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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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明瑶没听清。北冥辙瞧着明瑶，一字一句道“娘子，好看。”

唔，明瑶知道北冥辙在夸她，可也自知，她哪里有北冥辙生的好看，在这明熙，都被人说了多久的‘弱鸡’王爷了。

能说她好看的，北冥辙算是第一人。但依然听着心里甜蜜蜜的，明瑶觉得以后她可以多教教北冥辙怎么夸人。

嗯，，，挺无耻的。

她心里一甜，突然也想和北冥辙说几句闺房蜜语，北冥辙都夸她好看了，她也应当夸回去才是。反正他们是夫妻，有什么说不得的。

明瑶带着浅浅温柔的笑意，这也算是第一次对北冥辙带着真心笑容，她扶住他的手细语道

“夫君，你也好看，本王觉得你比外面开了一树的烂漫桃花，还要好看。”

她这是真心话，明瑶的眼睛一直瞧着北冥辙，觉得这真是一个美好舒心的清晨。

北冥辙听了这话，有些呆滞，他微微僵了一瞬，他将手从明瑶那处抽离，而后目光浅浅。

北冥辙呆呆的看她。道

“娘子喜欢我。”

这话说的，真是、、、明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种时候怎么偏生被一个傻子这样问。但她还是诚然道

“喜欢。”

但如果北冥辙问，喜欢他哪里，明瑶也只能诚实告诉他，喜欢他张的好看，喜欢他单纯没有心机。

而且他还是她的夫君，怎么能不喜欢呢。

北冥辙却道

“是因为娘子喜欢桃花，我又比桃花好看，所以娘子才喜欢的么。”

嗯、、、明瑶想了想，虽然北冥辙是个傻子，但她总不是那种能拿不清不楚的话来忽悠对方的人。

“大概是那种喜欢吧，但也不全是。”明瑶顿了顿，又道“本王觉得这世间定好的喜欢，都是因着瞧见后心中欢喜，本王瞧见你，便挺喜欢的。”

最后一句说的有点儿肉麻，明瑶也没指望北冥辙能听懂，但北冥辙听了反而是笑了，说了一句更是让明瑶觉得没头没脑的话。

北冥辙目光温柔，面容似带了微笑：“我在这里等你，你会来找我么。”

像是期待，像是隔了万水千山的话语，语气明明是温柔的，却也好似不带感情的冷漠，有种云雾遮掩的迷惑之感。

明瑶被看的有些恍惚，虽然不明白，但也能察觉到北冥辙的不对劲，心想大概是他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再者说北冥辙思维本就不是常人，这般跳脱，也可以理解。

她斟酌后，瞧着北冥辙认真道。

“会，我会来的。”

空气有些凝泄，二人对视着，相较于明瑶的认真哄人，北冥辙倒是异常平淡。

此刻北冥辙什么也没做，既不是那呆呆的表情，也不是可怜兮兮的目光，他笑了，笑的很好看。不似痴傻的笑容，像阳春三月融化冰雪，温暖的沁人心脾，令人沉醉。

他说“好，我等你。”

骗子。

明瑶早上和北冥辙闺房蜜话了一阵，也就穿衣整齐去国子监。日日如此，但唯有今日不同。

因为，终于，她等到了她想要的消息。

今日去皇宫，女帝下朝，便直接到国子监找明瑶，说明来意，关于牡丹城税款遗漏一事。

这是明晃晃的鸡蛋里挑骨头，历来那届摊上油水税收的官吏世家不会贪污点儿款，明玉做的其实已经非常好了。

就连清廉忠心耿耿的临家，也不能说其他旁系没有半点捞过油水，但只要捞过，那肯定就又把柄在。

氏族大，手再长再宽，也有管不到的地方。更何况所谓朝廷，所谓政党，所谓官场，都是无比复杂的东西。

有些时候也装作不知道，只要不过分不触及底线，也就算了。

至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由明玉管辖，虽然每年有大批灾民涌入牡丹城，但也都能得到妥善的接济，且虽然牡丹城大而繁华，难免吸引各地认识，鱼龙混杂，但历年发生冤案，民纷反而是最少的。

人间有桃源，明熙向牡丹。

明瑶大抵也猜到是派遣她去牡丹城这事儿。但还是装了一番惶恐，硬着头皮的样子接旨了。

明瑶坐在檀木椅上，抿着红红给她泡的外番进贡的红茶。甜而不腻，清新怡人。案桌上，放着那柄金黄绢布的圣旨，朝身前的红红道

“这次母皇派本王去牡丹城查税收一事，也赏了本王不少好东西，你挑几样喜欢的拿去吧，红红。”

一般人肯定拿着东西欢欢喜喜的领赏后走人，可红红看着明瑶，竟然有些恼，直言横眉道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明瑶淡淡，又喝了一口甜茶清心。她不也不想的，嘴里甜，但心里反而更苦了。

“没什么意思，红红，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本王也拿不出手什么像样的东西给你，现在有了宝贝，再不给你，怕是日后又没的了。”

红红没说话，明瑶将茶盏放下。仰头看红红道

“红红，你已经二十三了，早就到了娶亲的年龄，拿着这些东西，寻一个夫郎娶了过安稳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