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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您可别坑我了,咱这部戏哪有吻戏?”方海觉实在扛不住,拆穿姜伟东说。“结局不是有吗?”袁诺一本正经问。

姜伟东一脸严肃:“海觉你看剧本不够用心啊。”

那场戏不是说了错位吗?方海觉觉得自己要疯了,有这么坑队友的吗?

季伯琛回暖的脸色又冷下来:“你们什么时候杀青。”

袁诺哈哈大笑,季伯琛楼主她的腰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说:“你好像很期待。”

“嗯……也就一般般期待吧。”

季伯琛:“……”

“下个月底,季总要是想来看,到时候我提前给您发消息?”姜伟东笑呵呵的,“海觉,你这段时间好好找找感觉,到时候咱们争取一条过。”

一个月后的事他找毛线感觉!方海觉已经放弃治疗,面无表情说:“我尽量。”

季伯琛:“……呵呵。”

要拍的这场其实是打戏,男女主手都没摸一下。

打戏是袁诺最擅长的,剧组剑招设计都有她的参与,而且她在空中不说如履平地,总比别人更轻松,所以招式打得更漂亮。

不过打戏向来不好拍,比文戏更注重互动性,文戏一方接不住戏还能看,但打戏一方接不住,一场戏就得重来。一场戏被划分为多个镜头,一个个拆招拍摄,最后一场戏拍了一个多小时。

结束后其他人都是一身汗,袁诺却还是白白净净的下来,把别人羡慕得不行。

袁诺接过小薇送过来的饮料,问季伯琛:“是不是觉得枯燥。”

“还好。”季伯琛收起平板。

“很忙吗?”

“有些邮件要看。”季伯琛淡淡说道。

其实邮件数量不少,重要的需要回复,有的需要联系助理处理,工作量不小。

袁诺点头,季伯琛问:“身体没事吗?”

“嗯?”

季伯琛转头看了看,方海觉下了威亚后走路都有点不利索,由助理扶着回休息室,准备让人按按。

这是常有的事,打戏对身体的负担很重,所以那些打星年老了,身体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毛病。这也是现在少有打星的原因,坐着都能赚钱,为什么要动起来,到最后还落得一身病。

这部戏拍摄过程中,几乎每天都有人受伤,片场空气里总有活络油的味道。

“我没事。”袁诺说。

她在剧组里算个异类,别人下了威亚要死要活,她下了威亚精神抖擞。别人大夜转白之后像去了半条命,她却连黑眼圈都不长。

季伯琛看着袁诺,笑道:“那倒也是。”

虽然拍摄安排以袁诺为主,但并不是说袁诺能一直拍下去,剧组拍摄还是以布景为主,一个布景的戏份会在一段时间内拍完。所以袁诺每天也要耗费大量时间在等待上面,下午拍摄不太顺利,于是袁诺收工时又将近十一点了。

因为季伯琛在,小薇也不敢去休息,收工时累得快趴下,回去路上一直在打瞌睡。

“你直接回房间休息吧,明天不用起那么早。”进电梯后,袁诺对小薇说,到了楼层后小薇就出去了,电梯继续上升。

到了楼层,出电梯后袁诺问:“你不再开个房间吗?”

“不打算。”

他回答得太干脆太不要脸,袁诺噎了一下:“你睡沙发。”

“床挺大的。”

袁诺刷卡进去,先检查房间,确定没问题后说:“我怕你睡觉滚过来。”

季伯琛看着袁诺,提醒说:“昨晚是你滚到我怀里的。”

“是吗?”袁诺反问,“那也是你占了我的床。”

季伯琛看了眼床铺,因为房间时长期定下,酒店工作人员并不会每天都来。早上出门匆忙,被子还没叠,可以看到床上地上乱七八糟的沙发枕。

沙发枕是袁诺昨晚放到床上的,美其名曰楚河汉界,结果睡着之后她自己越了界。

但袁诺显然不准备讲道理,嗯……道理好像也不在他这边,季伯琛迂回说:“我只睡一晚上,明天就走了。”

袁诺坐在沙发上,认真思考着。

“我只需要一小块地方,你知道的……”季伯琛在袁诺的目光中闭嘴,沉吟说,“睡沙发也行。”

《朝露》投资大,剧组包的酒店环境很不错,是五星级酒店。男女主演虽然没住上总统套房,但房间都不小,分了卧室、厨房、餐厅、客厅等功能区。客厅里放着L型的沙发,长的那边窄一点,但也够一米八的男人睡的。

不憋屈。

虽然袁诺知道季伯琛打的什么主意,但他说地那么可怜巴巴的的,袁诺稍微迟疑了一下。

“我晚上睡觉很安静,不动弹,不吵闹。而且我没有工作来横店,如果现在开个房间,被传出去……”

季伯琛在片场晃悠了一天,也不见他担心被人知道,这会倒是担忧起来。不过片场来往的都是工作人员,都签了保密协议,的确不像酒店人多嘴杂。

袁诺沉吟片刻,勉强答应:“好吧。”

季伯琛进浴室前,袁诺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他回答说不用。

袁诺没见过他洗澡,不知道他能不能搞定,但没上赶着帮忙,只说:“有问题叫我。”

虽然那么说,季伯琛洗澡的时候她玩手机总是不太专心,时不时要抬头往浴室看一眼。等到里面声音停了,又要想他还有多久出来。

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里面传来季伯琛的声音:“抱歉……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袁诺连忙放下手机跑进去,里面雾气已经散了,但空气里还有湿气。季伯琛坐着轮椅在门边,头发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水珠还是汗珠从额头落下。

袁诺视线往下,他身上睡衣扣子整整齐齐,下面却只有一条黑色三角裤,袁诺瞄了眼,视线继续往下。

季伯琛的双腿算是保护得很好的,虽然和上半身比例不太协调,但能看出只是稍稍萎缩。他双脚踩在轮椅踏板上,睡裤穿了一半,只提过膝盖,遮住了小腿。裤脚没有拖到湿漉漉的地面上,而被他拿在手上。

季伯琛声音有点窘迫:“我没办法穿上睡裤。”

“哦。”袁诺点头走过去,“要我怎么帮忙?”

“我待会撑起来,你帮我把睡裤提起来。”季伯琛说道。

“出去穿吧。”袁诺把轮椅退出去,外面铺着地毯,季伯琛不用顾忌把睡裤放下来。

他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慢慢撑起身体,袁诺一手捏着一遍裤腰,弯腰把它提上去。季伯琛靠着轮椅椅背,双手绷紧,脸上虽然看不出来,但紧咬的下颚还是能看出他在用力。

袁诺手上加快速度,但这样一来没办法控制距离,当她将裤腰拉过季伯琛臀部时,手背碰到他臀部的肉。袁诺反射性抬头,对上季伯琛幽深漆黑的眼睛,放手说:“咳,好了。”

季伯琛声音沙哑:“谢谢。”

袁诺偏过头,像是不经意间往季伯琛下面看了眼。

好像……大了点?

袁诺摇摇头,觉得是自己的错觉,走到桌上拿起吹风筒递给季伯琛:“喏,吹干头发睡觉吧。”说完躺回到床上。

季伯琛拿着风筒到浴室,按开风筒。

他将风筒对准镜子吹了吹,镜面上雾蒙蒙的水汽被吹散,照出他的脸。他脸上没有刚才的尴尬与窘迫,平时皱着的眉毛舒缓,唇角渐渐翘起。

但他唇角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太久,当他被袁诺从轮椅上抱起,放在沙发上的时候,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声音基本说:“我可以自己上去。”

“一点点爬上去吗?”袁诺反问。

季伯琛目光沉沉看着她,袁诺丝毫不惧:“我说得不对?”

季伯琛躺下,盖上被子,没有回答袁诺的话。

“你在家怎么上床睡觉的?”袁诺好奇问。

季伯琛依然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袁诺点头:“哦,别人抱上去的,谁?阿康,还是艾伦?”

“袁诺。”季伯琛转头。

“干嘛?”袁诺没好气问,但他又不说话了。

袁诺盘腿坐在垫子上,趴在沙发边上拆穿他:“刚才不是示弱吗?怎么真到这时候又不让人提了?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唔!”

季伯琛单手撑在沙发上,侧着身体倾身靠近袁诺,低头吻住她的唇,轻轻啃咬着。

袁诺不得不仰着头,她的姿势有点难受,呼吸不够顺畅,渐渐沉重起来。她挣扎了一下,季伯琛的力气却很大,按住她的后脑勺,直到她快要窒息才放下她。

袁诺侧着头趴在沙发上喘气,脸色绯红,眼睛水润瞪着季伯琛。

季伯琛伸手按住她的唇,声音仍有些沙哑:“你这张嘴。”

“特别好亲吧。”袁诺讥讽说。

季伯琛笑起来,又凑过去亲了她一下:“嗯,挺甜的。”

袁诺嗤笑,闭上眼睛说:“你别这样。”

“嗯?”

“装傻。”袁诺坐起来,起身往床上走。

季伯琛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沙发上抱在怀里,侧过头闻了闻她的头发,声音轻而无奈:“我也需要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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