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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链子铜牌上刻的细小的“莲生”二字,正是已故中书令夫人李映明在护国寺寄名的小字,知之者甚少,正是因为顾炎礼佛,曾听过这段往事,才能叫顾堂寻到了这链子的主人。
裴允淡淡地说,“遗物贵重,顾郎既捡到了,该物归原主才是。”
顾堂看他表情,道:“你这样子,瞧着像是我不给你,你就要抢似的,我是打不过你,也不忍美人心碎怨上我,不敢毁了这链子,最后肯定是要到你手上的,可就算是没了链子,我还有旁的。”
想到那封信,顾堂便忍不住要笑,指着自己嘴角的伤,言语暧昧,“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给人诓骗?还不是你的阿姊给我递了信,信中说我是襄王,她要做那神女,与我阳台相会,朝云暮雨。”
裴允想起来那日高长仪讲自己要做神女,虽知绝对与顾堂无关,但仍旧克制不住,一脚踹翻了长几。
茶水溅到顾堂身上,他瞪大了眼,怒视着裴允,“你疯了?”
裴允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一字一句道:“你最好知道自己是在讲梦话。”
高长仪不知道那天裴允是怎么带她回去的,后来又是怎样处理的,好像她跑出那事没起任何涟漪,并没有人知道她做了那样荒唐大胆的事。
确实没有秋后算账的事,高长仪安了心,修养了两天,带了礼去见郑新月。
郑新月正在喝药,黑乎乎的一大碗,她皱着一张脸,闭着眼睛把那一整晚都灌了下去。
高长仪看的直吞口水,觉得那碗药的苦味一并在她嘴里散开了,骇得她赶紧抓了个蜜饯果子塞到嘴里。
郑新月也苦的厉害,眉头皱着就没舒展开,高长仪把蜜饯往她面前推。
谁知郑新月都苦成那样看着那蜜饯竟迟疑,最后摆摆手也没吃,高长仪赶紧又塞了一个进自己嘴里压惊。
又灌了碗茶,高长仪道:“你这喝的是什么?瞧着吓人。”
郑新月叹了一口气,十分疲累的模样,回她:“安胎药。”
高长仪看着碗底褐色的残余,摇了摇头,“太受罪了,还没生呢就已经这样了,我不要生孩子。”
郑新月笑,“女人哪有不生孩子的,你这时候是个女孩儿,什么话都能说,等到时你成了亲,同爱人相守,你自愿意给他生孩子,还不止生一个。”
高长仪捂着腮帮子,“可这也太受罪了。”
郑新月看着药碗,说:“这算什么受罪?只要我儿好好的,我什么都愿意,这只是喝安胎药罢了。”她瞧了下四周,有些话想说。
寒香同锦雀一并离开,站了位子,好让主子们能安心讲话。
“你知道了吧?”
高长仪看她这个样子,不禁疑惑,“我知道什么啊?”
郑新月低声道:“皇后娘娘又滑胎了。”
这下高长仪也要皱眉头了,“这第几回了?”
“第三回了。”郑新月摸着自己的肚子,叹道:“得受什么罪啊。”
高长仪说,“陛下算是个痴情种,后宫里头不就皇后一个,谁家都没塞进去人,谁会害她啊?”
郑新月回她:“哪敢有人害她?是她自己没福气罢了,听说这次尤其凶险,怕是好不了了。”说完她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高长仪看她这副心悸的样子,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你且放心吧,你同肚子里的孩儿,必定无事。”
郑新月回握住她手,一脸害怕的神色,摩挲着自己隆起的小腹,“我现在是丝毫不敢大意,大夫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药我也好好喝,只求无事。”
说到这里,郑新月忍不住对高长仪道:“我听我夫君说,尽管都这样了,陛下仍是无意扩充后宫,估计最后是要立广陵王为储君,这可与你休戚相关,你可要做好准备。”
高长仪瞪大着眼,道:“陛下疯了吧?他亲弟弟什么样,他自己不清楚?本来就是要靠他这个兄长护着阿敛,要陛下真有了不可言之事,帝位落到了阿敛头上,那帮皇室宗亲能把阿敛活撕了。”
郑新月按住了她,安抚道:“也未必就到了这个地步,只是告诉你让你心里头有个准备罢了,谁又能说广陵王当真不行呢?再说了,要实在不行,郭氏宗亲,总有顶用的,想当初不也是……”
高长仪看她一眼,郑新月不敢说话了。
想当初不也是如此?当今陛下的祖父,宣帝,他的帝位是如何来的?乃是因为明帝子息单薄,龙驭宾天之时膝下只有一个五岁稚儿,什么都都不懂的娃娃罢了,那时还未是宣帝的东海王便在众宗亲的拥护下登基御宇,封了明帝的遗孤为魏王,殊为恩宠,可是结果又怎样?宣帝江山在握四十年,安帝亦有十五年,临终前撑了一口气灭了魏王,几十年历经几代君王也仍旧知道要斩草除根。
高长仪沉默良久,对郑新月道:“我这次来是赔罪的,你的妹妹,上次我带她出去玩,后来出了事,没顾得上她,我是来致歉的。”
“她那算什么?她又没受伤,阿荣的事才最重要,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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