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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墨蓝夜空,悬挂着一轮冷月,夜风吹过庭院,更显得云潇宫万籁俱寂。
李凝月坐在殿中,略有些心神不宁,只是她习惯了不动声色,此时瞧起来便是平静如水,只是支着额,微阖着眼眸。
门外有一宦官入门来,轻声禀道:“殿下,西洋公主请见。”
李凝月垂下的长睫随之颤了颤,缓缓睁开,漆黑的眼底晃动着几分道不明的情绪。
程涟笙独自立在云潇宫外,见院门开启,登时一喜。然而当她看清出来的只有泗儿,眼中的喜色还未散去,便又被失落填满。
泗儿到她身前,行了一礼,道:“殿下已歇下了,还请西洋公主早些回阁歇息。”
歇下了,便是见不到了。程涟笙很沮丧,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定定的望着门中庭院。
泗儿见她没动,也不催促,与她一同立在宫门外。如此静默良久,程涟笙方张口说话,托泗儿替她带话。
待说完要说的话,她取下了腕间的镯子。
这只镯子,是一款满钻玫瑰金蛇形手镯,虽戴了不久,却是她穿越前生日之时赠与自己的礼物。
钻石恒久远,没有女人不喜欢钻石。她一厢情愿地想着,若李凝月带上了,那便算是定情信物了。
“这个你帮我转交给她。”
她说罢,便将镯子塞到泗儿手中,将礼送得不容拒绝。
内室中,李凝月自己更了衣,在床榻上躺下,却是心思繁杂,无半分睡意。不久,她还是坐了起来,听着外头无限萧瑟的风声,久久沉默。
过了许久,泗儿方入内室,手中拿着程涟笙方才交与她的镯子,走到床榻前,脸色颇有些复杂地与李凝月道:“殿下,这是西洋公主令奴转交的镯子。”
泗儿手中的镯子,璀璨,晶亮,耀眼得让人无法忽视。李凝月凝目看了片刻,又将视线不着痕迹地滑开去,嗓音淡淡的:“她如何说?”
“西洋公主说要出趟远门,随舒亲王入云国,许有几月不在宫中,”言至此,泗儿顿了顿,心中纠结该不该说下去,或换种委婉的说法。只是她反射弧颇长,还未想出个头,便见殿下抬眸瞥了自己一眼,泗儿顿时便甚紧张,忙继续说道:“她说她会想念殿下,也希望殿下能想着她些,莫要将她忘了。”
李凝月闻言便阖上了双眼,不再说话。
舒亲王出使云国的人马已全数候在了宫外,宁王不来送行,可王后却是要来的。
气温明显下降,程涟笙披着苏琪为她准备的狐裘,依依不舍地与之告别。
“云国湿热,这一路气温会逐渐温暖,但你也不能贪凉,尤其是在室外,狐裘要好好穿着,不可乱脱。”苏琪一面帮程涟笙系着狐裘上的衣结,一面叮嘱道。
程涟笙望着她眸光黯然,乖乖答应:“知道了。”
“别现在答应我,一会觉着热了又将衣服脱了,我跟你说,在这里生个病可不是小事,那是会要人命的......”
苏琪喋喋不休,程涟笙几度哽咽。
这个时代的车马要命,出趟远门动辄便要几月,先前是兴奋冲淡了不舍,眼看就要离开,她方眷恋起苏琪的母性光辉来。
见她目中水汽弥漫,苏琪的目光和软下来,轻轻摇首:“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不是你自己要去的吗?”少顷,叹道:“我看你也并非十分想去云国。”
程涟笙便笑了一下,笑意勉强:“其实我知道即使找到了乌先生,多半也是没戏,可我就想挣扎一下。”哪怕能有一种方法,通知一下家里她还活着都好。
“臣弟见过王嫂。”
李炎阳不知何时走近,春风满面地与苏琪行礼。
苏琪微微颔首:“本宫的妹妹就拜托舒亲王照看了。”
“王嫂哪里的话,一路有涟笙相伴,乃臣弟之荣幸。”
李炎阳挤眉又弄眼的样子,倒叫程涟笙心里头舒坦不少,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与他道:“走吧,舒亲王。”
李炎阳叹了口气:“涟笙可否待我温柔些?活像个男子。”
程涟笙神色一顿,指了指自己的衣裳,冷哼一声:“我可不就是个男人吗?”
苏琪只允许她在宫中穿女装,但凡要出宫门,必须着男装。除此之外,还得梳发髻,套玉冠。这穿男装倒也罢了,还非得将胸束起来,搞得她胸闷气短,说句长点的话都费劲。
李炎阳状似不经意地扫了眼程涟笙空空如也的胸膛,险些崩不住笑脸。偏偏苏琪很大声地笑了出来,笑得端庄大方,像是丝毫不觉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妥。
听他们笑得开怀,程涟笙也气笑了,她瞪了二人一眼,拉着兰博基尼便往宫外走:“走了走了,跟上。”
然而,当三人有说有笑地走至宫门口时,程涟笙却是傻眼了。
入目不远处十几名大汉威风凛凛地骑着高头大马,揽着缰绳,有序地排成两排。未瞧见马车踪影,她目瞪口呆。
程涟笙怔怔地望向李炎阳,问道:“你的马车呢?”李炎阳笑回道:“此去路途遥远,马车太慢,会耽搁不少日程。故而,我们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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