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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沈云汐清了清嗓子，接过他递过来的保温杯。
陆言琛慢悠悠的说道：“老季还从没对谁这么好过，啧啧啧。”
燕萌萌附和：“是的。”
沈云汐：“……”
季嘉言向陆言琛使了个眼色，陆言琛摸摸下巴，突然转头和沈云汐道：“云汐，你知道老季第一次谈恋爱，是什么时候吗？”
沈云汐表情凝固，缓缓摇头：“不知道啊。”她应该知道这些吗？
季嘉言脸一黑，索性包间里灯光很暗，别人都看不到。
“初一。”陆言琛道：“我记得，是和当时学校的校花，谈了三天就分手了。”
沈云汐好奇：“为什么？”
“因为他觉得那个女生妨碍他打游戏了。”
沈云汐：“……”真看不出来，季嘉言还有这么……直男的一面。
“之后据我所知，他就再也没有谈过恋爱了，用他的话来说，女人影响他敲代码的速度。”陆言琛道：“所以说，老季至今单身，是有原因的。”
沈云汐下意识道：“难怪你喜欢顾总监五年都没追上她啊，你要是主动一点，说不定就成了。”
“什么顾总监？”云子晋凑过来八卦。
“谁喜欢她了！”季嘉言直接否认。
为什么沈云汐会认为他喜欢顾梦晨？
“额……”沈云汐咽了下口水，怎么感觉自己说错话了。
季嘉言算是明白了，沈云汐对他态度的突然转变，他想解释清楚，但是现在这里又有很多闲杂人，有点碍事。
于是，他干脆拉住她的手：“和我出来。”
沈云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走出了包间。
他本想挑个安静的地方，和沈云汐将事情解释清楚，奈何走到哪里都是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最后，他干脆带着沈云汐出去，坐上车子。
总算安静了。
“我有话和你说。”季嘉言一本正经的说道。
沈云汐有些迟疑点了点头：“你说。”
“我不喜欢顾梦晨。”
拉着她绕了一大圈，就是为了和她说这个？沈云汐哭笑不得：“然后呢？”
“然后……我初恋，其实也不算，当初纯粹是叛逆，才找了所谓的女朋友。”那个时候，正值叛逆期的少年，总想着和父亲对着干，不让他做的事情，他偏要做。
于是，他就找到了学校的校花，打算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让老头子看看。结果那个女孩子实在太烦了，总是在他打游戏的时候，要他去陪她逛街，不到三天，他就受不了分手了。
沈云汐点了点头：“哦。”
他皱眉，很严肃的说道：“所以，我不是渣男。”
沈云汐：“……”季嘉言追问：“我能知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喜欢顾梦晨吗？”
“我昨天看见你和她一起回来的，你们还穿得很像情侣装，我以为……”
昨天，顾梦晨将季嘉言带进屋后，季嘉言就醒了，看见顾梦晨在自己家来，直接就将人赶了出去。他还以为没人知道，没想到被沈云汐看见了。
也就是说，她突然的转变，并不是厌烦了自己，而是吃醋了？
“衣服是秘书准备的，我事先不知道。”他道：“我昨天喝多了，根本不知道她跟着我的车一起回来，后来我清醒了一点，就将她赶走了。我司机可以作证！”
“不，不用作证了，我……我相信你。”沈云汐连忙说道。
不知为什么，听见他这些乱七八糟的解释，她的心情莫名的畅快了一点。其实，他没必要和自己说这么多的，她大概能感觉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只是又不太敢确定。
她害怕，自作多情。
所以，她只能继续假装鸵鸟。
“你感冒了，我们不上去了，先回去吧。”季嘉言笑了笑：“我等会告诉陆言琛一声。”
“哎，好吧。”沈云汐点头：“我先和萌萌说一下吧。”
季嘉言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看着坐在身边的姑娘。车子里的灯不算很亮，照在她身上，却莫名的带着一种柔和感，很温柔很细腻。
而他，就像是漂泊已久的旅人，在此时此刻，找到了一个温暖的港湾。
他轻轻的说道：“明天早上我还在楼下等你一起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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