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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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古往今来，修真界内真正修炼至渡劫期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再加上天地间灵气日益衰微，要想成功突破更是难上加难。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四下依旧是静悄悄的一片。照慧居者看了眼外界凋零的天色，犹豫几番后，终于开口道：“诸位，实不相瞒，对于这场天灾，一直以来我都有个猜测，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是什么猜测？”冲虚子以手示意，“居者但说无妨。”

“这......”照慧居者面上浮现出剧烈的挣扎之色。

“都什么时候了，还藏着掩着作甚。”烈阳真人最是沉不住气，当即催促道。

“也罢，”照慧居者轻叹一声，这才终于解释起来，“自古以来，下界与仙界虽是互不干扰，但若认真追究起来，其实终究还是互为相生的。不过，诸位可曾想过，下界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仙界从来也不管？”

“仙界......”众人心下猛地一咯噔，隐隐有了不妙的预感。

照慧居者不待众人细思，自顾自说了下去：“以我目前的猜测看来，对于下界的情况，仙界其实早已有所知情，迟迟没有动作的原因，不是不管，而是根本就不想管！”

“为何？”

“恐怕这虚无之力，不仅仅是我们，甚至连仙界的人都颇感棘手。因此，为了避免影响到仙界，仙界干脆来了个釜底抽薪，直接断了下界飞升的通道！若不是因为有道钟的存在，及时避免了虚无之力的外泄，只怕是早在几千年前，下界便已经成为了一处荒废之地。”

“依你的意思，”鸿渊道人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仙界根本就是有意让我们这个世界自生自灭了？”

“不错。”照慧居者点了点头。

“换句话来说，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被仙界遗弃了。”

白雾化成的霜雪悄无声息地落了一地。

“那么这世上岂不是再无飞升的可能？”

几道呼吸声在空气中清晰可闻，在停滞了片刻之后，瞬间又粗重了起来。

“是了，是了.”烈阳真人喃喃自语，难怪他们的修为分明已经突破了渡劫后期，却迟迟感受不到仙界的接引。难怪修真界几千年来一直无人成功飞升，原来这一切的原因归根到底不过是因为去往仙界的道路早已被切断了。而他们现在分明就是呆在一个囚笼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连同整个世界一步步走向灭亡。

“可恨！”

鸿渊道人砰的一掌拍下，远处大半的山头在这一招之下直接土崩瓦解，化成了粉末：“难道仙界就打算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这么多人去死？难道我们就活该与这整个世界陪葬吗？”

“阿弥陀佛。”空空大师双手合十，默念了句佛号。

“诸位稍安勿躁，”冲虚子捋了把长须，安抚了下众人的情绪，“事实上，我等现在并非是真正的生机断绝。”

“不错，老祖们早已给我们留足了后路。”照慧居者点头赞同道。

众人反应过来之后，纷纷想到了老祖临终前的预言，原本紧簇的眉头又渐渐舒缓了下来。目光中却是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抹厉色。

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口，一道阴冷的声音倏地穿透冷风回荡在空气之中，久久不散。

“左兮玄必须得死！”

黎明微熹，纷纷扬扬的雪依照着素日里第一抹梨花的模样，从枝梢，从山岭，从檐角，悠悠落下。待到沾染到人身上之时，原本形态各异的飞雪很快又化为了圆润的水珠子，不知不觉间，高台上的人一袭垂散的衣襟便已经被一点一点地打湿了。

远山脚下隐隐传来几道脚步声和交谈声。

“欸，你听说了吗？龙翰那家伙竟然开始闭关冲击渡劫期了！”

“不会吧，这才多久？”

“你这是从哪听来的消息？”

“上次我看那龙翰才不过是元婴后期的修为。再说了现在天地间灵气匮乏，如果没有足够的灵力积累，强行突破也只是白费功夫吧。”

“千真万真，好端端地我诓你作甚。就在昨日，太虚天台雷霆出没，灵气暴涨，听说这其中还有掌门出手的原因，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嘛，好像有很多人看到掌门和龙翰在......”

驻守在天台一旁的弟子听不下去了，上前请示道：“掌门，是否要将底下那些肆意造谣的人抓起来？”

“不用了。”

姬灵渡轻描淡写地移开了话题：“除此之外，你们可曾听见什么其他的声音？”

“风声、雨声、水声。”

“呼吸声、谈话声、脚步声、鸟鸣声.......”

“......”

众人小心翼翼地将所能想到的全都猜测了个遍，见姬灵渡始终神色莫测，纷纷惭愧地低下了头：“请恕弟子愚钝，还望掌门指点一二。”

姬灵渡将目光从众人身上移开，徐徐落在了远处的山峦之间。

“你们所言都是对的，只是还少了一种声音。”

“少了一种？”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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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锅盖来的，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