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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十镜慢慢挪出半张脸,另半张脸都快要蹭上灰白墙壁了,他紧紧贴着墙,仿佛这样,对面的人就看不到他似的。
***
街对面。
伍石瑛吆着嗓子喊了许久,嗓子眼都快冒烟了,可周围的人还是稀稀落落的,都是过来看两眼,就走了。
况且最近闭户,出门的也是过来领东西的,一步都不敢多留,看伍石瑛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怪物。
眼瞧着到了中午,伍石瑛实在是没力气了,她捶腰捏腿地走到一棵大槐树下头,拍了拍在树下眯觉的敖瑾:“该你了。”
敖瑾也不是真在睡觉,她耳朵好,听得到各种声音。
伍石瑛在喊的时候,她就在听,有的人家窗户开开合合十几次,不像是嫌弃伍石瑛吵闹的样子,应该是在听,有的人家传来隐隐约约的骂声,说你别多管闲事,有的人家跟着伍石瑛一起在骂,不过只在家里骂,没敢出来。
看来,乌山县里,并不是铁板一块,大家对孟萧山和朱八爷的做法颇有微词,只是,寻不到一个机会,伍石瑛纵然骂得凶狠,可怎么听,都和这富人区没太大关系。
敖瑾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拉伸了一下胳膊,对着伍石瑛说:“早知道你只能骂些这种无关痛痒的,我就先上了。”
伍石瑛正捧着一个牛角水壶大口喝水,听了这话,脸色就不好了了:“诶,是你说的以牙还牙,这朱则旦伙同那傀儡县长败我黑石寨的名声,是你说咱们得骂回来的,你能骂些什么新颖的,大声喊出来,让我听听?”
敖瑾回头:“你想想,这是什么地方,隔壁就是乌山县的水谢街,这附近住的可都是有钱人,你在这儿说东边没有东西吃,和他们关系大吗?还说得病的都是没钱没势的,你这不是在安他们的心嘛,他们,可都是买得起花金丸的人。”
敖瑾一边说,一边撩起一截裙子,压了压腿。
伍石瑛看呆了:“我说,小少主你这骂人还带拉韧带的?”
敖瑾只朝着她笑了一下,忽而一转头,变脸似的,眼眶红了,鼻头红了,她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眼泪水一下子就出来了,敖瑾直接一边哭一边喊,冲向对面县政厅的大门口。
“救命啊!花金丸吃死人啦!”
“爹!你死得好惨啊!”
“县长大老爷!求求您施舍我一点钱,让我把我爹给葬了吧!”
这几声接连出口,县正厅对面水谢街的二楼窗户一扇一扇地都打开了。
“花金丸吃死人了?”
“不会吧,不是治病的药吗?一百块一颗呢,买了一颗,倾家荡产。”
“呀,我这几天没舍得吃,准备留着的,好险。”
听说是花金丸有问题,这一片买过花金丸的人纷纷探出头来,他们家里,少说一颗,多的可是屯了好几颗的,朱八爷卖的,干敢不多买一些来讨人家一眼青睐吗?
青睐不青睐的不知道,不过这吃死了人的消息传得飞快。
魏十镜躲在墙角,豁然明白了,敖瑾是故意穿成这样的,上身是小西装,还梳着整整齐齐的披肩发,别头发的发卡上面镶着一颗珠圆玉润的小珍珠,不昂贵,但是很精致,说明这姑娘出身还算是不错的,脚上再穿一双破皮鞋,说明家道中落,顾得了头就顾不了尾,也是十分细致。
也不知道孟萧山现下是不是在县政厅的,孟萧山可是斡旋关系,运维人情的好手。他若是在,三言两语就把她们赶走了,这还怎么闹大?
孟萧山没出来,县政厅的二楼的窗户却开了,没有人,只听到一声声冷冰冰的金属搭扣搭上的声音,敖瑾对这个声音熟悉得很,伍石瑛那弩填箭的时候,就是这个声音。
有人拿弩对着她?
敖瑾自是能立刻察觉道,可她还是得继续装着哭啊,不能露相啊,毕竟这街上的人都看着呢,若是在平头百姓面前露了功夫,他们还会信她家里当真有人吃花金丸吃死了吗?指定把她往湘西诸多寨子上牵连。
“嗖”地一声,那二楼的人居然还真敢当众扣动板扣,箭发离弦,敖瑾这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远处的伍石瑛瞪大了眼,也不知敖瑾会如何反应,忽而一个人影冲了过来,直接把敖瑾往旁边一拽,敖瑾登时还站在台阶上,脚下一口,连人一块儿摔倒了地上,不过却不痛,她身下软绵绵的,像是有人给她当了肉垫子。
“走啊小瑾。”魏十镜咬着牙起身,敖瑾看着瘦小,这一砸下来,像个大石磨,又沉又重,他屁股都快砸开花了。
敖瑾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魏十镜牵上了,魏十镜拉着她沿着大街一路跑,街上没人,大家知道有人在县政厅闹事儿,都避而远之,但是二层的窗户都开着,他们都想看看,这花金丸是怎么吃死的人。
魏十镜腿长,跑得也很快,烈日当头,他跑起来却像是一阵春风,他手心汗濡濡的,却拉着敖瑾不撒手,一边跑还一边喊:“花金丸吃死人啦!县政厅要对喊冤的小姑娘杀人灭口啦!没天理啦!”
敖瑾明白了,她也跟着在后头喊:“花金丸吃死人啦!爹!你死得好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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