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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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终，明日之始

哈利在寝室的床上躺了三天。期间菲利普斯曾想拉着他出去晒晒太阳，他摇摇头拒绝了。

三天后他来到平时学习的房间，意外地发现德拉科正坐在里面看书。看到哈利，他显然吃了一惊。

“我们的名人压力太大所以玩失踪吗？”德拉科好整以暇地靠着椅背，放下手里正在阅读的书。

哈利微微笑了笑，走过去坐到男孩边上，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书。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吧，格兰芬多的黄金三人组的小冒险。”过了一会儿，德拉科说，语气里透着淡淡的不屑。

顿了一下，哈利摇了摇头。德拉科扬起眉毛。

“你不知道？现在全校都在传这件事。前天我问了赫敏，大概就是奇洛要去偷魔法石，她和另两个格兰芬多白痴跑去阻止他，最后居然成功了。她听说隆巴顿醒了以后就去看他了。”说完厌恶地撇了撇嘴，“他们现在可算是学校的英雄了。”

他们没事？

“当然，有邓布利多保驾护航，怎么会有问题？除了隆巴顿那个白痴在校医院躺了三天到现在才醒过来，还有韦斯莱受了点伤。”

说到受伤时，哈利的右手不由自主攀上左手手臂，轻轻按了按。被玻璃割裂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左手臂上的这道伤最严重，到现在偶尔还会渗血。

奇洛教授呢？

“不知道，那天以后就不见了。”

哈利不再说话。屋子里又陷入一片沉寂。

果然，还是，没有逃过吗……

———————

晚上哈利一个人去参加年末晚宴。德拉科提前一些回了斯莱特林宿舍，据说学院排名都出来了，斯莱特林连续第七年赢得了学院杯，作为斯莱特林的一年级首席，他要回去布置庆祝仪式。

坐在拉文克劳长桌的末尾，哈利看了一眼礼堂里四处装饰着的银绿色，以及教工餐桌后面的墙上巨大的蟒蛇旗帜，随后拿出自己的书，仿佛周围的一切嘈杂——喜悦和沮丧的声音——都不存在。坐在他身边的菲利普斯无奈扶额，打消了打断哈利看书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邓布利多进来，坐在了校长的位子上。

“又一年过去了！”邓布利多兴奋地说，“但我不得不在你们放开肚皮去吃这些美妙的食物前，用一个老头子的唠叨来先打扰你们一下。多么愉快的一年啊！我希望你们会发现，自己的小脑瓜比过去丰富了一些……你们还有整整一个暑假的时间来让它重新变得漂亮和空虚呢！现在，据我所知，学院杯要在这里颁发。具体的积分是：格兰芬多312分，第四；赫奇帕奇352分，第三；拉文克劳426分，第二；斯莱特林472分，第一！”一阵巨大的欢呼声从斯莱特林长桌上爆发出来。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尽管仍竭力保持着自己的贵族礼仪，但不可否认，他们真的非常高兴。

“好了好了，你们做得很好，斯莱特林。”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接着话锋一转，“但是最近有些事情也应该计算在内。”

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德拉科疑惑地看了眼校长，觉得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扎眼。

“啊，让我看看。对了，地一样是给……罗恩·韦斯莱先生！因为他是霍格沃茨许多年来出现的最优秀的棋师，为此奖励给格兰芬多50分！”

格兰芬多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比刚才斯莱特林们还要响。当一切恢复安静后，邓布利多继续说：“第二，关于赫敏·格兰杰小姐。她很了不起地在烈火面前运用了冷静的逻辑，为此奖励给格兰芬多50分！”

格兰芬多的学生争着去拥抱女孩。赫敏用手捂住脸，从指缝里偷偷看了眼斯莱特林长桌。德拉科正沉浸在惊讶和不安中，照这样的加分程度，他几乎可以明白，今年的斯莱特林或许无缘学院杯了——因为校长的偏心。

“第三，是纳威·隆巴顿先生。”邓布利多说，大厅里再次变得安静。尽管只是传言，但大家都知道，期末在走廊禁区发生的事情，主角就是这个平时看着特别懦弱、表现得几乎像个哑炮一样的圆脸男孩。“因为他伟大的魄力和无畏的勇气，我给格兰芬多再加60分！”

大厅里沸腾了。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轻轻说：“现在格兰芬多的分数已经跟斯莱特林一样了。”

邓布利多抬起手，大厅里又慢慢静了下来。每个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他们的校长。格兰芬多的期待和斯莱特林的敌视十分明显。

就在校长准备再次开口，礼堂的一处传来轻微的椅子拖动的声音。众人的视线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拉文克劳长桌末尾的那个男孩站起身。

“哈利？”低声叫了男孩一声，菲利普斯愕然了。哈利想干什么？在这么重大的晚宴上？

“やめろう。”（不可以。）男孩清澈的嗓音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然后，他安静地走出大厅，消失在众人意味不明的目光里。

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不管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都忘记了欢乐或沮丧，直到男孩离开也没有回过神来。

教师席上，斯内普盯着男孩消失的方向，嘴唇紧抿。

“呃……”邓布利多打破了尴尬的沉默。他并没有听懂男孩的话，但他所想要表达的情绪已经非常明显。“那就是说，今年的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平分，共同获得了学院杯。”他硬生生地吞下了想要加给另一个格兰芬多学生的分数——只因为那个学生站在走廊口给他们三个放风。

他拍了拍手，立刻，礼堂里多了格兰芬多金红色的装饰，和斯莱特林的银绿色交织在一起。原本的蟒蛇图案旁边，威风凌凌的狮子图案出现。巨大的旗帜下方，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握了握手互相祝贺。

礼堂里又热闹起来，两个获胜的学院各自庆祝着，但其中有两个人先后悄悄溜走了。

“我想你应该在这儿。”德拉科斜靠在门边的墙壁上，手里优雅地端着一杯……南瓜汁。

哈利站在桌子边轻轻搅拌着坩埚里的药剂，德拉科进来的时候，他只是抬头看了眼，表示知道他进来了。

安静了一段时间，德拉科别扭地开口：“刚才……你简直像个格兰芬多一样鲁莽，居然当着全校人的面离开礼堂，你就那么确定老蜜蜂不会找你麻烦？而且，白痴都能看出你偏向斯莱特林了，对你的‘救世之星’形象很不利啊。”

保持着搅拌的动作，另一只手放下记录的笔，伸手取来旁边切好的材料放进坩埚，哈利浅浅笑了笑，碧绿色的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过了一会儿，门再次被打开，赫敏走进来，看到靠在旁边的德拉科后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颇为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德拉科，你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