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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五年一月-九月事)
清冷的晨间,马车单调的咕噜声载着我与映雪回到园子,下车沿路前行,道旁草叶上凝结的朝露侵湿了衣裳。怀里睡眼惺忪的雪儿抓着我的衣裳,好奇的打量这座美丽的园子。
门前恭候的人们脸上的神色依次落入我眼中,心中不禁泛起冷意。欢迎我的人,难道只有他一人么?
他瞥见我有些冰冷的眼,无声的握紧我的手,仿佛感受到他的乞求:不要后退……
无须担心,我在心里说着,为了你,一切我都可以忍耐,再多的冷漠,我也不会退却。
扬起一个笑容,我回握他的手,见得他面上的忧虑缓缓淡了下去。
一一见了众人,应付完这些个见面请安的虚礼,我才得回到属于自己的院中,长长松了一口气。
雪儿歪着头,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不解我为何会有这样疲惫的表情。
我对雪儿温柔的笑了笑,为她撂开遮挡视线的碎发。她却误以为我要带她出去玩儿,不由分说一骨碌爬过来巴到我身上,无奈的看着她脸上的天真,我微微摇头,不忍斥责她的任性。
小丫头越来越重了,抱久了竟有些吃不消,我耐不住负重只得沿榻坐了下来,雪儿仍是不肯放手。
百般努力哄了雪儿睡下,嘱了秋蝉、红鸾及奶嬷嬷们好生看顾小格格,我带上刘希文去到书斋。
虽然此次例行的塞外秋狝,他未与圣驾同行,但一月后,皇帝来旨意宣他赴热河行在请安一.,由于行程紧,府里家眷皆未跟随。
他不在府里的时日,我遵照他的安排仍旧接管府内大小事务。
低头翻看帐簿,许久未管理王府事务,现下随便查看,竟觉得有些繁复。我端起茶盏,轻茗一口,心里不由得叹气道,本不欲管这等闲事,但他在外忙于朝堂纷乱,我只能在府里尽力为他排解烦恼。
至于由我经手事务,触及侵蚀府中银两的混帐人的利益,我亦不在乎会否被人憎恨。
轻轻笑了笑,许是我这样没有顾忌的决然,才震慑得住某些人的险恶吧。
“主子。”刘希文今日不同以往的沉默早引起了我的注意,此次特意带他来书斋,便是要给予我二人单独说话的机会,我看着他欲言又止,忙笑说道:“有话儿就直说吧,看你憋屈一整天了。”
刘希文即刻严肃了神情,脸上再无平日的玩笑样。心里暗笑:这个模样,跟那个人很像啊。
“主子未回园子执掌府务,奴才是不会说的,如今主子愿意回来,奴才便不得不说,以免日后主子防不胜防。”刘希文恭谨俯身行礼,我点头应允了他开口建言。
“主子明鉴,那年主子与爷在木兰争吵的事情,主子实在误会爷了,”刘希文小心的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未出言责怪,又接着说,“那日爷早吩咐了各屋福金准备晚间宴会事宜,不知为何,却无人通知主子。”
“而往后时日,爷在外狩猎宴会,鲜少回帐。这跟外人谬传‘爷在李福金处宿下’完全不同呢。”
放下手中的茶盏,我拿起帕子轻轻拭了拭嘴角。“我知晓你想说什么了。”我抬眼看向刘希文,微微笑了起来,“只是你要知道,我在乎的不是旁人的小把戏,而是爷,我在乎的是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起身站了起来,我看着窗外的明朗,轻声道:“这些话,就不要跟他说吧。”
“主子……”刘希文脸色大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猛磕起头来,“奴才不解,奴才惶恐。”
我向他摆摆手,道:“行了,不用惶恐了。我也没说你什么,只是你既是我的回事太监,自己该斟酌着什么话儿该回他,什么话儿仅是我主仆二人之间的隐秘。在他那儿,只要不损害他的事儿,我相信他还是由着我喜好的。”
“奴才谨记主子教训。”刘希文起身看着我,问道:“那……主子打算如何处理那年木兰的事儿?”
“暂时放一放,”我握着团扇轻轻摇动,“现下我也不着急这些事儿。”
低头思考刘希文方才说的话,忽的发现两个怯生生的身影在屋外蹿动,见是元寿、天申,忙笑着招呼他们:“进来吧。”
许久未见,他二人见了我倒是有些生疏了。
“福金吉祥,给福金请安。”元寿恭谨的开口,天申也依样请了安。
“福金,阿玛不在么?”元寿小心问道,却没有离开的打算,天申一双眼盯着桌上放着桂花糕的素纹小碟。
明白了他们的小小诡计,我将糕点推至他们面前,笑着说:“怎的这么见外,不记得去岁夏天,我给你们讲白娘子的故事了么。”天申老实不客气地抓起一块,边吃边点头:“天申还记得肉粽子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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