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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出云为难地笑了笑，他既不想吓到天婵的女孩子，又不方便说谎。得亏他此刻还不知道苏雪回是个凡得不能再凡的凡人，连天婵山门都没见过的那种，脸上还保持着谦谦如玉的神情，于是乎愣是将一双桃花眼笑成了狐狸眼，看上去残忍得十分真挚，“哦，还包括杀一个弱女子。”天渊的都是神人啊。苏雪回自觉与他言谈甚欢，几乎都要为颜出云的配合度击掌兴叹了。坏人跟好人之间，居然还有天渊这种暧昧的神经病。
“你们师兄是不是对萧怀清有什么不对付，为什么非要从他身上捋点东西下来？”这人虽有些正邪不辨的危险感，但又不是不好说话的。苏雪回便忍不住绞尽脑汁想要多套点东西出来。
颜出云与她一起抱臂上观得好不愉快，似乎也没想过要打破这一刻的和谐，闻言挑起了一边的眉，似乎苏雪回的每一个问题都能让他反应上老半天，“恩……”他温文尔雅地回道：“天婵的东西……不就是我们天渊的吗？”
他奇怪看向苏雪回，“再者，我们捋的，不是你吗？”
“是我吗？”苏雪回惊讶道。先别说什么天婵的就是天渊的，这是哪里来的强盗理论。自己怎么会引起这些人的注意？
“是你呀。”
琴倜傥地理了理与萧怀清怼上时弄乱的衣襟，转眸一看，出云居然已经与那小丫头聊上了。
“颜出云这是傻了？我叫他抓人，这是在干什么？”他说话的时候虽然还是笑着，身侧的雀儿却惊惶地伏得更低了些。
“师兄勿怪，只是……”
“只是什么？”琴的脸一冷，周围的风转眼便煞了起来，他显然尤其不喜有人不听话，或是反驳自己。
雀儿只觉得脖间一紧，似乎一只大手从身后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暴戾地按下去。
“只是雀儿不懂，为何……要为那姑娘开罪萧怀清？”
琴低笑了声，又恢复成了一派浪荡无双的样子，“昨日春水传信，月连城带着萧怀清深夜下了山，怕是得知了雪魔转世之地。”
雀儿转了下眼珠，不动声色地说：“可是……若天乩演算得对，雪魔应是不久前才转世，理应、理应长不到这么大才对，算来，怕只是个婴儿？”
琴看着不远处那个不高的女孩，一头长发凌乱不堪，衣衫破烂，赤手赤脚，看上去就跟个叫花子没什么两样。
“如若她不是雪魔转世，萧怀清为何会将她带在身边。”
雀儿的表情凝固了一瞬，算无遗策也是无用，他沉着气闭了闭眼——他如何知道萧怀清是发了什么疯！
“雀儿。”
他心猜这或许是月连城的鱼目混珠之计。但他此刻也不敢肯定，月连城，是否真到了连无辜女孩子也要坑的地步，便不敢再多言，恭声道：“雀儿在。”
“将她抓来。”
“是！”
雀儿直起身，眼光扫到了萧怀清，几位师兄的臂膀已然被这天婵第一剑砍到鲜血淋漓，萧怀清寒冷的剑风将周围三丈之地都凝结出了霜。弧光般的一剑同时逼退了周身环绕的四人，下一刻锋利的视线透过重重包围落到了他身上。
他硬生生，被这种三尺寒潭般的目光看得脖间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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