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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捧着木盆的侍婢面有为难之色,玥缓了口气,才道:“无碍,无碍!”“还说无碍!”姜璃气极,转身就要跑出门亲自去请疾医。
“站住,不准去!”身后的姜玥也不知从哪提来的气,朝她吼道。
姜璃的脚步顿了一下,遂又抬起了脚步,可刚要跨出门槛,她的背被一物击中,一阵钝痛。香炉跌落在她的脚边,骨碌碌的滚了一圈,炉灰散了一地。
“你少管嫌事,还嫌害我害的不够吗?回你的沐阳殿待着,我不想再见到你!”
姜璃回头,看到玥苍白的脸汗涔涔的,唯一能看出血色的便是她那双眼,那双眼瞪着姜璃带着君父那日骂她时的憎恶。
姜璃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之前愧疚的总想着玥能骂一骂她,罚一罚她,她心中能好受些。可现在真的看到玥咬牙切齿的骂她时,她似乎没了立足之地,心里的某处在倾颓,脚下的土地在崩塌,她如坠深渊。
原来,玥就这样只言片语的责怪,她也支撑不了。
“姐姐!”
“滚!”
侍婢捧着的盆也被她当作发泄之物,重重的掀翻滚落,刺耳的声响叫姜璃不禁一颤,闭上了双眼。
姜璃离开了极月小筑,走着走着,她在宫中的甬道上奔跑了起来,本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场,可发觉自己没资格哭。
委屈的人才会想哭,她不委屈。
姜玥被喂下一口水后无力的躺下,可不到一会儿,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她趴在床榻边呕的在无甚可吐时,才恢复平静。
侍婢将地板擦洗洁净后,她让人都退下,一个人躺在榻上看着帐顶天旋地转。她有种快要死了的感觉,手指摸索着探到腹上,因为消瘦,肋骨嶙峋,可那小腹倒是微微隆起,手指覆上去坚实的感觉异常明显。
她笑了笑,又哭了起来。玥觉得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待睡了一觉,恢复了些精神后,玥起来梳妆了一番后,命侍婢去请齐侯来。然而侍婢回来禀道,“齐侯政务繁忙,说待得空了,自会来探!”
“知道了,你下去准备些午食,装进食盒里,备好后随我去公宫!”
“诺!”
她换了套月白色的秋裙子,想了想,又拿起一件白色带有风帽的斗篷。午时,她披着将脸盖的严实的斗篷,领着两个提着食盒的侍婢,一前一后的去往公宫。
巷伯奉正立于齐侯书房外,远远就看到人来,待来人走近,将风帽往后摘了些露出一双秋水剪眸时,奉像是受惊一般:“公主,您怎么出来了?”
“君父是否用过午膳?”玥淡声问他。
“尚无,君上今日收到夷阳君送来邢卫边境的堪舆图,已经研究了一上午了,也不准奴在侧伺候,半个时辰前国相大人来了,与君上密谈国事,奴也不敢打扰。”
“他总是这样,可无论如何,巷伯你也该提醒他,规劝他及时进膳。”
“是!”巷伯奉低头维诺道。
言罢,玥接过侍婢手中的食盒,兀自走进齐侯书房,奉欲拦也来不及。
她进去的的那一刻,看到绘了堪舆图的羊皮,一共四幅,挂了半面墙。齐侯双臂正支撑着案几,一脸颓败的样子。想起他一贯的威风,玥心中一阵酸楚,心里的抉择却更加坚定了。
站在一侧的国相见到摘了头蓬的姜玥,脸色一沉。他木着脸,行了揖礼,玥知道他最是刻板,心里必是在怪罪她不守规矩,却也笑着欠身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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