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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擅自穿我的衬衫,又代表什么?”易子胥抬眸,定定地看着凌慎以。
凌慎以故弄玄虚地闭口不言,膝盖跪上白色浴缸的边缘,凑近易子胥,狠狠咬了一下他的耳垂:“代表我想让你成我的人。”
易子胥侧过脸去,他方才一个人生了很久的闷气,此刻凌慎以突然来招惹他,他的情绪还不能转换得那样快。
凌慎以故作生气地拍了一下他:“易子胥!”
“你今天没去中心广场,错过了好大一场盛宴。我看到有人用无人机在空中投放玫瑰花瓣求婚!人家多浪漫,而你呢,要把我推开!”
“你就不想要我吗?”凌慎以的眼睛一眯,露出危险的光。
易子胥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凌慎以已经抽出浴袍的腰带,将他的手捆了个严实。
凌慎以的眼瞳漆黑,神情变得具有侵占的意味:“易子胥,你不想要也可以,你不是喜欢生闷气吗,你就生个够,不要理我。让我看看以超凡自制力著称的易子胥,到底能忍到哪一步。”
易子胥的手绑的死死的,他望着凌慎以道:“给我解开!”
“不解!”凌慎以打量着自己的得意作品,就像打量包裹好的礼品盒,“你知道吗,要不是我让你,你以为能比得过我的力气?”
开玩笑,他可是从末世来的,手拧钢筋都不在话下,会怕他一个易子胥?
他今天,就要重振夫纲!叫他再生闷气不理人!
凌慎以搓了搓手,坏笑着看着他:“我开动了?”
易子胥的脸气得铁青:“凌慎以!”
凌慎以打量着他,捏住他好看的下巴:“头一回喊我全名呐,生气啦?反正你已经生气了这么久,这次我就让你彻底对我失望。”
凌慎以缓缓踏进浴缸,泡沫细腻的触感将他周身包裹,然后是水的温热,水下,隐秘的滚烫蓄势待发。
凌慎以垂眼看着水下,笑道:“易子胥,你心口不一得厉害。”
易子胥尽力维持声音的镇定:“保持点距离行吗?”
凌慎以道:“不保持。我来帮你解决。”
一圈一圈的环状波纹在浴缸内漾开,泡沫从浴缸的边缘流泻,夹杂着隐匿其中的白|浊。
......
两人仿佛在浴缸里打了一架,起来的时候头发都湿透了,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浴缸里的水。休整了一会儿,易子胥解开自己手上的结,将凌慎以从浴缸中拖出去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的,发梢的温热让凌慎以的睡意笼了上来,他感受着易子胥在他发间穿梭的细长手指,却是一个激灵。
“你怎么解开的?”凌慎以指着他的手睁大眼睛。
易子胥无奈道:“看中我们家财力想要勒索的人不在少数,我从小就学了一些逃生技能,解绳子也是其中一项。”
“那你刚刚,是故意不解开的?”凌慎以咬住自己的手指,一阵后怕。
易子胥不咸不淡:“你以为呢?”
凌慎以刚刚就是头脑一热,现在易子胥愿意理他了,还给他吹头发,方才的嚣张气焰已经衰减没了。
他依旧穿着易子胥的衬衫,湿哒哒的,外面裹着浴袍,像小猫一样蜷缩在床沿。
易子胥垂眸,停了吹风机,对一脸羞惭的凌慎以道:“脱了吧。”
“嗯嗯?”凌慎以抬头看着易子胥,想要再确认一下他是什么意思。
不会他刚刚欺负了他,现在来秋后算账吧。
易子胥一脸正经:“我是说,衣服湿了容易感冒,还是脱了换身衣服比较好。”
原来是这样。
凌慎以点点头,忙解开浴袍,脱下衬衫,起身去找干净的衣服。
肌肉的流畅线条展露无遗,那腰更是纤细健美,易子胥压抑地咬了下嘴唇,控制不住地走近。
他原本真的只是怕凌慎以感冒,可这副画面实在太过撩人。
是食髓知味吗?他固守二十四年的防线在凌慎以的进攻下轰然崩塌了。
易子胥从凌慎以的身后抱起他,丢到了床上,凌慎以一阵惊呼:“干......干什么?”
“你啊。”易子胥像只侵略性十足的野兽,顺着就压了上去。
“刚刚不是才......”凌慎以的唇被易子胥倾覆着,暴虐地掠夺着,很久才喘上气。
易子胥滚烫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脖颈之间:“中场休息结束了。”
他眯着眼挑衅地游移:
“现在下半场开始。”
......
凌慎以精疲力尽地醒来,趴在棉花被子里动都不想动。如果有人采访他现在的心情,当事人的回答一定是:“后悔,现在就是后悔。”
易子胥冷冽的眼瞳如同月夜的寒光,静静地凝望着他。
凌慎以想起他在易子胥喜欢的泰戈尔诗集上看到的一句话:“你静静地在我心里,如同满月居于夜。”
他顺着易子胥的目光,发现他并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自己搭在枕头上的手。
凌慎以用尽仅剩的力气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无名指上多了一个戒指,不是中间镶嵌着巨大钻石,而是周身都用极小的碎钻镶嵌,低调而奢华。
“你给我戴上的?”凌慎以问。
“嗯。”易子胥淡淡点头。
“那今天中心广场求婚的那个人是......”凌慎以反应过来,“原来是你啊。”易子胥瞟了他一眼,不愿提起他那丢人的经历。他从来没想过,叱咤商界的易子胥,有一天会求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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