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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雍正元年10月21日,调吐鲁番驻防将军阿喇衲领满洲、蒙古、绿旗兵2000名,由噶斯前往截杀罗卜藏丹津,暂驻布隆吉尔。
布隆吉尔驻兵甚少,调绿旗兵2000交参将孙继宗管辖,若用兵,即令其剿灭喇布坦巴苏泰后与副将军阿喇衲会合共截罗卜藏丹津。
雍正元年11月23日,条奏进剿青海事宜:西安满兵500驻防甘州;陕西抚标兵500防守永昌;防守边口土司兵2000,西安满兵500驻防西宁;副将张成龙领兵五百防守巴塘,里塘原有二百驻兵+四川抚标兵三百;云南提督郝玉麟领兵二千名驻乂木多;松潘镇副将张英,副都统黑色领兵一千五百出松潘口,至黄胜关驻防。
(雍正元年十一月十日-十二月事)
是年十一月十日至十七日,二哥哥连续发兵往北川新城及庄浪、西宁上北塔等处围剿番贼,擒获叛逆即刻正法。一.
京城的第一场雪,融化时冷得沁入骨髓,我站在窗边,感受着窗框缝隙透进来的阵阵寒意,不自觉地收紧了握着佛珠的手。
二哥哥处死番贼头目我可以理解,这些人肆无忌惮、烧杀抢夺,不处以极刑不足以镇压其嚣张气焰,但哥哥派兵征剿奇嘉寺逆贼时,竟然杀了一千余寺众。
如此深重的杀孽,要怎样才能救赎?我担心的想着,加快了手上拨弄佛珠的速度。
刘希文打帘进得内殿,递上摘抄战况的木盒,道:“主子,养心殿送回来的。”
我打开正想将今日整理好的战役情形放进去,却发现里面有一页素笺,是他常用的茜色描金梅花笺。
展开一看,却见是红色的墨迹,我暗暗笑了笑,想是他批奏折时匆忙写下的。
寺众不务法事,助逆叛乱,背弃普渡众生之佛旨,当诛。
他,不是崇佛么?怎的也赞同二哥毁寺尽杀僧众的行为呢?我疑惑的皱起眉,哥哥是不信佛的人,杀了反叛的僧人心里也不会有多少愧疚,可潜心佛法的他说出这样的话语,怕是气愤至极了吧……
冷风呼呼吹进殿内,我唤了宫女加上炭火,转又想到西边时值寒冷天气,不知二哥哥的宿疾会否复发。
胡乱担心着,少不得命刘希文将我平日里备下的药品送到侄儿处,嘱他差了家仆速速送往西宁前线。
十一月二十三日,哥哥条奏进剿青海事宜:隆冬过后,各处集结兵丁一万九千名分别由西宁、松潘、甘州、布隆吉尔四路进剿。
土司兵二千及西安满兵五百分守西宁各边口;陕西抚标兵五百防守永昌;西安满兵五百防守甘州;布隆吉尔驻防兵丁一千。
防守巴塘兵丁五百;调四川抚标兵三百协防里塘,加上旧有驻兵二百,共有兵丁五百;令松潘兵一千五百名出松潘口至黄胜关驻守;云南提督郝玉麟领兵二千名由中甸前往乂木多弹压,以防罗卜藏丹津染指前藏。二.
另有军粮、马驼、火器各款,他全部允之,加倍送往前线。
“主子,奴才刚得到消息,策旺阿喇布坦使臣进京朝见。三.”刘希文拿了邸抄,一路急跑进来报道。
“是么?”我惊喜地反问,接过邸抄,细细阅看。早前他与二哥还担心厄鲁特罗卜藏丹津与西北策旺阿喇布坦勾结作乱,如今策旺阿喇布坦遣使称臣纳贡,真是西南战场的一大喜讯。
时至十二月,青海各部陆续来投,西宁一带经过哥哥努力剿抚,已基本稳定下混乱的局势。
心里暗暗高兴眼见曙光的胜利,却听见刘希文嘟囔了几句,我开口问道:“怎么了?在旁嘀嘀咕咕的。”
刘希文慌忙摇摇头,回道:“熙少爷的身子好像不大好呢,奴才几次见他都是面色不佳的样子。”
听了这话,想起侄儿外祖父容若由于寒症早早离世的往事,我惊出一身冷汗,忙说:“我去看他……准备准备,我要去看看熙儿。”
“主子,您是贵妃,怎能轻易去见熙少爷呢?就算要见,也得皇上允了他进见才行。”红鸾见状开口劝道。
“贵妃,什么破贵妃!”我听着脾气上来,气急败坏的胡乱言语道,“连宝贝侄儿身子不爽,要去看视都不行,这个贵妃做来有什么意思?!”
“主子,您就饶了奴才吧……”红鸾与刘希文齐齐跪下哀求。
我闷闷的坐到炕上,想着想着眼泪就要下来。
红鸾狠狠瞪了刘希文一眼,轻声说:“主子,您别急。先让太医看了,了解具体情况再说,好么?”
我点点头,对刘希文吩咐:“你去养心殿请旨,使了太医看过后即刻回来告诉我熙儿的情况。”
“可是此刻熙少爷正在养心殿,听候皇上差遣呢……”刘希文抬眼看向我,小心翼翼的说。
我立即站起身,提了裙角就往外走,一面说道:“不能回娘家,我还不能去养心殿?!”
“主子,皇上说了过两日封妃册礼,您去谢恩时,熙少爷会随侍左右。”刘希文慌了神,上前说道。
“怎的不早说,害得主子白白着急这半会儿。”红鸾扶我坐下,白了刘希文一眼,斥责道,“真是该打!”
“常在姐姐说的是,奴才自己掌嘴。”说着刘希文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脸。
红鸾被逗得笑出声,对我说道:“主子您看刘希文,没个正经的。”
想着过两日便能见着侄儿,我放下心,由着他二人玩闹起来。
十二月二十二日四.,我早早起身梳洗打扮。坐于妆台前,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茶盏,略饮了一口,见得专管梳头的老答应进了寝殿为我收拾头发,红鸾取来一个嵌宝漆盒送至我面前,等待挑选。
挑好一对模样素净的金錾蝴蝶指甲套,我开口吩咐:“去拿了朝服来。”
说话间,梳头答应已摆弄好我头上的发髻,小心束上金约,仔细正了正。我手上也不歇着,拿了妆盒中的东珠耳珰佩到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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