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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知道江谣心软,而且念旧,冷漠刻薄都是他做出来的假象,只要死皮赖脸消磨着他别走,早晚有一天江谣就受不了,只能自己退一步。
中考前夕,江谣攒了一笔小钱之后,暂时不打工了,他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复习功课上面,早饭和晚饭都是小辞在做。
江美丽恢复了一点知觉,能在床上坐起来照顾江谚,只是她受到的打击太大,到现在还不能开口讲话。
刘阳跟蒋青山又吵架了,这一回吵得很严重,江谣已经有一个多月都没看到蒋青山。
中考这天,小辞起了个大早,给江谣弄了一根火腿肠,两个鸡蛋,说这样可以每门功课考一百分。
下楼的时候,又遇到了四毛。
四毛已经不打算读高中了,他看中了一家学汽修的技校,打算进去学开挖掘机。
小辞也喜欢挖掘机,每一次,家附近有造房子的工地,四毛都带着他去看别人开挖掘机,两人蹲在地上,一看能看一下午。
不过,江谣不喜欢他志向短浅,江谣喜欢听自己说以后当科学家或者企业家之类的话。
如果他告诉江谣自己想去开挖掘机,江谣一定会破口大骂,然后把自己摔在地上说“我不活了”、“你气死我了”,接着就会去找四毛拼命,认为是四毛带坏了他。
小辞觉得江谣这样很可爱,有时候他会故意气一气江谣。
“你打算考什么高中?”小辞吃着煎饼,坐在江谣的后座上。
“考二中,离家近,回来方便。”
自行车过了一个上坡,抖了一下。
小辞若有所思:“那我也要考二中。”
江谣乐道:“你先把小学读完再说吧!还有初中三年呢。”
小辞毫不在乎:“我可以跳级。”
江谣犹豫了一下:“不能跳得太频繁,你在学校里会被孤立的,会没有朋友,知道吗?”
小辞:“我不需要朋友,我只要哥哥就好了。”
江谣喜欢小辞这么崇拜他,但有时候也发愁,小辞这孩子总不能黏自己一辈子吧?
哪儿能没朋友。
到了黎明小学门口,他把小辞放下:“放学的时候站着别动,我早点来接你。”
中考下午三点半就结束了,小学放学时间是四点。
江谣神秘兮兮地说:“下午的时候,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小辞配合的点点头,对下午充满了期待。
第一天考语文和英语,两门科目都是江谣的强项,他是第一个出考场的。
江谣惦记着带小辞去见见世面,直接跟老胡说自己没空,征用了四毛的自行车,唰的一下就骑走了。
小辞站在大榕树下面等江谣,詹浩飞也在等自己妈妈,他吃辣条吃的手上脸上都脏脏的,让小辞很不屑。
“你今天也要等到六点啊?要不你上我家来玩儿吧,我妈妈做饭很好吃的,晚上我给你玩我的变形金刚。”
“不去。”小辞心想:真是个快乐的白痴。
詹浩飞不知道小辞心里在默默地骂他,兴奋的介绍起自己家里有多少玩具。
小辞兴致缺缺,詹浩飞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江小辞在他们班里,出了名的话少。
不过他长得比女孩子还漂亮,成绩好,老师喜欢,而且很有责任心,又可靠,所有同学都想跟他一起玩儿。
特别是班里的女孩子,一个班有一半的人偷偷喜欢他。
只是江小辞太孤僻了,独来独往的,像个狼崽子似的。
江谣停下车,看到小辞和他的同学站在一起,开口道:“小辞。”
小辞的眼睛一下就亮起来了,詹浩飞眼里,小辞不变的扑克脸忽然生动的不行,让他都看呆了。
江谣问道:“这是你同学?”
小辞有点儿不想承认:“嗯……”
詹浩飞结结巴巴:“哥、哥哥好!”
江谣点点头,也没有多说话的意思,小辞催促他:“哥哥,你不是要带我去看好东西吗。”
江谣跨上车:“上来吧。”
小辞坐上去,江谣问:“刚才那个小孩儿,是你朋友吗?”
他过去的时候,听到小孩儿在炫耀他家的玩具,怎么,故意欺负小辞?
说来,江谣自己反省了一下,小辞没开口问他要过什么玩具,但是自己也不该不给他买。
这年纪的男孩儿,不都喜欢假面骑士和奥特曼吗。
他家没电视机,看不了明珠台,每天播什么动画片儿也不知道,小辞估计跟他们是没有共同语言了。
小辞:“不是的。”他斟酌了一下:“我没有朋友。”
江谣:“班里的同学还是不愿意跟你一起玩?”
小辞撒谎如鱼得水,“嗯。”
也是,江谣心想,小辞性格内向,看着又好欺负。
江谣问道:“没欺负你吧?”
小辞摇头:“没有。”
他满足地抱着江谣,小辞心想:我根本不需要朋友,我只要有哥哥就好了。
“哥哥,我们要去哪儿?”
自行车在田野上飞驰,穿过马路,穿过一条老街,穿过两道废弃的铁路。
小辞听到了“哐当哐当”的声音,“呜呜”一阵,自行车停了下来。
江谣把小辞抱下来,牵着他的手,带他爬到了一处高高的小山坡上面。
视野忽然开阔起来,无数条铁轨在自己眼前铺开,远处的大烟囱冒着滚滚浓烟,低矮的房屋挤挤挨挨地靠在一起。
蓝天,白云,干燥的风带着铁锈味儿吹到了自己的脸上。
小辞瞪大眼睛,看着火车迎面而来,又在自己不远处擦身而过。
江谣大喊了一声,张开双臂:“小辞!爽吗!”
小辞也学着江谣大喊一声,“爽!”
奶声奶气,都喊破音了。
江谣坐在小山坡上面,盯着火车:“我小时候喜欢来这儿看火车,就数火车有几节。”
那是他跟江美丽唯一的温情时刻,江美丽尚还有些母爱的时候,会带着江谣坐在山坡上,教他数数。
他和妈妈各自数一辆火车,谁选的火车长,谁就赢了。
江谣转过头看着小辞,眼睛笑成了月牙,脖子上一颗红红的小痣若隐若现,风吹乱他的头发,光落在他的脸上,让小辞的心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
他好想亲亲江谣。
江谣哼了一声,“比四毛带你看的挖掘机可有意思多了吧?”
小辞恍然大悟,想:原来是吃醋了。
“吃醋”这个词,是他在知音杂志上面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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