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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自己将她从虎狼窝里救了出来,这奴才定是对自己感激涕零。现下歧阳殿终于只剩下他们主仆二人,他要好好享受享受这小奴才对自己的感激赞美之言。
逢欢歪着脑袋寻思了片刻,轻声道:“奴才没有话要说啊,倒是爷,爷要和奴才说什么?”
江晏白身子一颤,原本摆出的一脸享受全都化成了尴尬,他颤抖的手慢慢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抬眸瞄着一脸懵懂的逢欢,牙根咯吱咯吱的作响。
“还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自己为了她在废院里杀了人,还传的人人皆知,这奴才倒好,仿佛睡了一觉就把昨夜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对,还有昨夜她偷亲自己的事情!
“爷,你脸怎么红了?可是病了?”瞧着江晏白越发红润的脸,逢欢紧张的抬起了屁股,朝他扑了过去,却被江晏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回到了凳子上。
“不准动!”江晏白颤音颤抖的一吼,直指逢欢的脑门道,“就,就在那里坐着别动!”
看着江晏白如此慌乱的模样,逢欢心里万分不是滋味。
他怎么又生自己的气了?
逢欢委屈的慢慢抬眸,一眼便瞧见了江晏白衣襟内露出的那个小钱袋。
她就说嘛,这几天自己在歧阳殿里翻了那么久,怎么就是找不到被他夺走的钱袋,原来是被他藏在了贴身之处。
逢欢眼底掠过一丝窃喜,双手激动的挠了挠自己的膝盖。
江晏白心慌意乱的咳嗽了一声,努力平复冷静后,继续说道:“针对昨夜之事,你没话儿说,我倒是有几句话要问问你!”
逢欢竖起耳朵,点头应和了两声。
“你这个蠢货,别人打你欺负你,你都不会打回去吗?我歧阳殿的人,怎可如此窝囊?”想着昨夜这小东西被那些人欺辱的模样,江晏白心里的怒火又重烧了起来。
他歧阳殿的人,不容外人欺凌!
逢欢吓得脖子一缩,可怜巴巴道:“……他们人多啊。”
“人多又如何,爷当年不也是以一敌百,旁人打我一下,爷便百下还回去!”
逢欢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嘴角偷偷一撇。
嗯,却是以一敌百,然后就被射成了箭靶子!
……他方才说了什么?
当年?
以一敌百?
逢欢瞪大了眼睛,望着面前还自顾自说着的江晏白,他不是从五岁便被送到大邺了吗?在大邺这数十年里,他一直锦衣玉食的养在宫中,何时有过以一敌百的机会?
还未等逢欢想明白,便听到江晏白的一声训斥道:“爷说话的时候,你这个奴才还敢神游?”
逢欢猛地摇了摇头,摆手道:“没有没有,奴才听着呢,一直听着呢!”
“不行,多说不练都是假把式,瞧你这瘦弱的身板,从明儿起,早起半个时辰,爷教你练身子!”
早起,半个时辰?!!
逢欢张大了嘴巴看着一脸坚决的江晏白,她一个女子,练什么身子啊?
若是练出了一身腱子肉,以后还要她怎么嫁人呀。
一想到嫁人,逢欢便偷偷望了眼江晏白俊美的容颜,低头怯怯一笑。
“笑什么笑,听明白了吗?”江晏白气愤的拍了下逢欢的肩膀。
逢欢嘴角的笑容戛然而止,憋了半天,软声道:“爷……起得太早,会死的!”
“你若不听话,死的会更早!”江晏白眯着眼睛吓唬着她,见她面露胆怯,才柔声道:“睡了!”
烛火一灭,逢欢微楞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她看着黑夜里已经躺下的江晏白,又歪头看了眼桌子上被冷落的猪肘子,心里凉冰冰的。
夜入丑时,听着床榻上的微鼾声,逢欢蹑手蹑脚的从凉榻子上爬了起来。
她轻声的走到了江晏白的床前,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几下。
见他没有反应,逢欢嘴角狡黠的一咧,目光落在了江晏白的衣襟处。
“小钱袋啊,姐姐可想死你了!”逢欢暗搓搓小手,在黑漆漆的大殿中笑的万般灿烂。
黑灯瞎火,此时不偷更待何时?
小手伸进他的襟领,他胸膛处的炽热让逢欢一惊,天儿都这般凉爽了,他的身子怎会如此的热?
逢欢摇了摇头,现下和她的小钱袋相比,一切都是不重要的!
手刚要碰到锦袋,江晏白便一个侧身,吓得逢欢赶紧收回了小手,瑟瑟发抖的躲在了床帏后。
见他没有醒来,还是安安稳稳的睡着,逢欢才叹了一口气,可如今他这姿势,让她更不好下手了。
只见逢欢屈身悄悄爬上了江晏白的床榻,抬起右腿横跨在他的身上。
待她终于捏住钱袋的一角时,却见江晏白突然睁开了双眼。
他抬手抓住了逢欢的手腕,用力一拉。
逢欢只觉得身子一歪,脑子一片空白,便摔进了江晏白的怀里。
唇瓣,深深的贴在了他干涩的嘴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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