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还真是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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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张太太和李楠就渣男贱女还有柔弱的妻子之间发生的剧情经过了一番讨论,至于什么做作业早已经被抛到脑后去了。

眼看就要到饭点了,张曦摸着咕咕响的肚子打断他们的谈话：“妈，该准备吃晚饭了。”

张太太从电视剧中抽身出来，看着墙上的挂钟笑道：“不知不觉都这个时间了,走吧，我们出去吃，吃火锅怎么样？等再过阵子天真正热起来就不太惦记了。小楠不能吃辣,我们要个鸳鸯锅吧。”

李楠笑着点头：“谢谢阿姨。”

火锅店离张家也就十分钟的车程，因为远离市区所以人不算多，靠窗的位置已经被人给占了，他们最后选了靠里面的位置。

菜上的很快，热滚滚的白雾混着香味扑面而来，张曦馋的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种能联络感情还让人念念不忘的美味,对他来说永远都不会腻。

李楠一直帮他们涮菜，没多久张曦的碗里就挤了很多，边吃边看李楠一副乖宝宝讨好妈妈的样子,出声道：“你也吃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店里专门给安排的服务员。”

张太太也跟着笑：“要是次次都能有这么帅的人陪我吃饭,让我天天来报道都行，多下饭呐。小楠，快点吃吧，想吃什么直接加，不要和阿姨客气。”

大堂里开了灯,李楠的额上有一层细汗，唇被辣红了，光温柔地包围着他好看的眉眼，笑得眼尾上扬，心情大好。

张曦倒了杯酸梅汁递到他手边：“差不多了，小心回去胃疼，从现在开始只准吃清汤。”说着将李楠喜欢的两盘食材倒进去，翻滚的白色汤汁慢慢趋于平静。

李楠抿了抿唇，好看的眼睛里流淌着止不住地欢喜。

张太太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两个孩子，平心而论，这天底下还真难找到这么好看的一对，刚才进来好几桌的女孩子看得眼睛都直了，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很得意——全是我家的。

先前反对的心思已经淡了，只是这接下来的一年太过重要了，做家长的谁不盼着未来的人生道路上让儿子可以多做选择，而不是被框框架架锁死只能无助在那里等待被挑选。

等到高中毕业，她就放手了。

他们两口子对这个儿子是真的宠爱，打小就是要风给风要雨给雨，以至于养成了吃独食的性子，从来只在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永远不会放在心上。听听刚才那话，虽说口气不好，话里的关心挡都挡不住，护着李楠的胃比人家自己都上心。她这个当妈的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真是儿大不中留，心都跟着人家跑了，怎么能让她不嫉妒？

李楠看着漏勺里的食材叫苦不迭：“太多了，我看阿姨挺喜欢吃羊肉，你帮阿姨再煮一盘吧。”

李楠余光看到阿姨眉开眼笑，心里也松了口气，暗暗记住当着长辈的面不要和张曦太亲密，因为长辈也会吃醋。

其实他的胃没那么脆弱，对于跨进新世界大门的他来说已经习惯了这种刺激，张曦因为担心而强制要求他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整个人好像被泡在蜜缸子里，甜得晕涛涛的。

吃完饭已经晚上八点，李楠站在自己家门口冲着车里的两个人道别，看着车走远，抬头望着天空中璀璨的星河，深呼吸一口气。这些年跟在爸爸身边也见识了不少大人物，他全都应付的游刃有余，八分假两分真或者全是假的，不走心自然什么都不惧。这次是张曦的妈妈，所总结学习的经验全被清空，他显得笨拙又傻气，张曦说他太过小心翼翼了，有点神经过头。

爱情本就是脆弱的小嫩芽，需要小心呵护才能成长，哪怕要他匍匐在地为它遮风挡雨都成。他是个死心眼，认准了这辈子都不会改。一个人一颗心，他做不到分成几瓣来容纳不同的人。

他的爱听起来有些疯狂，命中注定张曦是他一辈子的爱人，那他会无条件的包容这个人，哪怕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坏，他都不在乎，只要是张曦就够了。

他在外面吹了一阵风，身上的味道散去了不少，转身回去，没有发现在不远处的阴影中有个人一直盯着他发呆。

“回屋里去吧，外面冷，当心感冒。”

李楠站过的位置已经空了，还不愿意收回视线，好久才说道：“妈，你怎么出来了？对不起，如果上次不是我，就不会害得您见到他们。妈，您恨他们吗？”

女人脸上一直保持着优雅美丽的笑容，红唇微微勾起，像是再说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恨过，不过我很快发现，光恨是没用的。与你外公来说我不过是件能换来利益的商品，没人会听一件商品的意见，只要发挥应有的价值就好。不过老天爷对我们还是公平的，我失去了爱情得到了财富，以后整个秦家都在我们手中，所以还有什么好恨的？”

秦随在妈妈温暖的手抚摸自己脸颊的时候，闭上眼，喃喃道：“可我不在乎这些，李楠只有一个，没了他，对我来说人和钱就全都没了。”

“怎么这么傻？没机会就要学会创造机会，这世上谁不是带着假面具和人交往？外人只要看到你的善意就好，至于其他塞在下水道里谁看得见？”

秦随抿着唇失落地往回走：“我拉不下那个脸，李楠和我说了很多难听话。”

“不怕，妈妈出面帮你。”

“嗯。”李楠回到家，难得见妈妈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这几天一直在照顾萌萌，连吃饭都是在外间随便吃点回去继续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