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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秋山:“怎么?”
“没,就是?觉得?还挺巧的,”宣玑顿了顿,“那天我正好离家远游,家人都出来送……”
作?为?破烂大王,他虽然没什么排面,但难得?出门一?趟,也算个事,祭坛里的废铜烂铁都出来了,漫山遍野都是?幽灵般的古器灵。
“所以赤渊那天挺热闹,可能这就是?凶手?没来得?及让韩博士无声无息地‘消失’的原因……”
“你是?说……”黄局睁大了眼,没轻没重地往前走了一?步,胯骨撞到了旁边的石桌上,一?声闷响,听着就疼。
“老黄你慢点……”
“黄局您小心!”
黄局踉跄着一?侧歪,哆嗦着抓住宣玑的袖子:“你是?说可能有?人撞见……撞见她了?是?、是?这个意思吗?”
“您先别激动。”肖征连忙搀起?黄局,瞪了宣玑一?眼,心说这不是?扯淡吗?
赤渊那么大一?片地方,光那点开发?了的边缘景区都得?开车逛,一?千个人撒进去,走一?天不一?定互相碰得?着,哪那么巧能撞见凶案现场?
当原始森林是?公园小树林吗?
“别胡说八道,你知道案发?地点在哪吗?他们当时又不是?在县城和?景区里转。调查组进的是?未经?特批不得?入内的原始森林区域,离景区好几百里地呢,你家送行往那送啊,去阳间的路是?那个方向吗?”
宣玑掂量了一?下众人的接受能力,想了想,觉得?陛下他们都接受了,其他应该也不算什么大事:“我说的‘家’是?真家,不是?在阳间……呸,人间用的化?身。呃……地址其实就在赤渊峡谷里,你们探测赤渊异能源应该没找到过地方吧?是?不是?莫名其妙地少了一?块大约两平方公里的区域?”
单霖脱口说:“你怎么知道?”
王博士嘴唇都哆嗦了起?来,猛地站了起?来。
“正常的,谁家后院都有?‘篱笆’,那就是?我住的地方,被古法阵隐藏了,唔……朱雀骨封也在里面。”
宣玑不可能是?普通人,这点异控局众人都有?共识——毕竟不是?谁都敢“指人皇为?剑”的。
但至今没有?人知道他的确切来历,私下里猜也无从下手?。
宣玑这人是?个自来熟,看?着容易结交,好像跟谁都能约出去喝两盅,上了头就称兄道弟。可是?等酒醒拂衣而去,别人回过神来,可能发?现自己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
肖征跟他认识好多年,被他救过命,出国替他代购过真人等身的手?办。俩人一?个没事就在朋友圈里给女团里的小丫头们拉票,一?个整天配着鸡汤文案秀加班,多年来竟没有?互相拉黑,足可见交情?。
宣玑了解肖征祖父母闹过几次离婚,家里老狗王哪天过生日;可是?这会儿回想起?来,肖征突然发?现,除了入职时递的那张A4纸简历,这位“老朋友”没有?向他透露过任何私事……
搞不好连那张A4纸都是?假的!
肖征一?脸空白地看?着他:“所以你不是?人,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好好说话,别骂街。我是?……”宣玑一?时语塞,“我是?……”
他到底算个什么呢?这是?笔糊涂账。
要是?说自己是?“朱雀”,他名不正言不顺,腆着脸乱攀亲戚似的。
他当鸟的时候是?死胎,变成?剑灵,又毁了剑身。一?场宿醉,人间千年,他是?醒了忘、忘了醒,云里雾里,无可依托。
唯有?盛灵渊一?束寒枝可堪落脚,上面还结满了经?年的霜。
宣玑搜肠刮肚,忍不住苦笑起?来:“我可抽象了,还真不好解释——我就是?个给赤渊看?灶的,职称叫‘守火人’,你们可以把我理解成?……唔,赤渊的朱雀骨封本体。”
单霖目瞪口呆,肖征一?脸空白。
老王博士脚一?软,又一?屁股瘫回了矮脚沙发?上。
宣玑看?老头的表情?,觉得?挺不落忍的,想起?他大学时候一?个因倒霉走红的经?管系师哥,该同?学毕业论文研究了一?家公司,吭哧瘪肚地收集数据、做模型、爬格子码字,三年下来把大草原似的脑瓜顶熬成?了撒哈拉。
结果临到定稿头一?天,研究对象爆出财务造假,黄了。
“对……您这些年研究的目标可能就是?我。”宣玑蹭了蹭鼻子,“别这样博士,我也不知道有?人会花十?八年研究我,要是?知道,我早出来给您作?报告了。”
老黄回过神来,嘴唇焦急地动了一?下。
“局长您先别着急,我说的‘家人’也不是?人类,是?一?些……比较特殊的物种,容易被恶意和?血腥气?吸引,如果韩博士真是?那天出的事,提炼真丹的过程确实很可能会把他们吸引过去,我可以给您问?问?……但您也别报太大期望,以他们的智力水平,就算撞见了,也不见得?能看?明白怎么回事。”
黄局心脏狂跳,说不出话来,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宣玑,回想自己过去这十?年的日子,他一?时说不出是?期待还是?恐惧、想哭还是?想笑。
宣玑跟人要了个大瓷钵和?一?根香,伸手?一?搓,一?簇雪白的火苗就跳到了线香上。
普通香点着以后火苗很快就灭了——不灭的那得?是?蜡烛,可是?这根香上冷冷的火苗却纹丝不动地压在那里。宣玑往瓷钵里倒了几瓶矿泉水,将线香插在水里,那香就像底下坠了块磁石,稳稳当当地竖直立正在了水面上。
香烟则无风自动,朝西南方向飘了出去,撞到白墙,又毫无障碍地穿墙而过。
“他们收到以后会回的。”宣玑对黄局说,“赤渊比较远,咱们还是?得?有?点耐心。”
黄局已经?冷静下来了,勉强冲他笑了一?下:“我等了十?年了,不在乎这一?会儿。”
“没有?的事。”宣玑忽然异常正色道。
黄局一?愣。
“人不管是?中大奖还是?丧考妣,大悲大喜过后,心情?总能慢慢回到原来的水平,住惯了别墅觉不出家大了,习惯了当孤儿,发?现日子也能照样过。”宣玑轻轻地对他说,“但唯独适应不了‘等’,多等一?秒都是?新鲜的折磨。等车、等排队、等真相、等人……都是?一?样的。”
他说到这,视线越过黄局的头顶,扎向靠着墙抱臂而立的盛灵渊。
“等得?越久,碰见一?点希望的时候就越难以忍受。”
盛灵渊站在暗处,无动于衷,也不跟他对视,乍一?看?,他跟那尊石雕的通心草人偶还真是?真假难辨。
宣玑自嘲地笑了一?下,移开视线:“本真教那帮兄弟这几年蠢蠢欲动,总想把我砸成?劈柴填赤渊里烧了,无冤无仇地被人这么迫害,我也冤,只好出来收拾他们——趁这会儿大家都在,我把该坦白的都交代了吧,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提。”
然后他就捡着重点,略去了里面种种幽微的爱恨情?仇,把大混战与赤渊的燃灭史大致讲了讲,讲得?精简又平铺直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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