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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景行:……“有穿AJ的清洁工吗?”
可是找来找去,只找到一件有领有袖的上衣给高景行换上。
是件清洁工的制服。
高景行拿着衣服冷冰冰地吐槽:“现在见到了,穿AJ的清洁工。”
想到这里,高景行面色阴沉,身边的高官都噤若寒蝉。
高景行声音冷凝:“下不为例。”
这句话仿佛一道赦免令,身边的高官齐齐松了一口气,连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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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宛白人缘好,走到门卫,安保大哥主动打招呼:“江总出门?”
“不是。”江宛白凑到窗口,指了指门外静坐的沙滩裤们,“这是写字楼的职员,都有工号的,登记下工号放他们进来吧。”
安保有些犹豫。
“我知道,穿成这样有损市容,让他们从小门过去,悄悄的,上面看不见。”
江宛白三两句说的事无巨细,安保也愿意卖她个人情,犹豫了一番就答应了。
江宛白松了口气,上楼继续工作。
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
江宛白将最后一份工作做完,走到车库开车回家。
她的座驾是玛莎拉蒂GranCabrio,宝蓝色可敞篷跑车,当初在公司挣到第一笔钱的时候拿下的,她物质欲望不是很强烈,车也就一直没有没有换过。
江宛白刚刚坐上车,就接到了母亲大人的电话。
她车技不太好,也就是勉勉强强能够上路的水平,连接上蓝牙耳机带在耳朵上之后,才慢悠悠将车开出来。
一边开车,一边通话。
江宛白的母亲,张丽娜女士,是来催婚的。
自从江宛白大学毕业,公司开始起步,就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公司终于稳定下来了,眼看着江宛白二十七岁生日要到了,却连个对象都没谈过。
张丽娜女士很婉转,先是问问近况,关心一下身体,然后说点家长里短。
“对门老爷爷家的猫要生崽了,你不是一直想养猫吗?我帮你跟对门老爷爷要一只。”
“真的?太好了!我早就想养一只橘猫了。”江宛白沉浸在即将有猫的喜悦中。
“我看着那猫长大的,现在都下崽了。”张丽娜感叹一声,然后画风一转:“你呢?什么时候给我带回个男朋友来?”
江宛白:“……”
果然,怎么绕都能绕到催婚的话题上来。
“知道了妈,我这不是正找着,哪能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江宛白出声安慰。
对面的张丽娜女士迟迟不说话,江宛白为自保开始出馊主意。
“要不我去相亲网站看看?注册个白金会员什么的?”
“那倒不必。”张丽娜感慨道,“相亲网站没一个靠谱的。”
江宛白:“……”
哟,原来您真的考虑过相亲网站。
江宛白郁结两秒,正打算调快车速,旁边突然窜出来一个人,连忙刹车。
人在车前面倒下,任谁遇到这事也手脚发凉,兵荒马乱。
江宛白惊魂未定,飞快地对着张丽娜说道:
“妈,前面有人摔倒了,我去看看,晚点再联系。”
一把拽掉蓝牙耳机,下车去看。
一打开车门,就看到倒在地上的行李箱、共享单车,还有压在共享单车下面的人。
这不是今天在电梯间遇到的清洁工吗?
江宛白跑过去将他身上的共享单车搬开,对着他伸出了手:“你没事吧?我拉你。”
这个人是突然窜出来的,幸好她车速慢,反应也快,没有直接撞上他。
那人明显也认出了她,敛着眉看向江宛白。
江宛白正向他伸出手来,眼神清明又纯良,是和今天在公司冷冷淡淡安静工作时截然不同的样子。
将目光从她的脸上收回来,高景行看了一眼伸到面前的手,那只手又纤细又瘦弱,仿佛一只手就能掐断,今天早上的时候,他还伸手拉过她一把。
高景行犹豫了两秒,冷着脸拍开她的手,自己站起来。
他剑眉星目,脸部轮廓刀削般俊美,胸背都有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力量感十足,肆意生长的黑头发,再加上深邃的星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不羁。
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样子。
江宛白讪讪地收回手,将两只手背到身后,看着高景行站起来,殷切地问:
“没有伤到哪里吧?”
然后就看到了高景行后背的伤口。
他的后背右肩胛骨的衣服已经被磨破了,露出鲜红的血肉。
江宛白噤声了,看着就好疼。
高景行站起来动动肩膀,回过头去看后背的伤口。
“别动!”江宛白大声制止,看到他看过来,呐呐地解释,“伤口创伤挺大的,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用……”
他拧着眉毛,想着该怎么解释他这波宛若碰瓷的操作,真的不是故意的。
在高景行犹豫的这段时间,江宛白已经将他的共享单车放在路边,停好锁起来了。
江宛白伸手去扶那个巨无霸的行李箱。
“我们走吧。”
嗯?扶不动?
“给我起!!”
还是扶不起来。
江宛白彻底放弃了,在巨大的行李箱面前怀疑人生。
这个行李箱是装了异次元的一个世界吗??怎么这么重?!
“这是我自己摔倒的,你走吧。”
“啊?”也对,她车上根本就没有划痕。
江宛白:“可是我开车在路上,你出事我也有责任啊。”
“没有可是,赶紧走。”
“我不。”。
她掐着腰抬头看他:“我还今天非得带你去医院不可了。”
江宛白身高168,在女孩子中,算得上是高挑,但是现在站在在188的高景行的面前,被对比地像个娇娇弱弱的小矮子。
高景行低头看着面前气鼓鼓的江宛白,发出一声带有鼻音的轻笑,那声笑很轻,声音如同大提琴一般醇厚,好像在逗弄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他那一声笑好像带着钩子,将江宛白早八百年丢掉的少女心唤回来。
江宛白莫名其妙势弱,耳根微红,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男人瞧。
一缕头发垂下来,遮住了高景行的眉弓,他的表情有些许的疑惑:“你不怕我碰瓷?”
“我倒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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