跟上去看看吧?

除了在冰山餐厅里蹭了企鹅一大堆好吃的,艾希莉亚这两天差不多都是处于喝冷风的状态。

早知道就不答应小丑出来了,待在阿卡姆好歹还有饭吃,待在外面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艾希莉亚绝对不承认,她是被小丑“解放哥谭,重获自由”那一套给骗出来的。说好的让拯救哥谭,但现在怎么看都是他们要从警察手里被拯救好吗?

警车的目的地是位于城市东北角的废弃化工厂,据企鹅的手下提供的消息,迪恩那队人将承载着集装箱的卡车开进了那里。

紧随警车其后的赶来支援的特警队,GCPD已经摸清楚了废旧化工厂里的情况,没多少人,他们能轻易解决。

特警从化工厂的高层进入整栋废弃建筑,GCPD则在特警队之后突入进去,内外联合。

没想到的是,那辆装着集装箱的卡车在空旷的工厂里停着,整个化工厂里只有五个小丑的狂热粉丝。不需要GCPD,只是特警就把他们全部控制起来。

搞什么?这么弱?

艾希莉亚蹲在化工厂顶楼,透过顶楼的小窗子看着里面一群特警把五个人揍得像皮球一样,小姑娘看得起劲,还要嫌弃地嘀咕。

一道影子将艾希莉亚笼罩起来,小姑娘疑惑地回头,蝙蝠侠站在身后定定地注视自己。

“嗨?”

艾希莉亚蹲在地上像个圆滚滚的小熊,伸出一只手向蝙蝠侠挥着。

与此同时,小丑故技重施,一盘录像带被送到电视台。

“哥谭…哥谭市民们,你们好。”市长先生整个人被捆在椅子上,身上绑着炸弹,虽然市长带着些恐惧无措,但还保持着基本的镇定。

“我的一位朋友,”市长被迫学着小丑的样子停顿了一下,像是思考时的犹豫。“姑且算作朋友,她给了我一个建议。”

“建议,”画面中换了一个人,法官,和市长一样被绑着炸弹,颤颤巍巍地说着。“是个好建议,我喜欢,我一向善于接受别人的好提议。她告诉我,只有彻底毁了哥谭,才能在这座城市的废墟上重建另一种规则。”

“Well,”这次是什么指导会的委员,爱管东管西的小老头,这不重要。“你们知道,规则,道德,法律,都是冷笑话。一旦你们这些人遭遇了坏事,或者是利益,就能把这些东西抛之脑后,全都丢掉。就像蝙蝠侠?没错,就像蝙蝠侠,hahahaha…”

“但是,有一点说的对,”画面换成了还算冷静的警察,“毁了哥谭。文明,法制,啧,我想你们知道,存在于法律条文中的漏洞。你们以为哈维·丹特能改变这一切吗?哦,你们满脑子都是,哥谭在越变越好,公平,善良,光明…”

“算了吧,无论是哈维·丹特,还是蝙蝠侠,都只是把表象摊开在你们面前。毫无意义,毫无意义,所以,哈维·丹特死了,我只要蝙蝠侠…”

“这些达官显贵被丢在哥谭不同的地方,包括一份足以让哥谭陷入绝望的脏弹,当然我也不知道在哪。死的人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可能是蝙蝠侠,是任何人。”换成了一位年迈的神父说话,“而剩下活着的人,才能在混乱和无望中寻找到这座城市存在的真正意义,这挺不错。”

“至于虚伪的传统道德,秩序,所谓的正义,见鬼去吧。”

“圣诞节的烟火准时响起,”画面变得昏暗,小丑那张标志性的油彩脸出现在屏幕中,病态又神经质的目光仿佛能穿过薄薄的玻璃划破人的喉咙。“除非,两个选择,蝙蝠侠站出来,或者,你们交出蝙蝠侠。”

“要么,就会像这样,”小丑摁下了遥控器,“Boom!”

“我言出必行,hahahaha…”小丑神经地大笑起来,屏幕已经黑了,但那股笑声却在每个人心中萦绕着。

虽然不知道是多大的爆炸范围,但脏弹爆炸,一旦放射性颗粒充斥着哥谭。那么这座城市就会顺理成章地被抛弃,同时成为地图板块上缺失的一部分。

像其他经历过核爆的地区一样,哥谭将成为一座死城,政府不会允许任何活着的生物从辐射区走出来。

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都会被辐射折磨着,喝着被污染的水,呼吸着被污染的空气。一旦缺失了希望,那么哥谭的陷落就顺理成章,一切建立在文明之上的法度和规章都将化为没有意义的尘土。

蝙蝠侠看到了那栋被小丑引爆的建筑,是很远的一座教堂,原本充满圣洁的地方却冒起了黑烟和火光。

被炸掉的人,是那位神父…

所有看到这段视频的人都陷入了绝望,就像小丑说的那样。

虽然没人能找到蝙蝠侠,但这个出没于黑夜的蝙蝠侠,是唯一的希望。

哥谭市里有点家底的都在盘算离开这座城市,也有人不愿意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城市,以及没有能力离开哥谭的人。但这不妨碍想离开的人逃走,想留下的留下,反正整个哥谭都乱了套。但有前车之鉴,仍然有很多人不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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