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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做这个?”“公爷曾经在外征战,程宅院子里的梅花都是太后娘娘拖人去修剪的,近几年就换成了奴婢。奴婢如今一看见梅花就闲不下来,嘿嘿。”
“你叫什么名字?”
“若安。”
“几岁了?”
“十七了。”
“在太后娘娘身边呆了多久了?”
“奴婢微贱,哪能见太后娘娘天颜?”
程息浅浅一笑:“算了,你今后来我院子里侍奉吧。”
若安欣喜:“当真?”
“嗯。”
“多谢公爷!奴婢一定竭尽全力!”
程息望了眼若安,转身进了屋子。她也不在乎夏怀琳监视她,将计就计倍就是她行兵打仗惯用的伎俩,何况身边多个说话的人也没什么不好。
塞外黄沙、江南烟柳、将士们手中的刀,剑客们手中的刃,多情者的缠绵,寡义者的凋零,在程息嘴里变成一幅幅生动的画,若安听着便如同看着一般。
她像个孩子,一个劲地黏在程息身边。
不知怎么的,程息想起了宝儿,那个在丰城被她救下的孩子,如今应当过得很快乐吧。
日子一眨眼便是一月,程息算了算,过几日便是夏怀琳的生辰,是个出去的好时机。
她朝外喊到:“若安,你传话给宫里,说我的病好得差不多了,要进宫谢恩。”
没有人应。
“若安?若安?”程息起身出门寻找,却见若安匆匆忙忙从外跑来。
“怎么了?慌成这样?”
若安一下子跪在地上,哆嗦着问道:“公……公爷……您……您……”
多年的杀伐让她警觉无比,程息皱眉:“出什么事了?”
“今日朝上有人……有人说发现了祁连之和……和……公爷,您与那个苏颐城相熟吗?”
仲夏时节,程息整个人连同心脏都是冰冷的。
“怎么了?朝上的人,说什么?”
“他们说……他们说……您和……和祁连之还有苏颐城狼狈为奸,男/盗/女/娼……说您……”
“好了,不用再说了。”程息将若安扶起来,“难为你传这些了。”
“公爷?”若安满目惊恐。
程息帮她理了理鬓角,笑道:“你还小,不知道人一旦经历多了,很多东西一眼便看穿了。”
“公爷……”
“难为你来陪我,你才十七岁,往后还有很多路要走,镇国公府迟早要被抄,库房里你想要什么就拿吧,别被他人知晓了。”
若安半句话不敢有,嚎啕大哭:“公爷……公爷……若安错了,若安错了……”
程息叹气:“备马,去永延殿。”
黄昏的宫阙有种默哀似的悲伤,远处的九龙塔依然高耸,俯视着芸芸众生。
程息坐着马车被人半路拦了下来。
“还请镇国公,自行前往。”
程息下了马车,看见宦官一脸讨好的笑容:“公爷请吧。”
“下去。”程息命令,声音中无甚感情,可那眼睛只消一瞥,就让人不寒而栗。
宦官噤声,咽了咽口水,悄悄退下。
宫道幽幽,程息从未觉得未央宫有那么大,穿过一道又一道宫门,还是走不到尽头。
终于到了永延殿,暮色四合,今夜无月亦无星,唯有幽夜苍茫。
“哐!”宫门忽然紧闭。
四合天地,成了一方囚牢。
夏怀琳端丽高台,隔着茫茫夜色看着她。
小皇帝立在一边,眼里有惶恐和无措。
禁军围拢,将她团团围住,常黎骑马执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程息突然笑起来,越笑越猖狂,越笑越凄凉:“夏太后这是要学吕后吗?”她环视一周,嘲讽道,“夏太后宫中妇人,目光短浅至此。就这么写禁卫军,也配拦得住我!”
未等禁军戒备,她甩开狐裘砸到一人身上,飞身欺进,夺刀抹脖,鲜血迸溅进她的眼睛,她也不曾眨动分毫。
“太后娘娘就好好瞧瞧,什么是长缨将军!”
利刃在手,如鱼得水,她就是天赐的战神,杀敌饮血才是她的天职。禁军一个个倒在她的手下,而她连层油皮儿都没有破。程息折起手肘擦拭刀上的血,挑眉一笑:“这些杂碎,还没我二十岁杀的襄人多!太后娘娘,试问这样的将士!这样的家国!谈何兴盛,谈何昌隆!”
小皇帝已经被逼出了泪,拽着夏怀琳的手哭道:“阿娘,阿娘你做什么?你快让他们停下!姨母还在下面!”
程息望了一眼小皇帝,将目光瞥向常黎,她举刀咬牙说道:“今日一战,你我两清。动手吧。”
常黎没说话,缓缓退后,更多的禁卫军从两侧涌出,高台上架起弓箭,夏怀琳立在其中,笑道:“程息,所谓命运不过是世人相互纠缠算计最后回到每个人身上的报应!二哥的死是我算计你的报应,而你的报应就在今日!放箭——”
若还是二十岁的程息,就算再来几百人,她都能拼着命杀到最后一人。可她如今已经不行了,身子已经耗尽了,她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挡箭,却愈发力不从心。
程息习惯了打碎牙齿和血吞,即便是现在,她已身中数箭,浑身的刀伤还是一声不吭。
小皇帝怔怔地瞧着这一切,已没有了眼泪。
夏怀琳用尽全身的力气,轻轻说道:“南儿,有些人,即使是至亲,威胁了你的江山,你的皇位,你也要狠下心来,把她除了。”
程息目眦尽裂,身上的血已分不清是敌是我。
夏怀琳从旁夺过弓箭,拉满弦。
“夏——怀——琳——”撕心裂肺。
【程息,我们就此立誓吧。我若入得宫闱,你便要入得军营;我若得母仪天下,你便得国士无双。你我二人,永不相背。】
【霏儿,云都城来了个程息,说是以前林伯父麾下程将军的女儿。她就那么突然地出现了,你说你会不会……会不会也突然地出现在我面前。】
【霏儿!我们去打马球吧!我还学会了编新的络子我教你啊!】
【霏儿姐姐……我娘……我娘不让我出去玩……你……你偷偷带我出去好不好?】
箭离弦,覆水难收。
可程息却一点也不疼。
一人挡在她的身前。
在很久很久以后,程息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来呢?为什么呢?
“苏颐城?”程息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苏颐城?”
那人穿着禁卫军的铠甲,不是一袭白衣;他满脸污泥,不是无暇如玉。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他为什么要冲过来?为什么?
为什么是苏颐城?
那支箭正中心脏,躺在程息身上的人气息奄奄,还说着难言明的话:“我……我……”
“什么?你要说什么?”
“我……算了……”
“你要说什么?苏颐城你要说什么?你要说什么?”程息的眼泪和着血留下,她艰难推开,拿起地上的刀,强撑着起身。
夏怀琳又拉开了弓,嗤笑:“禁卫军都有你的人,你让我如何不除你。”
胸中翻涌,程息再难成句,唯有嘶吼。
未等她举刀,只听身后常黎大喊:“林兮霏!”
她猛然回头,一剑,将心刺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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