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庄周梦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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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墨莲没有说话，拍拍她的千机匣，表示她知晓，会做好准备。

刘佳欣的雇主站在主屋门口，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刘佳欣走进去之后，看见当日她在院外看到的那名中年高手标杆一样站在屋里，自她进屋的那一刻目光便锁定在她身上。

刘墨莲跟在她们身后进屋，点上灯后向她们摆摆手走进了内屋，她没睡醒，要继续睡。

关好门，女子走到刘佳欣对面坐下，两人之间一时相对无言，有太多的问题在二人脑海中盘亘，都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刘佳欣。

“万花谷最后怎样了？”

在大宋早已找不到万花谷的踪迹，刘墨莲在唐门典籍中亦找不到相关记载，这成了刘佳欣的一件憾事。现在有一名疑似万花传承人出现，这让刘佳欣心里重燃一丝希望。

刘佳欣有些朋友是万花弟子，万花谷在天下大乱中必定不能独善其身，她想要知道万花谷最后如何。

“不知。”女子摇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在灯光下有点朦胧模糊，“师父并没有对我讲述万花谷最后的结果。”

“好吧。”听了这么一句话，刘佳欣心中一片怅然，叹息一声抚上了额头，“意料之中。”

“阁下为何执着万花谷的消息？”

“家师临终前的遗愿，若我知晓，定要到家师墓前诉说，了却遗愿。”

刘佳欣睁着眼睛说瞎话，扯起谎来根本不打草稿，说成是家师遗愿，这完全说得过去，不会有人怀疑，难不成还能把她师父找来问问？

先不说找的找不到，就算是找到了，问谢云流这个？她师父定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再说，她没见过几面的师父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抱歉，是我勾起姑娘伤心事了。”

“没关系，敢问姑娘何名？”

见过几面，交谈了半天，刘佳欣还不知她的姓名。

“小女庞樱，字零露。”

“你说你叫啥？”

刘佳欣怀疑她是不是听错了，庞樱，字零露，这不是那个谁，那个庞太师的庶长女吗？不是死了快十年了吗？怎么可能出现在她面前？而且，看她的样貌和身形，怎么看怎么是不到及笄之年吧！

震惊之余，刘佳欣觉得面前这名少女所言不虚，无论哪朝哪代，都不可能有谁愿意去冒充逝者。

这是假的吧！

很快，刘佳欣调整心态，可脸上的震惊仍是掩饰不住，“你，是真的庞樱？”

庞樱对着刘佳欣温婉一笑，“姑娘的身份可是真的吗？”

“我叫刘佳欣，庐州人，赏金猎人，蒙江湖同道抬爱，送了我一个‘鬼见愁’的称号。”刘佳欣把她的来历差不多说了一遍，没有破绽，是她在大宋打出来的真实身份。

“可你的师父呢？”庞樱一根葱指点了点木桌，蘸了蘸手边一杯冷茶在桌面上写下三个字。

就着烛光，刘佳欣看清这三个字后心跳骤然一停。

“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呢。”

庞樱轻叹一声，稚嫩的面庞上饱含着不属于她外表的沧桑，还有狡黠的表情。