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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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回过神，赶忙用手比划着，“爸爸，火，刚刚那是火吗，为什么刀上会着火？”“那是呼吸啊！”灶门炭十郎笑着说道。

“？？？”

呼吸？

呼吸会着火？

灶门炭十郎倒是没多解释，只是问道，“炭治郎，想读书吗？”

“读书？”

“对，我听说，现在山下的镇上新办了一所学校，我想送你和祢豆子去学校上学。”

这个时代，读书人还是很受人尊敬的。作为一个山里娃，炭治郎从未想过读书这俩字居然有一天会和他扯上关系。当这个机会摆在他面前时，他小小的眼睛里瞬间暴露出对知识大大的渴望。

但一想到自己家里的情况，他热切的心脏就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

“不了，爸爸，我是家里的长子，平日里还要帮你烧炭，没有时间读书，还是让弟弟妹妹去吧。”

“炭治郎，你是在担心钱的问题吗？”灶门炭十郎问道。

炭治郎抿了抿嘴，低下头没有说话。

他知道，读书是件很费钱的事情。

他们家世代以卖炭为生，维持生活可以，但是赚大钱就难了。加上灶门炭十郎以前经常生病，需要看医生吃药，他们家其实是没有攒下多少存款的。以他们家的情况，想同时供养几个学生显然很不现实。

灶门炭十郎抬头看了眼大山，眼睛里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

“炭治郎，时代变了。你看看山下，到了晚上，已经会用电灯代替油灯来照明，所以卖油灯蜡烛的铺子都变少了。也许未来同样会有东西代替木炭，当木炭不再被人需要，我们便没了存在的意义。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你会面临那样的困境，所以，要好好读书啊，炭治郎。”

“可，可是……”

“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以前是爸爸生病了，所以很多事情不得不让你分忧。但如今爸爸都已经变成了一个健康的人，所有的困难都会有爸爸去解决，炭治郎只需要快快乐乐的长大了就好了。”

灶门炭十郎蹲下身，摸了摸炭治郎额头上的疤痕。

“一切都会变好的，炭治郎。这个冬天，我们可以多赚一些钱，等到春天到了，我们就搬到山下的镇子上去住。到时候炭治郎也可以住上有电灯的房子了，还可以和祢豆子一起去学校上学……”

“可如果搬到镇子上，就不方便烧炭了吧。”炭治郎忧虑道。

“那就不烧了。”

“啊？”

炭治郎疑惑的看着他，如果不烧炭，不卖炭，那他们以后要怎么生活呢？

“我想，我可以做点别的。”灶门炭十郎摸着下巴说道。

“别的？”

“比如，开个武馆。”

“？？？”

灶门炭治郎一脸懵逼，“爸爸，你是在开玩笑吗？”

难不成他爸爸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突然变成了一位武道高手？

“这要感谢玉子桑，从他让我看到的记忆，我看到了一位武士大人的一生，学到了很多东西。你知道吗，我们家族传承下来的火之神神乐舞就是那位大人教授的。那位大人，希望能够将他的呼吸法和剑术传承下去，所以才会将日之呼吸教给我们的先祖。而我，想让更多的人学会他想要传承下来的东西……”

灶门炭十郎垂下了眼眸，那些记忆中，令他印象最深刻的不是神乎其神的剑术和呼吸法，也不是继国缘一坎坷复杂的人生经历，而是那些杀之不绝凶残食人的恶鬼。

他想，如果有更多的人掌握了日之呼吸，就算鬼真的出现了，也会有更多的人能够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