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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车的东西怎么会?没了呢?马南丰以为自己眼花,闭上眼,再睁开,后车厢还是空空如也,真是活见鬼了!
无?论在水道上,还?是在山路上,车厢东西没了,车的载重变化这么大,他们不会?察觉不出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剩下那一辆车呢?马南丰疾步跑向停在后面那辆车,打开车厢一看?,谢天谢地,装弹药的木条箱还?在。
马南丰从恍惚中回过神,“那么多东西不见,不会?一点踪迹都不留,肯定能找回来,爸,还?是赶紧把东西吊下山,先把山下事情了结了再说。”
马星火比他儿子要更定得住,没唤人搬东西,伸手扒开木条箱子上面的油纸,里面是两个大大的菠萝蜜。
“啊!”山顶传来气急败坏的咆哮。
薛妙没在车子上,卡车的车厢侧面有透气窗,她把一个福德居里的小物件扔到一处山坡下当坐标点,在车停的刹那收了车厢里的东西,把自己定位传送走。福德居发展的这个额外功能,帮了她大忙。
至于后面那辆车里的菠萝蜜,因为她最?开始就在那个车厢里,在水上行进时,她有足够的时间一点一点把东西都换了,再在他们下船上路,忙着牵引靠岸时,换了一辆车。幸亏廖蔺去年巡逻时在一处偏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大片菠萝蜜林子,她才有了数吨的存储。拿菠萝蜜换那些杀人玩意,太值了。
虽然前期惊险又顺利,薛妙此刻有些犯难,这里不是上一个据点人少防备弱,到处都是持枪警惕的守卫,她要怎么绕过他们去找廖蔺呢?
马家父子在忙着找凭空消失的武器,避险的地下室里,也乱成一团。
当年修建时考虑到随从和守卫的人数,这个地下室修建得很大,屋里参会?的代表、工作人员有一百多号人,倒不显得拥挤。但困了这么多天,人人心情烦躁,带下来的食物不多,水没切段之前存了一些,省着喝也快喝没了,再不出去就要渴死、饿死了。早前跟廖蔺一起在上面应敌的精锐还?伤了八个,没条件,只能简单处理下。
铁门外有人在一刻不停地劝降,只要乖乖出去,所?有人的安全都能得到保障,他们的目的不是杀人,只是想谈判,现在谈判已经顺利完成了,都结束了。
态度很好,还?对给他们造成的惊扰表示歉意。
信息封闭,外面到底什么情况没人了解,屋里人分成了两派。
“没东西吃,再待下去我们撑不住,晚出去不如早出去,还?是赶紧开门吧。”
“到底怎么回事,全凭他们一张嘴,还?没有另一方人过来说话,双方在僵持,暂时饿不死,还?是等等再说。”
“你愿意等你等,把钥匙交出来,我要出去。”门锁复杂,在里面被锁死,钥匙在主办方接待负责人手里,那人扑过去要抢钥匙,被人拉开。
国际刑警的人也不同意出去,他们大部分人都跟马星火结了深仇,出去后把他们弄死,说是误伤,有什么难的,跟他们一样想法的人有不少。廖蔺也倾向于马星火会专门挑几?个故人报仇,其中也有他。
中方因为被邀请列席,参会?的人不多,算上廖蔺和副司令员一共七个人,屋里吵成一团,几?人面露无奈,东南亚因为历史的沿革,好些人都会中文,吵起架一点障碍都没有,有障碍的身边还?带着翻译,密闭空间里声音格外响,感觉像进了养了数千只鸡的养鸡场。
这样下去不行,廖蔺叫来接待负责人,问道:“当年把这里作为避难点,不可能只留一个大门作为出口,山里应该有通道吧?”
负责人点头,“当年选在这里避难,是因为这里三面环山,易守难攻,缺点是出口太少,确实在山中挖了个逃生通道,但是,时间太久,几?年前有次山体滑坡,通道被破坏,没法用,能走得通我早就提了。”
“能不能用,试试看?才知道。”廖蔺回道。
别墅两年前重新装修,原先逃生通道的入口,在屋子东侧卫生间的一侧墙上,只封了一层砖,很容易凿开个容一人进出的洞口,放了会?浊气,廖蔺探身进去,身后还跟了三个年轻人,通道确实被堵住了,里面空气不流通,走了一会?就有些喘不过气,往前走了将尽一刻钟,前方被落下来的泥石堵死了,用小铁锹继续挖,发现不只堵了一截,前方应该在塌陷时全被堵死了。
白高兴一场,此路确实不通,几?人失望回返,屋里吵架的没吵出结果,都吵累了,各自找了地方安置,好些人都睡着了。
廖蔺没睡,手里地图还算全,出事之前开会?间隙,他曾经爬过后山,刚刚在通道里走的距离不短,他有超强的空间感知力,又对比地图,找到几个土层最?为薄弱的点,想试试看?能不能向上打通。
见他又拿着工具进通道,司令员嘱咐他小心,有没睡的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身,没希望的事,偏这人不放弃,真执拗。
廖蔺从不打无?准备之战,通道当初虽然修得牢固,这么多年过去有些地方已经渗水严重,找到靠近封堵之地的一个渗水点,廖蔺判断这上面应该对应的是山坡下一个快要干涸的河床。
通道上方的砖石因为上层下陷已经开裂,凿开不算费劲。廖蔺没有停下来,继续向上挖,不知挖了多久,终于有大片砂石坠落,里面有细沙,廖蔺汗湿的脸上露出笑容……
在附近山里转了一晚上,想要找个防守薄弱点好混进院子的薛妙,正躲在别墅正后方一处断裂的陡坡下休息,就见面前不远处的小河床边的地面在动,薛妙瞪大眼,有鼹鼠在挖洞?
过了会?洞口升起个脑袋,鼹鼠没那么大脑袋,是人!虽然天黑,可轮廓化成灰她都认识,廖蔺!
廖蔺跟妙妙面对面,心中的惊讶比薛妙大多了,差点分了神,周围砂石迅速塌陷,差点把他再次卷回地下,好在他反应快,借着薛妙的手,灵活地把身体抽了出来。
河床大面积塌方,洞口又被堵住,里面人别想跟着出来,廖蔺顾不得那么多,拉着薛妙转移到一个更隐蔽的位置,紧紧抓住薛妙的双肩,“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妙把这几?天的遭遇告诉廖蔺,廖蔺听后半天没出声,万般情绪上涌,惊惧、愤怒、后怕、庆幸、惊奇,幸好心脏够强劲,搁一般人真受不了。千言万语,化作一声长叹,“你是不是玩得有点大?这中间哪怕出现一点点状况,你都有极大的可能被发现,后果会?是什么,你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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