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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的疲乏压上来,人渐渐沉下去,在徐徐注入身体的一丝温暖的内力的帮助下,终于压制住那时常袭来的梦魇,给了她一时的安宁。
人不怕做恶人,怕只怕做不了好人,却又不能坏得彻底,午夜梦回之时,终究心中有愧。
屋子里的雪松香随着她衰弱下去,淡到只剩下一点涩苦的木檀薄烟,让人心生郁郁,难以展颜。
夜七抱着怀里脆弱的牡丹,想为她做一些什么,却恨不能成凝露,眼睁睁看着她衰微。
夜晚徐徐走过,当云兰从暗隔里出来,接替他的守夜时,夜七还抱着人久久没有放开,最终担心云兰会发觉,才动作略显僵硬而轻微地把钟辞放回到床上。
把每一个被角的边隙都掖好后,夜七低头,发现钟辞还抓着他的衣摆。
殿中没有动静,云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该怎么称呼这个刺客,还在犹豫时,夜七已经解下身上的外袍,盖在了钟辞的锦被外面。
人还未醒,他经过云兰身边,道一声烧热已褪,让她好生看顾,随即便重新拿了一件衣服出了门。
城外季纨的兵马占据一方,皇城戒严,夜七却还是穿过层层的守卫,从一处极偏僻的旧城颓垣间离开,躲避城中并不算热闹的来往车马,跃进了一家小店的后院。
醒来时浑身酸痛,钟辞睁开眼睛,脑中有些茫然的记忆分不清真假,人正发愣时,一旁送药过来的灵槐见她醒了,立刻跑了过来。
“娘娘,你总算醒了,昨日真是吓死奴婢了。”她夸张地表达着自己的余悸,见钟辞脸色还不太好,放轻了声音,“娘娘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奴婢让尚食局准备好了许多清淡的小食,马上就给娘娘拿过来。”
钟辞一只手按了按额头,身上潮腻得不舒服,让她去备些水来沐浴。
灵槐连忙照做了,钟辞将要起身时,才发现僵硬的手里还攥着一件男人的外袍,愣了一愣。
“兰儿,昨夜……”她语气犹豫。
云兰在旁缓声道:“昨夜小姐被噩梦魇住,是那个刺客一直守了您一夜。”
钟辞沉默,片刻,问道:“他人呢?”
“一早便出去了,奴婢也不知道。”
钟辞没有再问,下床时察觉浑身无力,把自己浸在温热的水中好好泡了个澡,缓过一口气,出来之后往暖阁的方向看了一眼。
门半开着,里面并没有人。
“小姐。”云兰迟疑,“这个人,小姐当真觉得可靠吗?”
钟辞头又有些疼,没有回答,在云兰帮她把头发擦了个差不多之后,用一枚簪子草草挽起,好像出于一种很奇怪的预感,觉得这个刺客不会在她病中离开得太远太久,勉强把苦涩的药喝完之后,独自起身,走到承乾殿外的长廊檐下,抬眸向每一个人可以落脚的地方看去。
昨夜她一病惊动了整个太医院,此时栖凤宫里无人敢出来走动,钟辞第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可当他第二次扫过承乾殿的房檐时,却在一角瞥见了一团小小的影子。
刚才还寻不见踪迹的人,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出现在院中的假山下。
“外面天凉,娘娘风寒初愈,怎么出来了。”夜七开口,望向她的眼神还有担忧。
“本宫的事,要你来管?”钟辞莫名地心弦放松,看着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过来。”
夜七走近几步,与她隔着一道低矮可坐的木廊,身上没有可以放东西的地方,一只手背在了身后。
钟辞视线下移,从那里扫了一眼,唇角带笑,“藏了什么好东西,让本宫也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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