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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田假，还有一个月就是大考之期，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就连莫山长也时不时地出现在学堂外，盯着学生学习了。

作为颜舒眼中皇子中的耻辱，萧言更是被她往死里整，毕竟莫山长的考核标准是以宿舍为单位的。

一连几天，颜舒的注意力都在他那个不成器的皇子身上，等到反应过来时，才发现陆文彦已经好几天没来了，问了书院其他人，包括许衡，都不知道他为什么没回来。

看着空落落的位置，颜舒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下午饭后，本来要回霁月斋的颜舒忽然脚下一转，直奔春山斋而去。

她去问陆文彦是哪里人，莫山长说是下塘村人。

下塘村，就在广陵郡南部附近，从书院过去，大概要两三天，他当初提前走，现在又迟迟不归，让人不太放心。

何况，颜舒还想起了她在广陵城发现的那些怪异的事情。

“山长，”颜舒思忖片刻，横下一条心，道：“学生想告假几天，请山长准许。”

穿梭在书架之间的莫山长闻言，缓缓转身，看着她，并没有说话，就在颜舒以为他不同意准备再请求的时候，莫山长又转了回去，慢慢道：“给你七天时间，七天之内，必须回来。”

颜舒一喜，立刻谢道：“是，谢山长。”

“出门在外，凡事量力而行，注意智取，不可莽撞。”书架之后，传来莫山长的几句叮嘱。

“是，学生知晓了。”颜舒给他施了一礼，才退了出去。

霁月斋。

萧言正在屋子里休息，准备上晚课，在地上坐得十分不雅观，听到动静立刻端坐起来。

按照往常的情况，颜舒一进来就是逼问他功课，结果她今天却连他的方向都没看一眼，直奔自己的床榻，开始收拾东西。

看她慌慌张张急急忙忙的样子，萧言愣了一下，走过去道：“颜舒，你干什么呢？你收拾东西干嘛啊？”

说话间，颜舒已经把几件衣服裹进包袱里了，她手上不停，头也没回，“我要现在出去几天……你自己抓点紧，不要以为我不在了就又松懈了，否则之前的苦就白吃了。”

“出去？”萧言一把拉住她，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你要去哪里？”

“你管那么多干嘛？”天色已经快暗下来了，颜舒不想等到明天，着急出发，故而有些不耐烦，“让开，别挡着我了。”

手被人一掌拍开，萧言后退了一步，低头想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心情莫名的不爽，“你是不是要去找陆文彦？”

颜舒呆住了——这个萧言，这会儿怎么变聪明了？

见状，萧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闷闷的，又后退了几步，坐到摆在中间的凳子上，“我就知道，整个书院里，你最护着他了。”

为了他，即便是得罪曹卓也在所不惜。要知道，那是她一开始就不想去招惹的人，为了陆文彦，她居然破例了！

萧言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反应不过来的颜舒索性懒得搭理他，将包袱收拾好后，叮嘱道：“我走了，你不许松懈了，不然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还记得回来收拾他？萧言气不顺，斜眼看她，“你要去多久？”

“额……七天左右吧。”颜舒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必要瞒他。

没想到，萧言一听却跳了起来，怪叫道：“这么久？”

颜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摸了摸脖子，好奇地打量着眼前急得跳脚的人——他，这是怎么了？

萧言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过一惊一乍了，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让双脚钉在原地，不要乱走乱跳，可是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