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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老板在柜台后,好像坐在什?么宝座上指点江山,一夜未眠也不困,只维持着平日里疏离冷淡的神情,手指在一个?抽屉里掏了?掏,摸了?半晌只有?一包甜腻的奶油饼干。
脸上挂出了?显而易见的不高兴,把饼干轻轻摔在柜台上,低头拿了?烟出来,一根根数过,连烟盒也见了?底,拿走孤零零的一支烟叼在嘴里。
“一个?个?不干正事,就会偷吃……”
看来美容院的员工也和按摩店一个?路数,都爱偷吃段老板的零食。
千红困了?,趴在沙发靠背上,因为来得早,员工还没上班,值夜班的人也刚休息,偌大的大厅只有?她?和段老板共处。
眼皮打了?架,她?给?强行掰开,等?神医来像个?考验,段老板也不露风声,千红一人忐忑。
眼皮合上好几次,她?索性站起来,左右踱步,又无济于?事,于?是做起广播体操来,一二三四地自己喊着,像个?突然疯了?的婆娘。
“趁着空睡会儿?,八点再叫你。去?上三楼。”段老板开了?抽屉,扔出一张卡来。
“我不睡。”千红发觉段老板行踪不定夜晚出没从没见困,不由得有?些好奇,凑近在台前,凝神端详,见这?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化了?个?妆,嘴唇猩红如血,眼神像刀子似的一戳一个?眼儿?,冷淡刻薄一如往常,“你困不困?”
“和你有?关?”
“没有?。”千红晃着手走了?,又做了?一遍广播体操,跳跃运动把她?的胸颠得很不舒服,段老板店里那种漂亮但不舒服的内衣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这?时候突然开窍了?。
哦,给?男人看的。
她?转头看段老板的目光不在她?这?里,于?是掀开自个?儿?领子往里瞧,这?里头的衣服花样繁多又暴露,浪费布料又节省布料,非要挤出一条深深沟壑,挤得她?喘不过气。
兴许是因为段老板自己没长?几块肉,没什?么资本,所以才喜欢这?种拼命挤的款式吧。
她?不失刻薄地想着,又想起上次织毛衣的旧怨,两手捧着胸自怨自艾地想,那件毛衣织给?自己就好了?。
“不舒服?”段老板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背后。
千红吓了?一跳,双手立即靠背,想了?想:“挤得慌。”
她?清楚地看见段老板背过身子,然后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笑。
这?样她?像个?惹人发笑的丑角了?,千红心里不快。推门出去?,在门口枯坐半个?小时,等?到?了?第一个?来上班的小女孩,看见千红先是一愣,又见里头坐着段老板,犹豫一下才进?去?,和段老板打了?个?招呼。
人陆陆续续地来了?,千红在门口不起眼的角落坐着,即使新涂了?漆,这?个?角落也有?一股尿骚味,男人喝多了?就在角落解决,让千红想起朝电线杆子抬后腿的小狗,忍不住搓搓脸,把心里突兀的比喻去?掉。
上午很晒,下午很晒,傍晚又凉得厉害,千红冷热交加就头疼起来,又送走了?夜班第一批下班的小妹,段老板自己都来来去?去?两趟,神医始终没有?出现。
“我的后台最近有?些棘手的麻烦,可能要倒,所以她?也不会给?我这?个?面子。”段老板淡淡点评,她?耽误了?一天,没能等?到?神医驾到?,情绪也没什?么起伏,晚上空着肚子灌了?许多酒,还能打着手电找到?不死心也不明白在等?什?么的千红,把她?带去?吃羊肉汤烩面,暖了?暖胃,才踉跄几步露出醉意来。
喝醉了?就稍微说出几句真话,千红知道后台套着后台,段老板不是最高的那尊大佛。
只是即将要倒,段老板自己看明白,怎么还能大胆替她?找什?么公道呢。
舌头打结,和段老板走了?一截路,舌头松绑了?,千红整理思绪,开口发问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她?们两栋楼中间的空地,人来人往,看见千红一身装扮和段老板站在一处,神情多有?鄙夷。
“今天不是白干了?吗?等?了?她?也不来,你既然知道,还要请她?来干什?么?不是自讨没脸,还让她?蹬鼻子上脸地觉着你就是不行了?。”
反正都是恶人,段老板后台硬一点,比那个?什?么神医后台硬一点好多了?。
划定界限规定疆域,把段老板拽到?自己这?根线上,或者,是她?自己跳到?段老板那根线。暂且战线统一——如果这?样坚定地继续相信段老板,相信不知深浅的赌博。
“谁说我不行了??去?,明天给?她?门口泼一罐子红漆。”
“啊?”
千红觉得好笑,段老板怎么像个?闹脾气的小孩,这?处理方式怎么对??
“我低头请她?,她?以为我是软柿子,先捏了?再说。我真是软柿子,这?会儿?也得冻上,砸她?个?稀烂,她?就不知道我到?底是硬是软。”
“不是说你后台不行了?么?”千红跟得很快。
“那谁知道,瞬息万变的,事还没定下来她?就把事做绝了??不会的。”
这?句千红跟上了?,她?发觉段老板喝醉了?,就像她?桌上的那头小猪,肚皮敞开倒出里头的存货,平时都藏着掖着。千红喜欢听段老板给?她?解释事情,声音温和态度也挺好。
人都是喝醉了?就干糊涂事,段老板反而清醒的时候就格外可恶。
酒是好东西?。
“那接下来呢?我泼了?红漆去?,然后她?就会来吗?”
“她?会请我吃饭。”
“真的?”
“或者送我礼物?。”段老板抬起手指虚晃两下,点在千红脑门上,“不出意外的话。”
“那然后呢?”千红刨根问底,觉得很有?意思。
“然后我就让她?赔钱。”
千红先跟上了?半句,点点头。听见赔钱二字,迟疑了?一下,转眼又被愤怒充满了?:“赔钱人就能活过来么?这?算哪门子公道?”
这?就是公道?赔钱?三百万也换不来人。
张了?张口,段老板突然把嘴巴一抿,眸光流转:“什?么是公道?”
好像是刚想说的话被吞回去?,临时顶出了?这?句话,段老板突然酒醒,身子也不歪了?人也不温柔了?,声音变得冷淡下去?,继续摸烟,却忘了?烟早就没有?了?,把烟盒反复打开和拢,手指无处安放地绕了?几圈,抬眼看冲动得跑到?路边蹲下的千红。
缩在那里像一团很小的阴影,让人想起西?瓜地里的猹,想一叉子戳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钱不是公道。”千红闷闷地说,似乎和她?生了?气,转头就走。
略等?三五分钟,千红又下来了?,好像在上头坐着实在气不过,思考半天终于?想到?了?该怎么骂她?似的,匆匆小跳着过来,丢出个?问题:“那你说什?么是公道?”
“钱。”
钱是不是公道,这?件事段老板自己也不清楚。没有?更好的答案,姑且认为是钱,但在心里得出准确答案之前,她?其实不会把资本说得这?么厉害,但千红说不是,她?就说是。
特意要看看钱千红脸红脖子粗地准备争辩又说不出一句话,感?觉一本新华字典在嘴边盘旋,脱口而出的只有?气急了?的:“你——你——这?不是我要的公道!就是给?我三百万,人又回不来!”
“你既然知道人回不来,那你还要什?么公道呢?”
这?话像在激怒千红。
可又实在得像擂在心口的一记重拳。
“反正不是钱。”
耍赖似的,千红咬牙切齿地说完,扑过来往她?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她?来不及抽手,任由突然发疯的小狗给?她?咬出整整齐齐一排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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