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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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真是幸运啊。”荼星遥发出一声羡慕的感慨。虽然问的问题都很私密，但她的语气似乎并不甚在意，仿佛这些问题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就是她这样毫不在乎的态度，反而激得霍玉初有些气恼。

既然霍玉初回答了问题，荼星遥便也爽快地又喝了一杯。这一次，曼哈顿酒的酒劲终于上来了，她以手掩口，缓了一会儿，才继续为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不能喝就别喝了。”霍玉初看着她的样子，略微皱眉，想去抢她的酒杯，但刚伸出手就被荼星遥用手臂格挡住，将自己的手推了回去。

“你以为我不能喝？我酒量可比你想象中好多了……”她虽然醉眼朦胧，但是说的话逻辑倒还是清清楚楚的。

酒是陈年的威士忌，虽然一个鸡尾酒杯的容量并不大，但是多喝几杯，想要不醉并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

“第三个问题，霍玉初，你有没有试过，刚刚被告白，然后就马上面临分手……”这个问题问出口，连荼星遥自己都自嘲地笑了，遇到这样的事情，仿佛就跟一个笑话一样。

“没有。”霍玉初的脸色已经有些不高兴了，他的回答依然简明扼要。

荼星遥又是一杯灌了下肚。她刚把杯里的液体一口气喝干，就嫌弃地把空杯子推到一旁：“这是什么呀，一点味道也没有……”

她没有察觉，在她问问题时，霍玉初已经悄无声息地把她的酒杯和自己的交换了位置，她喝下的只是满满的一杯冰开水。

荼星遥有些坐不稳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了吧台上。极困难地，她又取了一杯酒过来喝了，作为刚才喝了“假酒”的补偿。

她的话语开始变得语无伦次，但也还没忘记，继续问着霍玉初各种没头没脑的问题：“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都没办法得到我喜欢的人啊？”

她说这话时撑着头看着霍玉初，瞳孔却已经不再聚焦，只浅浅地扯了一下嘴角。

这句问话，让霍玉初心头微微一动。但他依然面无表情，冷声答道：“不会。”

这算是一句安慰，但是神智已经一片混乱的荼星遥已经听不出来。她也根本没意识这个问题，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未卜先知的神仙，谁也回答不了。

“你撒谎……”荼星遥嘻嘻地笑了。

她的手颤颤巍巍地为霍玉初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完全忘了霍玉初刚才才说过，他不能喝酒。她含含糊糊地催促着：“你答错了，快喝……这是你的惩罚……”

她拿着酒杯想递给霍玉初，却一脑袋栽在了他的肩膀上，手上一松，满盛着鸡尾酒的杯子落到了地上，随着四溅的酒液碎了一地。

荼星遥眉心皱了皱，想挣扎着起来，身体却不自觉地为自己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了他的肩上。

“现在，换我问你问题了。”霍玉初慢慢地倾身过来，荼星遥微醺的酒气就喷在他的颈侧。

他在她的耳畔轻声问道：“如果你失去的是我，你会为我这么伤心吗？”

“你是经纪人，怎么能一样呢……”

像涸泽里渴求滋润的鱼，荼星遥粉嫩的小嘴在空气中开合了几下，像是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吱声。她难受地咽了几口唾沫，靠在他怀中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到了最后，霍玉初听见荼星遥的喃喃低语里带着浓浓的鼻音，还听到了几声抽鼻子的声音。他低头一看，果然是哭了。

因为酒精而涨得通红的脸上泪痕斑斑，泪水在禁闭的睫毛上凝成泪珠。

霍玉初用手指为他擦干，但片刻后，新的眼泪又继续淌下脸庞，沾湿了他的衣袖。

“别哭了，你不是还有我在身边么。”

荼星遥已然沉沉睡去，什么也听不见了。玉初无奈，双手抄在她的腋下，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提起，再捞起她的腿弯，打横抱了起来。

霍玉初将她抱进自己的房间，荼星遥的身体一碰到柔软的大床后，便自觉地蜷缩起来，手掌胡乱摸着了被子，便将自己团团裹住，只露出一张鼻头红红的小脸。

他站在床头看了她一会儿，有耐心地用手抚了抚她的脑袋，将她凌乱的长发整理好。

荼星遥的嘴唇微微张着，似是哭后有些鼻塞，导致了呼吸困难。随着呼吸的一起一伏，小嘴一张一合。

霍玉初怔怔地看着她的嘴唇，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将自己的唇覆在她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