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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起烟,烟熏气很重,每个人都像东亚病夫,恹恹地抬着手指,任由烟卷发出呛人的味道。
烟和酒在桌上占据地方不大,但被拿起来的频率最高,玲琅满目的菜式由穿旗袍的女孩子们端来,她们的旗袍开叉到腰,露出又长又肉感的两条腿。
这些菜根本没人看。
桌上坐了四个人,千红紧挨段老板,在席上最顶头那人的威严下一言不发眉头紧皱,司机脱下夹克就是一身不太合身的西装,像个农民企业家临时借了套西服就出去参加农贸大会似的,端起酒杯替那位挡下所有敬酒。
段老板最实诚,喝得眼晕耳热,明知道敬酒敬不到人家肚子里,还要频频举杯。
旁边坐了个摆设,千红不喝酒也不抽烟,像个布娃娃似的杵在座位上如坐针毡。
怎么回事?怎么人到了这种场合就不能豁出去?怎么到这个时候她就变得很怂,不敢站起来拿酒瓶子给每个人脑袋上抡上一圈?她是席上的肥肉,听段老板的话里就知道,她是卖给那位的处女,而那位只在她进门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之后一直和段老板说话。
她们聊起了厂区的生意,段老板在谈美容店的生意经,又说起按摩的技巧,笑意盈盈之下带着明显的讨好,让千红更不敢豁然站起抡瓶子,只能在桌子底下左右手打架,把自己的手背掐出青紫的印子。
段老板买了她,正在往外推销。
“这是村里来的小红,家里缺钱,也是迫不得已,我手底下的怎么敢拿来脏您的眼。”
话绕到千红身上,千红低下头不让那人看见自己的长相。
“很朴实,让我想起我以前下乡的日子。”那人评价。
段老板明显松了一口气,举杯,两人酒杯碰了碰,那个人喝了第一口酒。
这是要谈妥的意思?千红低着头左右看,这间民宿隐藏在高楼中,是个小平房,然而进去之后有两道屏风,院内陈设古雅,看起来价格还挺贵,那个人的那份威严和段老板的讨好更让他显得深不可测。如果真的被卖出去,她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跑。
“说起来段老板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纱布包裹,看起来好了一些,段老板似乎已经去换过药了,那层白色的纱布就像装饰品似的隐在发间。
千红怕她提及自己让她赔钱,又狠狠在手上掐出一块淤青。
“不知道谁的珠子洒了一地,我一脚踩掉,跌下楼梯,就摔成这样了。”
轻描淡写地撒谎,自行增加细节以提高可信度。如果千红不是罪魁祸首,她还真就信了。斜着看段老板,来时特意化了妆,比初见的妆淡了一些,但还是烈焰红唇绽放得像朵业火红莲,只是千红离得近,看见她眼角淡淡的细纹。
诶。千红心里有些讶异。
段老板啪叽一下掉到人间了,之前就像披着人皮的恶魔。
那三个人又聊了起来,千红更觉自己没有容身之处。
“我去……我去上卫生间。”她还是站起来了,旗袍小姐带着她拐了又拐,拐得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时,终于走了进去。
没过多久,段老板一身酒气地进来了:“你很聪明嘛,我还没交代你就进来了。”
“我不想——”千红靠着金灿灿的洗手池垂头丧气,也不看正在洗手的段老板。
说归说,段老板怎么会听她,于是她住口了。
段老板洗手,手指细长,不像她粗活做多,关节有些发肿,别起头发露出侧脸,衣领子上的酒味更重,扑得整个洗手间都是浓郁的酒气。
递过来一个小塑料包,里面有个去掉枕头的针管,一团棉花,一袋子红色的东西,像血。
“把棉花吸足血,填进去,不要灌太多血,用针管推进去,推进那里去,不用我教你吧?”
这是要假装处女?可她是货真价实的处女,千红不接,又觉得段老板不由分说地拽着她走到现在这步,心里害怕,茫然得失去方向。心里那股劲好像在休息,她变得很疲惫,但内心深处的空洞仍旧没有填满,她抓着胸口,感到一阵难受。
“不是怀疑你,男人对女人不了解,觉得第一次肯定出血,你不想特别疼就还是塞一下吧。”
段老板放缓声音,反锁洗手间的门,歪过脑袋,酒意上来,苍白的脸被染上两抹艳红,眼神波光潋滟,似乎在笑,但又似乎不是。
千红那一直在休假的神智终于回来,她捏着那包东西,迎着段老板赞许的笑意发出她的疑惑:“可既然都是装,为什么找我呢?这么费劲……”
从杨主管手里买她,从局子里捞她,再往前追溯,送书给她,仔细想想都是杀鸡用牛刀的好例子。
没有卖过身体的女工如同海边的沙那样多,她钱千红还有暴力倾向,一花瓶把人砸得现在都挂彩见人。
门闩发出清脆一声,段老板跌在地上,手指攥着门把手,撞出很脆一声。
吓了千红一跳。
她冲过去,段老板正慢慢挣扎起来,捂着脑袋,眉头紧皱,十分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
“我忘了有伤,不该喝酒。”
紧贴门边,段老板站起来,弓着腰,仿佛还没缓过劲,低低地喘着气。
那一花瓶真是拖泥带水地牵扯到后续的麻烦,千红吓得自责,手背上她自己掐出来的淤青也抵消不了脑袋上的破口,下意识地冲过去,拿她的手摁段老板两鬓,扶上太阳穴。
她爹在家喝大了,躺在枕头上骂娘的时候她见妈就是伸出双手,用柔软的掌心贴在两颊上推一圈,再到太阳穴上轻轻地揉着,爹就会慢慢睡过去,好像被魔法的双手驱散了疼痛。
当然,她和段老板非亲非故,就省掉了摸脸的步骤,掌心贴上段老板的脑袋,她慢慢地揉了两下。
段老板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啪——
这是什么来着?狗咬吕洞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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