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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在家里也是碍着你们的眼,保持现状不好吗?”罗槿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他宁愿在外面玩到深夜,夜不归宿,他也不愿意呆在罗家碍着他们的眼。

他回家的时间和罗家基本上是错开的,这样对谁都好。

“你这些年给罗家丢了多少脸,我们的容忍只会让你越发得寸进尺,你看看在外面你都学了什么?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罗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罗柏温润如玉的外表瞬间倾塌,说出去的话犹如一把把利剑,杀人不见血。

前世的时候可没有这一幕,华砚不过是稍稍改变了本应该颓废的自己,就引出了早已对他心生不满的罗柏。

罗柏身体孱弱,情绪稍微激动点脸色就开始发青,手撑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罗先生你这话言重了,脸面是自己挣的,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要靠别人施舍了。”华砚替罗柏点了杯温水放到他的面前,“身体不舒服喝点热水吧。”

华砚对罗柏说不上有多讨厌,他厌恶自己的存在也是因该的,罗槿是父亲出轨的证据,而这个证据又被带到了家里,膈应着所有人。

可怜的不止他一人,要说最应该得到报应的人,一定会是罗父。

罗柏捧起温热的水喝了几口,脸色也没有那么苍白,“罗槿,听我的,回家!”

罗槿垂下眼眸,看不出眼里的思绪,薄唇微启,“我不和你回去,而且你也没必要管着我。”

罗槿这副倔强的模样使得罗柏猜测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才会有如此多的变化。

罗柏冷哼:“你真以为我想管你?”

“你也可以不管我!”罗槿睁大眼睛看着罗柏,“我可以搬出去住,也就再也不会打搅到你们。”

罗柏手一顿,诧异地看着说出这话没有一丝后悔的罗槿,“你认真的?”

“是。”罗槿点头。

罗柏讽刺地瞥一眼华砚,说:“就为了他?”

为了和这个贪图富贵的穷小子在一起,不惜反抗他搬出去住,是有多执迷不悟。

“算是。”

罗柏握紧手里的玻璃杯,不急于拆散他们做那个坏人,毕竟迟早也还是要分的。

等罗槿在他身上翻了跟头就知道回来认错了,高中生的爱情能有几个走到最后的,他们能在一起不过是被滤镜模糊了双眼,看不见对方的缺点。

激情褪去,蒙住眼睛的薄纱揭开,这宛如冰面的恋爱,轻轻踩下去便会支离破碎。

罗柏想通后也不在逼着罗槿,留下一句“我等你们分手”的话后,离开了酒吧。

留下俩人面面相觑。

罗槿转头问向对方:“你说搬出去后我住哪啊!”

“都是兄弟,况且我家也不缺你一个人,住我家。”罗柏走后秦卓他们才敢凑上来,就怕会收到他的眼刀子。

“你家?”罗槿嫌弃的撇撇嘴,拒绝了秦卓的提议,“算了吧,你父母家那得多不自在啊!”

“在外面租房子有多难?”杜伏摇晃着杯中的鸡尾酒,“你要想租房子的话,我给你打八折。”

“你还真不放过任何一个挣钱的机会。”赵敛对杜伏这种为钱执着的性子感到麻木。

“住我家。”华砚不带一丝犹豫,住他哪儿是最好的选择。

罗槿想起那张被压塌的单人床,可耻的退缩了,向服务员点了几瓶红酒,给各位的杯子满上,“喝酒喝酒。”

只字不提搬家的事情。

华砚便也由着他,闭上了嘴。

喧嚣吵闹的城市,五光十色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豪迈喝酒的几人就已经喝的烂醉,东倒西歪的趴在桌子或沙发上,也不忘嚷嚷着继续喝。

华砚举着手里的红酒,任酒水滑落喉咙,一饮而尽,罗槿枕在他的大腿上睡的正香。

手抚摸着柔软的发丝,情不自禁地感叹小孩子的酒量。

为这三位醉的不省人事的小朋友在酒吧开了间房,打电话叫他们的家里人来接后,华砚抱起不停往他怀里钻的罗槿,叫了辆出租车带他们回家。

一路上罗槿的手紧紧攥住他的衣领向下扯,醉酒后滚烫的手和脸颊不停地蹭着华砚的胸膛缓解燥热。

华砚一手握住胡乱摸索的两只手,打开矿泉水的盖子,放缓声音哄道:“喝点水就不热了。”

“我要喝酒。”醉酒后没了力气的罗槿根本挣脱不开禁锢他的大手,呲牙咧嘴地说,“真男人就该喝酒,你不给我酒喝我就咬你!”“我手里那可是一等的好酒,多少人想喝都喝不到,花了我一半身家,你不喝我可就盖上了。”华砚变换姿势把罗槿从怀里挪走,大热天俩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犹如抱着火炉,双方都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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