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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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毛毛哥能一样吗？”顾亭山皱眉道。荀滟转过目光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有什么不一样，你还不如他呢，就是留在白石村也干不了什么活，出去闯一闯说不定能有点长进。”

顾亭山：“……”

屋内沉默下来，半晌顾亭山才道：“师父，你是荀贺的女儿吗？”

荀滟点头，“三年前和祖父上战场，被匈奴俘虏了，不知道怎么逃出来的，”她把找到家人的经过三言两语和顾亭山说了，包括她顶替季家表姑娘的事情。最后感叹了一句，“咱们两家还挺有缘分。”

顾亭山一个劲点头，“是啊是啊，要不是岳父大人，我可能都活不到今天，我娘说，岳父大人是她见过最好的人了。”

刚才还叫“荀贺”，现在立刻改口叫岳父了，荀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嘴这么甜，怪不得荀贺看中他，荀贺的眼光当真有点问题，这一点她随了荀贺。

“师父师父，”顾亭山道；“你看我们多有缘分啊，这就是上天的安排。”惊讶过后，剩下的是满满的庆幸与狂喜，他跑到桌前把斟好的两杯酒端了过来，笑眯眯看着荀滟。

荀滟只当他端着酒是给她赔罪的，抬了抬下巴，冷冷哼了一声，但同时，心里却有些动摇，他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那天晚上他确实去找过她了，只是她不在。

算了算了，荀滟心说就再原谅他一次吧，于是接过酒杯，一口干了。

顾亭山：“……这是交杯酒！”

荀滟瞪了他一眼，“交个鬼啊，你自己交去！”

顾亭山一言难尽地看了眼荀滟，只得把手里那杯喝了。

荀滟坐到梳妆台前，自己卸头上的钗环，顾亭山走到她身后，小心翼翼道：“师父，我帮你吧。”

荀滟从镜中瞥他一眼，催道：“去沐浴，把衣服换了赶紧睡觉。”

顾亭山于是去叫热水，外面守着的许妈妈还在纳闷，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些，但听进屋送热水的小丫头说，王爷还穿着喜服，王妃还坐在桌前吃点心，许妈妈就更疑惑了，小半个时辰过去了，难不成就只喝了杯交杯酒？

王爷这么磨叽，以自家姑娘的脾气，不得急死了。

荀滟的确很急，她急着沐浴睡觉，顾亭山却在屏风后面半天不出来，她就隔着屏风催他，“你是在浴桶里睡着了吗？”

“没……没有，”如果娶的是从未见过面的季姑娘，顾亭山觉得今晚还好过一点，二人即便同床共枕，他心中也不会有任何波澜，但现在要与他同床共枕的人换成荀滟，他就没那么有定力了。刚才又喝了酒，万一一会儿没忍住想洞房，师父还不得把他锤死？

于是他呆在浴桶里等着自己冷静下来再出去，听到荀滟在外面催，莫名有点心虚。

荀滟：“快点快点，”她想了想又问：“你不会现在沐浴还要人伺候了吧？”以前在白石村就跟少爷似的，现在是王爷了，肯定更矜贵。

“不要……”顾亭山生怕荀滟回头喊两个丫鬟进来，连忙随便擦了擦，披上衣服出来。

荀滟打了个哈欠，使唤徒弟，“让人换桶水。”

顾亭山乖乖走到门口，忽然有点犹豫，下人们知道他们俩洗澡要用两桶水，不知道要在背后怎么说他俩，他于是转回身，拉着荀滟到床边坐下，扬声吩咐：“再烧点热水。”

在外候着的小丫鬟听到了，去禀报许妈妈，许妈妈不由皱眉，刚要过热水，这会儿又要，事前事后隔了一刻钟不到……

燕王殿下真是，该快的时候瞎磨叽，该慢的时候又这么速度。

看着玉树临风，其实一点不中用。委屈了自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