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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行转头笑了笑:“对不起姐姐,这就回去,我们闹着玩儿呢。捉迷藏嘿嘿。”方悦扑哧一笑:“我还以为你们要炸了医院呢!你们两个小孩儿真是,精力要不要这么旺盛啊?我看着都累得慌。刚才那位阿姨那么严厉,是不是也是听见了声音,来教训你们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许一行摸摸头,不好意思地说:“是来教训我们的,我们睡不着,估计吵醒她了。”
方悦叹了一口气:“我差点就叫保安了,怎么闹到重症那边去了?赶紧进去吧,我偷偷的,不告诉别人。下次别这样了,心脏病都得被你们吓出来。”
许一行又道了歉,跟简青竹一起,在她前面进了楼。
走出两步,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方悦正直勾勾地盯着这边。
他悚然一惊,却见方悦边笑边跟上来:“快走快走,值班真累,我得偷偷睡一会儿去。”
刚才那个直勾勾的眼神,是天太黑,自己的错觉?
许一行一下子不敢作反应,简青竹在旁边应了一声:“好嘞,姐姐辛苦啦!”
说着伸手揽住了许一行的腰。
方悦像是看见这动作,在后面轻轻笑了一下。
许一行转头瞪他一眼,伸手去掰他爪子,没想到竟然掰不动。
“别跟我置气了,”简青竹叹了一口气,柔声说,“你看刚才闹出多大动静来了?手都划破了,得消消毒。你真要打我等下随你,先顾好你自己。”
他说着放轻了声音:“要不然我会心疼的。”
后面的人又笑了一下。
“别吓着方悦姐姐了。”又补了一句。
许一行没再动弹,经过护士台的时候,简青竹跟方悦要了碘酒,方悦说要帮忙,被他拒绝了。
两个人回头说了“再见”,方悦看着许一行的手,又笑了一下,也挥了挥手:“晚安。”
进了病房,走到自己床位前面,许一行才一把甩开简青竹的手。
简青竹乐了起来:“她分明就是个腐女,不说你跟我置气了,你要怎么跟她解释?你以为咱俩半夜捉迷藏真有人会信?别把人给吓着了,万一人以为你有神经病,往后更加不好动手了。”
“呸!”许一行悄声说,“你以为现在还能再动手?”
过了一会儿又问:“你那剑,哪里变出来的?跟戏法儿似的。”
“不告诉你。”简青竹立马答。
许一行:“……”
简青竹笑了一会儿,又严肃起来,说:“你那刘老师,问题不小啊。我刚才怎么旁敲侧击她都不开口,咬定是我们吓着她了才来打我的手。”
许一行叹了一声,问:“你打听好没?刘遇她跟什么关系?”
简青竹看着他,将旁边的凳子往里轻轻拉了一下,一把扯过他手,露出那条细长的伤口来。
一点不迟疑,棉签蘸着碘酒就往上按:“私生女,但明面上是姑侄。”
“我操!”许一行挣了一下,“你他妈轻点儿行不行!”
这一声同时也是在叹刘师太的事,感叹完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后就沉默了下来。
简青竹坐下来,小声说:“这秘密瞒得,可费了我好些劲儿才打听到。如果你没看错,刘遇身上的脸跟她身上是一样的,刘遇死之前看见她了,甚至可以说是故意要给她看的,而后我们去杀鬼,鬼又受她庇护逃了。”
“刚才你反应那么大,是不是刚才那只鬼,就是你先前在她身上看见的?”他问。
许一行点点头:“第三次,不对,第四次看见了,跟老熟人似的,还冲我笑,真他妈瘆人。”
简青竹嗤笑一声,放开他手:“你从小看到大,怎么还能吓成这样?你这胆子,还不如那个方悦呢。”
“我他妈又不想看见!”许一行白他一眼,低头看自己手心,还好,口子只是有点长,不深,应该几天就好了,“你怎么不说说自己抓了那么多鬼,还连鬼都看不见?”
简青竹耸耸肩:“不是一直看不见,特殊情况而已。又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似的煞气重。”
许一行一摊手,“切”了一声:“没法儿聊了。”
躺了半天,他看着天花板又问:“那鬼东西为什么一下子看得见,一下子看不见?还有那团黑雾,是他的徒子徒孙?那天刘师太就是在跟这东西吵架?”
没有回答,许一行以为简青竹睡了,转头看了一眼,见他正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
“嗯?”许一行问。
简青竹挑起眉毛:“不是说不聊了?”
许一行:“……”
自顾自笑了一会儿,简青竹才说:“我也不知道,说不定那鬼就是在逗你玩儿呢。”
他说着来了兴致,捏着嗓子,手在眼睛前面一搭:“哎我现身了!”手又放开:“呀我又隐身了!”
一搭一放:“哎呀我又又又隐身了!”
最后双手一捂眼睛,放开的时候提起眉毛:“逗!你!玩儿!”
语气非常贱,姿态十分蠢。
许一行震惊地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笑了,又害怕吵醒旁边的人,伸手捶了一下墙,半天才深吸一口气:“简青竹你他妈真是有毒!”
简青竹一脸正经地耸耸肩,口气淡淡:“逗你玩儿呢。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那团黑雾,是噬魂兽。”
“就那个,靠摄食人灵魂为生的那个?跟咱们无常大大抢生意的那个?”许一行问。
他知道噬魂兽,但是一直没见过,没想到那么弱。
简青竹点点头:“对。”
许一行忖了忖,皱起眉:“意思是,噬魂兽本来要来吃刘遇的魂魄,但是那鬼男人竟然手撕了它?这是保护刘遇的意思?”
“鬼男人?手撕?”简青竹笑了半天,笑完了才答:“大概吧,也不知道刘遇能撑到什么时候。”
两个人一下子都沉默下来,那鬼救了刘遇,到底是为什么?
许一行转过头去,腿抬起来,踩上了旁边的窗台。就是这一踩,他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脚下好像蹭到了什么东西,黏黏糊糊的。
鼻涕虫的粘液?
啊不对,我们修道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大的鼻涕虫。
他坐起身来,手摸索过去,摸到了一墙的黏腻。
什么东西?
心里已经有预感了,他忙抬起手来。
就是这一刻,像是密封在盒子里许久却一下被打开,血腥味猛地扑面而来,迅疾地挤过鼻腔,钻进了脑子。
轰。
“简青竹!”他喊了一声,嗓子嘶哑到了极点,几乎没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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