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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轻语的『药』炼得极好, 说『药』效能持续四五个时辰,那便是四五个时辰,她从白天哼唧到深夜, 陆远也一刻都没闲着,到最后二人头一次没等到清洗, 便相拥沉沉睡去。
翌日晌午,日头晒得人眼睛都疼了, 简轻语才勉强睁开眼睛,刚一动就感觉身上又疼又酸,顿时闷哼一声重新老来。
寝房里还弥漫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她却顾不上害羞, 只是双眼呆滞地窝在陆远怀里,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难以启齿的画面。
……所以她昨天都干了什么?自制一颗『药』丸, 接着就开始跟陆远邀宠,深夜明明已经累得动弹不了了, 还含着泪要他抱。简轻语倒吸一口冷气, 默默将脸埋进了陆远的怀中。
陆远还未醒来,简轻语躺了一会儿后, 咬着牙勉强坐起来, 休息一会儿后扶着腰起身, 颤巍巍地去将窗子打开,散了散屋里萎靡的气味。
等她做完这一切, 陆远也醒了,躺在床上安静地看着她。
“……快起来, 你该走了。”简轻语一开口,便是破锣般的声音,她顿时懊恼闭嘴。
陆远眼底闪过一丝意:“待会儿叫人泡些蜂蜜水, 润润嗓子。”
简轻语假装没听见,红着脸往门口走,陆远看着她还在打颤的双腿,眼底的意更浓。
简轻语叫英儿送了些吃食,自己隔着门端进屋,陆远见状起身到桌边坐,两个人一同用了膳。大约是真累着了,二人的胃口一个比一个好,吃饭的时候谁都没有说话,寝房里只偶尔发出碗筷碰撞的轻响。
吃饭,又沐了浴,换上一床干净的床单被褥,继续躺下休息了。简轻语原本还惦记着要赶陆远走,无奈他太懂事,沐浴和换床单都是他亲自去做,她作为被伺候的人,在没脸再赶人。
“……你走的时候,记得将换下的床单带走,”简轻语嘟囔,“自己洗,别被人发现了。”
上头那么痕迹,她没脸让人去洗。
陆远闭着眼睛,手指在她光洁的胳膊上摩挲:“嗯,我带走。”
简轻语在他怀里蹭了蹭,又想起陆远先前要她洗的那条床单,此刻还在床底扔着,正想趁机叫他带走,可惜在太困倦,没等说出口就睡着了。
陆远轻轻拍她,不会儿也跟着睡去,他这一次没睡太久便醒了,小心将简轻语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待她调整好姿势睡得更安稳后,才床收拾。
穿好衣裳后,他将随意丢在地上的床单被褥打包好,正要拿着离开时,突然注意到床底『露』出一角布料,他顿了一上前,随意一扯便拉了出来。
是他先前要她洗的床单,上头的一点癸水早已干涸,在浅『色』的布料上十分显眼。
都拿过来这么久了,竟然到现在还没洗。陆远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正要将床单一起带回去洗了,可转念一想还是放回了床底。
他倒要看看,这丫头何时会洗。
京都的天儿渐渐转凉,晌午时还有两分热,待日头落山之后,连空气都开始泛着冷。简轻语睡得又香又沉,一直到天黑才醒来,而当她睁开眼睛时,身边的人、地上的床单被褥就全都消失了,若非她浑身酸痛,还真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大梦。
她呆坐了片刻,才去找陆远以前的避子丹,然而找出装『药』的瓷瓶后,才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没了?那岂不是可以试试自己改良的避子『药』方了?简轻语眼睛一亮,当即找来笔墨纸砚,熟练地写出一张『药』方,等英儿进来后交她:“你去为我抓一副『药』。”
“……这『药』是干嘛的?”有了昨日那事,英儿十分警惕。
简轻语顿了一:“强身健体的。”她脸皮虽厚,可也不好意思跟一个没经人事的小姑娘说避子的事。
英儿疑『惑』地看向『药』方,无奈不认字,只好暂时信了简轻语的鬼话。
不她到底留了个心眼,等跑到『药』铺抓『药』时,先拿出『药』方问了大夫,大夫对着『药』方研究半晌,都没看出个所以然:“这『药』方属古怪,老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怎么说?”英儿忙问。
大夫皱眉:“这上头的麝香、红花,都是极寒之物,对女子身子常有极大损害,可当归枸杞又是温补,还有其他这些『药』材,都是相克之物,老夫还未见有谁会放在一张单子上,敢问姑娘,这是要治什么病?”
“……别管是什么病了,您只需为我开一剂温补的汤『药』便可,不必按照这张方子来开。”英儿叹气道。昨日刚见大小姐胡『乱』吃『药』的样子,今日说什么也不能给她『乱』吃了。
简轻语还不知英儿给她换了『药』,拿到手时便已经是熬好的汤『药』,她直接一碗灌进去,顿时一阵轻松。
这一日之后,陆远便因为二皇子遇刺一案忙碌起来,她也每日里陪着简慢声置办嫁妆,两个人便没有再见面。
虽然没见面,可桌上日日都会出现各种小玩意,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用的,有时候是价值连城的名贵『药』材。每当看到这些,简轻语便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偶尔也会有那么一瞬间,对京都突然产生不舍。
在她心情越来越奇妙的时候,二皇子遇刺之案突然被叫停,圣上大怒,呵斥不准再查,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陆远停手此案后,不论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都一如从前。
简轻语隐隐猜到是有大事发生,因为桌上有两三日都没出现东西了,她心中沉重,终于忍不住叫英儿给陆府送了封信。
当天夜里,她睡得并不安稳,朦胧中感觉身边好像有人,结果一个翻身,当真翻进了一个怀抱。
她勉强睁开眼,对上陆远如深秋初冬般的眼眸后愣了愣:“陆远?”
“特意递信给我,可是想我了?”陆远勾唇反问。
简轻语讷讷地看着他眼底的黑青,半晌将脸埋进他怀里,闷闷地说:“你这日一直没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有些事,不已经解决了。”陆远轻描淡写,没有说他将所谓的证据呈上时,圣上为了保密,对除他以外所有经办锦衣卫起了杀心的事,亦没有说自己为保全属,险些被发怒的圣上杀了的事。
这日的确刀悬于顶,可当她软软地倚进怀中,一切惊心动魄便都离他而去。
简轻语闻言,只是安静地抱着他。
陆远轻抚她的后背:“你就不好奇谁是刺杀二皇子的幕后凶手?”
“不重要,你没事就好。”简轻语小声道。
陆远心头一颤,他握住她的胳膊,将人从怀里捞出来,看着她的眼睛哑声问:“你的意思是,我更重要?”
简轻语愣了一,刚要反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可与他对视后却说不出了,半晌只是红着脸讷讷道:“比起什么大皇子二皇子,你本就更重要。”
陆远心中生出一股清晰的喜悦,仿佛初春融化的溪水,潺潺奔涌经久不衰。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与她每一次哄骗自己时完全不同的、极为陌生的一种高兴。
简轻语见他不说话了,一时后悔自己『乱』说话,当即胡『乱』辩驳:“你别多想哦,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跟大皇子不认识,跟二皇子也只是泛泛之交,你却是曾经救我……”
话没说完,唇便被堵住了,她惊慌地睁大眼睛,双手抵住了陆远的胸膛,唇齿厮磨间抗议:“今日不行……”算算时间她月信将至,这两日不好胡来。
陆远只是浅尝则之,便将人拥进了怀中:“知道,所以这次来,也是要你送些东西。”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叠好的锦帕,交到了她手中。
简轻语顿了一,将锦帕拆开了,便看到几块香料,闻到味道的瞬间顿时打了喷嚏:“这味道好难闻……”且有些熟悉。
她说完,突然想起第一次去陆家的时候,顿时睁大眼睛无声抗议。她可永远都记得,第一次去陆府时癸水突至,本就难受得紧,他还她这种劣质香料,害她一晚上都熏得难受。
陆远见她这副样子,唇角浮起一点不明显的弧度:“这是宫中密香,可以缓解月信腹痛,也能滋养身子,你这两日就用上,到月信来时就不痛了。”
简轻语愣了愣:“这不是劣质香料?”
“陆府有劣质的东西?”陆远反问。
简轻语怔怔地看着他,许久之后突然眼角泛酸:“我、我那时背叛了你,你为何还对我好?”
“大概是欠你的吧。”陆远语气没什么起伏,说出的话却透着温柔。
简轻语心中像打翻了调味瓶,一时不知是何滋味,只是在漫长的对视之后,逐渐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控的心跳,然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或许喜欢上他了。
她都要回漠北了,这个时候发现喜欢他,可真是……太糟糕了。
“在想什么?”陆远抬手摩挲她的眉眼。
简轻语回神:“没、没什么,就是……在想慢声的婚事。”
她只是随口拿简慢声做了幌子,但陆远听了之后神『色』却突然变淡,简轻语心里咯噔一,有些紧张地问:“可有什么不妥?”
陆远安静地看着她,许久之后将她扯进怀里,低声问:“待你嫁我时,我定为你扫平所有阻碍。”
“……谁要嫁你了。”简轻语顿时心跳得厉害。
陆远唇角扬了扬,眼底却没有意。算起来,婚期还有半个月,可圣上却像是忘了此事一般,并没有发落李桓的意思……但愿他是真的忘了,亦或是愿给他一条生路。
这一晚之后,陆远便没有再来了,但桌上的小东西们再次出现,简轻语每次都要盯着这些吃的用的发许久的呆,直到被简慢声拉去帮忙。
随着婚期越来越近,宁昌侯府也愈发忙碌,连简轻语也失去了早睡晚起的权利,每日里都要跟简慢声一起忙碌。
京都有婚前不相见的习俗,这段日子李桓便没有再出现,可简轻语亲眼看着这俩人的书信一日来往三四趟,比先前见面的时候还黏糊,转眼便是大婚前日,宁昌侯府都快忙疯了,简慢声却还在不紧不慢地给李桓写信。
“……若真这么思念,偷偷见一面不就好了,何必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简轻语刚忙完,一回来就看到她正在叠信封。
简慢声扫了她一眼,将手中信封郑重折好,待送信丫鬟拿走后才不紧不慢道:“习俗上婚前若是见面,婚事便不长久,该避讳还是要避讳的。”
“你何时也这般『迷』信了?”简轻语不屑。
简慢声眉眼带:“与他的婚事,马虎不得。”
简轻语顿了顿,抬头将她认真打量许久,才小声问:“嫁他就这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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