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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洛也是一个心思很多的人,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她对我的好很不对劲。

在奶茶店见到她之前,我很确定我跟她是不认识的,我从来没去过她家那边,也没去过理工大学,一直都在我的圈子里待着。

一个人的态度转变不会有那么快,我自认为我对她的态度没有过界,我不会过分关心她,也不会过分关注她。

而许洛也呢她曾经试图用感冒生病来离我远一点,被发现被警告之后,她便慢慢地透露出其他的信息,让我自己主动离她远一点。

比如她跟我说她家里的事情,我同情她我可怜她,导致我面对她的时候,总会想到这些。

除此之外,她给我录音频文件,给我煮粥

等等。

我一边承受得心安理得,但隐隐之中就是觉得不对劲,在今天我也终于找到了根源。

因为想到了最近跟许洛也的距离似乎保持在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地方。

事实证明,我的这番话这番想法没有错。

许洛也听见我的话,没有半点的反对,她没有说我污蔑她误会她,甚至还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字“是。”

这个字就好像是一把打火机,我成功被点燃。

我笑了笑,放开她,说道“去洗澡,换睡衣。”

许洛也站起来,她抿紧了双唇,一双眼睛里也终于有了别样的情绪在里面。

是愤怒,是生气,也是无奈。

我弯着唇角,直直地跟她对视,见她这幅模样,我挑了下眉“你以为我没长脑子吗想要在我这里毫发无损地每个月拿三万块回去,不牺牲点什么,是不是想太美了点”

许洛也这通澡洗了有半小时,我已经靠着床头,盯着面前的一本书很久了。

依旧是余华的那本活着,只是现在的我静不下心,看着那些令人觉得悲痛的文字,心里没有多大的感触。

给许洛也买的那套情趣睡衣,其实尺度没有很大,只不过是丝质且透明的而已。

不过相对于许洛也自己的那套小恐龙睡衣,这件肯定属于不保守那一类。

浴室里也有吹风机,又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我听见吹风机运作的声音消失了。

我不仅视力好,听力其实也不错。

这意味着许洛也要出来了。

一想到她为了让我主动跟她拉开距离而费了那么多心机,我心中就会起一点怒火,从而忘记当初对她的同情与怜悯,只想着惩罚她。

许洛也穿了那套睡衣出来。

睡衣的长度只到大腿根部,非常短,而且因为透明,甚至可以看见她白色的底裤,和她穿着的内衣。

但其他地方算是一览无余。

她平坦的小腹,紧致的腰际,流畅的臂线。

等等。

她双手垂在两侧,看得出来她很努力,因为她将头发往前弄了一些,努力想要遮住前面的部分风景。

也确实遮住了,但是没遮完,更多了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既视感。

我合上书,盯着她的眼睛。

她眼神平静,跟以往没有差别,也没暴露自己多余的情绪,就好像是看透生死的要上刑场的死囚。

我招了下手“过来。”我又说,“把灯关了,只留台灯。”

许洛也照做,没发现她的不情不愿,但可以感知到她的无声的反抗。

同时也是没有作用的沉默的反抗。

台灯暖黄,跟窗外的黑暗成了反比一般。

许洛也没有说话,我侧着头看着她,见她还站着,问“怎么不把里面也脱了”

这话好欠打。

我是故意的。

许洛也看着我,她一双鹿眼里也终于有了丝愤怒一样,却还是发作不了。

因为她没钱赔违约金。

我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对她露出一个笑容“你的意思是我看着你脱。”

我的笑容似乎越来越灿烂“是吧”

许洛也舔了下自己的唇瓣,依旧一句话没说,却把双手往后。

几秒钟过去,她将自己的内衣脱下,像是任人摆布的傀儡,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睡衣是透明的,她身前的头发因为她的动作而没再遮挡着什么。

正如方圆之前说的那样,许洛也胸大腰细腿长。

这一刻,我万分确定,我不是性冷淡。

我滚了下喉咙,觉得自己变渴了。

而这一晚,我也不知道该用睡得好不好来形容。

这个“睡”不再单一单纯。

起床的时候,我其实还有些懵,周五了,我还是得上早课。

许洛也在我身边躺着,她的头发有些乱,侧着身体,一只手臂放在了枕头上,呼吸均匀安稳。

我看了好几眼,回忆起晚上她将头埋在我肩窝的场景,或者将脑袋往后仰着而用脖子对着我的场面。

我抿了抿唇,轻轻掀开被子,打算起床。

再不起来,可能就会迟到。

我很确定我的动作放得很轻,但许洛也还是眼睛眨了下,随后睁开了眼睛。

我不想说些什么,跟她对视了两眼,穿着内衣裤去了衣柜那换衣服,而后去浴室洗漱。

金钱与身体的交易,我不需要为昨晚而感到自责与愧疚。

但是出门的时候,还是难免会觉得心情有一点点的沉重,只不过也就一瞬间而已,随之而来的还是较为舒畅的心情。

她在我身上玩的心机,起码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是吗

出了停车场,我也才终于注意到,原来柳城在昨晚下了一场雨,路上都是湿着的,而且现在这雨还在持续,不过不大,行人们都撑着伞,唯恐这雨落在了自己身上。

最后将车停在了公司的负一楼,很不凑巧的是,遇到了樊校长。

她向来高调,包括车也是,今天开的是全黑的保时捷,前两天开的又是另一辆豪车。

而她似乎又将“穷玩车富玩表”这句话贯彻到底,手腕处那里戴了另一只名贵的手表。

这手表我见霍灵书戴过同款,价我也有稍微了解了一下。

嗯,确认过眼神,除非我爸妈给我拿钱,否则我买不起。

樊校长看见我,她笑了笑“余老师。”她问,“还有一周我们就开运动会了,你加油。”

我点了点头,连个微笑都露不出来,最后一路受着煎熬地到了公司。

日复一日没有什么改变的生活,想要坚持下去其实很难。

在这之前,我没想到我会来这里上班一年多。

但事实就是,我又在工位上坐下了,旁边的熟悉的面孔依旧是孔悠。

她困得闭眼安神,我把水放在桌上,拧开喝了两口。

“余老师。”

“早。”

孔悠没精打采地跟我打了声招呼,说完也终于虚着眼睛,趴桌上看着我。

“那么困”我有些好奇。

孔悠点头,声音也被困意注入“昨晚睡得晚。”她想起来我之前的话,“余老师,那你现在是因为通宵了,还是因为睡得好”

“睡得好。”

因为有些累。

但这句话我没说。

我知道我在除了公司除了家庭以外的圈子里是什么样的标签,但实际上那也都是假象,我这两年来,连接吻都没有过,除了前几天被我亲了下的许洛也,也除了昨晚的许洛也。

许洛也是我的情人,她昨晚的表现,不能说好,但也不能说不好。

起码我觉得她的求饶很好听,这一点似乎就足够了。

平日里那样清冷的犹如寒夜里溪水的声音,像是被倒入了熔岩。

火热了,沸腾了,也性感了,让人不禁想要多听一些。

孔悠露出羡慕的眼神“最近工作压力大,我没怎么睡好。”

她叹了口气“哎。”

我扬了下唇角,没再多说些什么,整理着自己的文件,八点半去教室上课。

我其实不是没有回忆过当初接方案的那些日子,起码我要是现在辞去这个工作,就靠接方案的话,每个月的钱会比现在多很多。

而且现在也没在读书,时间相对更加自由,如果我重新做起以前的兼职,那我可能会跟方圆差不多闲,也更加的潇洒。

但我不愿意。

哪怕这两年来,也会有公司来问我接不接方案,有的还很坚持,隔三差五地就问我一下,但我仍然坚持我的态度,每次都是拒绝。

而就连现在,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仍然会有公司给我发微信联系我。

我爸妈眼里,我真的不是个优秀的人,我自己也觉得似乎是这样,相比较于世界上其他的人的话。

只不过我有时候想法很多,出的主意也多。

但是真的不愿意再去做方案,甚至想起这个曾经,就能想起当初萧粲然做的事情。

所以我宁愿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哪怕累一点也没有关系。

因为充实,因为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上完早课之后,我回到了座位上休息,刚拿过手机,就看见了许洛也掐着点给我发来的消息。

她说自己去柳城的图书馆了。

没去学校的图书馆,而是去的柳城的图书馆。

我喝了口水,什么也没回,好像也不需要回复什么。

她也只是在给我日常报备她的行程而已。

我给方圆发了消息过去,跟她说中午我要去她那儿说点事情。

方圆表示拒绝,说自己房间有些乱,问我能不能在她的奶茶店里去。

我到了她的奶茶店的时候,这里还在排着长队,店员们的速度很快,只是经不住客户越来越多。

在经商这一块,方圆很有头脑。

方圆没在门口等我,我自己进了她的办公室。

她见到我,揉了下自己的脖子“怎么要来跟我说确认自己是性冷淡了吗”她并不指望我会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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